“我是來替鬼市收回這間酒樓的。”
他接著道。
阿虎聞言冷哼了一聲:
“白瞎我兩碗好酒!”
李白卻是不以為意,手指在酒碗上摩挲了一下,然后才看向那白先生道:
“你知道,我不可能給你們的。”
“嗯,不錯。”白先生點了點頭:“所以我才會親自來見兩位。”
正如李白先前對阿虎說的,如果不是他留在那白日行走身上的傷,鬼市根本不會派人來見他們。
“這里是一份契書,兩位兄弟先請過目。”
白先生從袖口掏出一份文書遞了出去。
阿虎沒有接,而是看向了李白。
李白點了點頭,然后抬手將那契書接了過來。
這份契書的內容其實很簡單,那就是鬼市愿意出一半的價格,將這酒樓暗中從李白手中買回來。
“花一半的價錢,就想把這間酒樓買回去?”天才一秒鐘就記住:(72文學
李白嗤笑道。
“這是我們鬼市對兩位兄弟最大的誠意。”
白先生聞言卻是極認真地看著李白。
言下之意,如果是旁人,鬼市估計一分錢也不會出。
“酒樓我不會賣。”
李白搖頭。
如果鬼市一開始便原價購回,他或許還會考慮考慮,但一半的價格,他實在是沒辦法答應。
虧一點錢還是其次,主要是丟不起那人。
“兄臺可要想清楚了。”
白先生聞言,語氣一下子就變了,嚴肅之中帶著幾分威脅的意味。
“我想得很清楚。”
李白點了點頭。
白先生略微沉吟了一下,隨即認真盯著李白:
“大唐筑基期修士雖然不多,但以此來要挾我鬼市,兄臺當真有些不明智。”
“你是不是搞錯了什么?”李白有些好笑道:“現在是你們在要挾我。”
白先生聞言再次沉默。
“先生執意要與我鬼市爭奪這棟酒樓?”
他再次詢問道。
“這酒樓原本就是我的,何來爭奪之說?”
李白將酒樓的地契拍在桌上。
白先生看了眼地契隨即嘆了口氣,只覺得這頓酒只怕是要不歡而散了。
“兩位兄弟的性子,我白某人非常喜歡,若是平常時候遇到,定要結交一二。”
在嘆了口氣之后,他接著開口道:的72文學網
“兩位可能有所不知,鬼市之所以要拿回這棟酒樓,倒不是因為這棟酒樓能多賺錢,只是之前抵押這棟酒樓給我鬼市那人,已經將此事在鬼市內鬧得沸沸揚揚,若是我們不能如期收回酒樓,鬼市信譽定將受損。”
聽得出來,這白先生是的確不太想跟李白還有阿虎交惡。
“但這與我兄弟二人無關吧?”
李白笑問道。
白先生自知理虧,一時無語。
良久之后他才抬起頭重新看向李白:
“兄臺實在不愿意讓出這間酒樓也行,但必須去我鬼市生死擂上戰一場,若是兄弟能活著下擂臺,我鬼市自當將酒樓奉上。”
聽到這里,李白嘴角不經意地笑了笑。
他一直在等著鬼市主動提出這件事情,這么一來主動權就在他的手上。
“這間酒樓本就是我花了真金白銀買回來的?何來奉上之說?”
李白一臉無語地表情看著白先生。
那白先生聞言又是一陣語塞,不過正當他要反駁時,卻聽得李白接著道:
“要我答應這場比試也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聽到這一聲,那白先生眼前頓時一亮。
“阿龍兄弟有何要求大可提來。”
在他看來,只要李白能上擂臺,這件事情就解決了一般。
一個筑基期修士對普通人來說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但對鬼市來說卻并非如此。
在沒有規則道義約束的前提下,他們鬼市生死擂,有很多種方式可以讓對方下不了擂臺。
“若是我能活著走下擂臺,你們鬼市不得繼續糾纏這是其一,其二還得支付我們與這間酒樓同等價值的錢物。”
聽到李白的條件之后,白先生長長地松了口氣。
“只要兄臺同意比試,這些都好說!”
他沖李白點了點頭,與此同時在心底有些失望道:
“終究只是個目光短淺之輩。”
原本他還覺得李白談吐頗為不凡,但沒想到終究也是個為了錢財,盲目地拿自己性命去冒險的賭徒。
這種人,他在鬼市已經見了許多,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生死擂的日期,兄臺有何想法?”
白先生又問。
“越快越好。”
李白十分干脆道。
白先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然后道:
“那就下月十五吧,剛好那天我們鬼市還有幾場生死擂。”
李白聞言算了算日期,發現距離下月十五也就十五六天的樣子,當即也點了點頭:
“那就下月十五。”
定好日期之后,白先生在心底長長松了口氣。
通過之前那白日行走身上的上,他至少可以推斷出,李白的修為在筑基期。
面對一名筑基期的修士,就算是他們鬼市,想要悄無聲息地將其做掉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所以在他看來,能讓李白登上生死擂,實在是兩全其美的一件事情。
不然鬼市所耗費的代價,要比這大得多。
更何況,一旦登上了生死擂,掌握主動權的就是他們鬼市。
“既然如此,我會盡快定好阿龍兄弟你的對手。”
白先生道。
“還能事先知曉自己的對手嗎?”
這一點李白倒是有些意外。
“鬼市的生死擂向來如此,會在比試前兩日將彼此對手告訴對方,屆時雙方可以選擇是否繼續決斗。”
白先生向李白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
李白聞言點了點頭。
“不過我們鬼市只是給一個大致情報,比如大致的修為,以及對方是妖物還是鬼物。”
白先生補充了一句。
“還有妖物跟鬼物參加生死擂?”
李白有些吃驚。
白先生聞言卻是一臉玩味地笑道:
“我們是鬼市,有妖物有鬼物這不是很正常嗎?怎么?兄臺你這是怕了?”
李白聞言笑了笑,端起手中的酒碗一飲而盡:“這倒沒有,只是有些驚訝罷了。”
那白先生聞言也是哈哈一笑,然后端起酒碗道:
“既然正事已經聊完,那我能不能再討碗酒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