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薩羅謬茫然的走在下城區的大街上,依舊拎著那個大鐵箱子,明明周圍車水馬龍人聲喧鬧,洋溢著生活的氣息,可他去像是格格不入,被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一般,周身的空氣沉凝,甚至那些行人們在接近他周身的那個空間時都會不由自主的讓開。
“那個,不好意思的問一下,萊茵怎么走?”
巴薩羅謬敲開一輛汽車的車窗,向著里面的車主詢問道。
車主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又刷的一聲關上了車窗。
尷尬的沉默襲來。
巴薩羅謬卻并沒有發脾氣,路上已經不止一個路人這樣了,如果一個一個的都要發脾氣,他怕不是要直接氣死。
至于這事到底怎么回事,時間還得向前推一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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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開膛手后的第六天,清晨八點。
由于之前姑且算是替拉博特解決了一個麻煩的緣故,拉博特便請了巴薩羅謬來到他在凱爾薩德外沿海的一棟別墅來度假,以撫慰之前受到的心靈創傷。
當然,也有向著巴薩羅謬這個合作伙伴展示財富的緣故,對于他來講這件事也遠未結束,因此他還是需要和巴薩羅謬保持一定的合作關系。
大冬天的,請人來海邊別墅游泳度假,也不知道拉博特的腦子里究竟是在想著什么。
剛一大早,向來自律的巴薩羅謬就已經起來了并結束了鍛煉。
不得不說,優美的風景確實是能使人心情愉悅。
此時的他正躺在別墅的露天游泳池中,享受著來自水流的撫慰。
對于他這種的超凡者來講,冬天的冰涼池水對于也是如無物一般。
“歇洛克先生,有人找您。”
一個身材姣好身著黑白相間女仆裝的少女出現在了游泳池旁邊,以一種非常標準而恭敬侍候在一旁。
她是拉博特派來服侍照顧巴薩羅謬的女仆,對于拉博特的那些小心思小手段巴薩羅謬看的非常很清楚,以利用異性之間的關系來維系情分這種手段可以說是自古以來最常用的手段了,不得不說,對于能流傳至今還可以繼續用,就完全可以說明對大部分人來講這些手段都是非常好用的。
但對巴薩羅謬卻是無所謂。
他甚至連這位女仆的名字都沒有去問,只是保持著最樸素的關系,也就是當做正常的仆人那般去使喚。
按照巴薩羅謬的吩咐,她來自然是必須要有足夠的理由的。
巴薩羅謬并沒有拖延,如同劍魚一般,他猛地竄出了水面挑,上了岸。
在一旁的女仆將早已準備好的浴巾遞給了他,并細細的為他擦拭著身上的水珠,這種小事他自然不會拒絕,享受著小女仆的服務。
小女仆專注于為巴薩羅謬擦拭身上的水珠,欣賞著他那身優美的線條與健碩而充滿著野性的肌肉,纖指不時的劃過撫過。
“如果是這位先生的話......咕嘿嘿嘿,好像也不差。”
“連拉博特大人都要親身招待他來到這棟私人別墅,也肯定不是普通人。”
“如果能......”
就在小女仆陷入妄想,甚至沒注意到臉露微紅的時候,一個沉穩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幻想,是巴薩羅謬的。
“是誰的事情?”
“嗯?嗯?!”
小女仆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是呆滯而本能性的應答。
“啊...啊啊啊!抱歉,是一個自稱您的兄長.奧利布里烏斯秘書的男人,剛才他打了一通電話過來,在知道您暫時不在后,他囑咐我將直接將這件事情告訴您,并反復和我強調,這事一定要讓您知道。”
她幾乎將心思寫在了臉上,雖然知道了,但巴薩羅謬也并沒有戳破這件令人尷尬的事情,而是說了句沒事禮儀性安慰了一下。
經這么一提醒,他這時才想起來,之前奧利布里烏斯那個家伙臨走前還說有一個驚喜留給了自己,讓自己過幾天去圣安德瓦利大學接收來著的。
巴薩羅謬并不想浪費心力去猜這個向來心思深沉的便宜老哥究竟給他準備了什么驚喜,直接問道。
“他說了什么事情?”
“他說,時間已經沒剩下幾天了,請您立刻去一個叫萊茵的地方去找一個叫迪倫·艾爾登的人領取相應的東西,然后立刻前往圣安德瓦利大學進行任務。”
“具體的事情那位叫迪倫.艾爾登的人會告訴你的。”
什么萊茵?什么迪倫.艾爾登?什么安德瓦利大學?什么任務?什么時間已經沒剩下幾天了?
這位便宜大哥又在給自己搞什么幺蛾子?
巴薩羅謬仔細的咀嚼著幾個詞匯,但還是得不到什么信息。
不過有一件事情他可以確認,他要脫離這種驕奢淫逸的墮落假期,重新回歸正常的生活中去了。
他不由得感到惋惜,隨后而又振奮了精神。
平和安寧的生活固然不錯,但他卻還是更喜歡那種緊張刺激充實的生活。
”嗯....那個......“
“蕾娜斯,我的名字是蕾娜斯.迪德雷克薩伽。”小女仆不禁有些羞惱,幾天了,對方居然連自己的名字都懶得問懶得記。
“嗯,麻煩你了,蕾娜斯,回頭記得替我向拉博特說一聲抱歉,有要事在身,只能提前不告而別了。”
巴薩羅謬披上了他之前丟在泳池旁的衣服,不由得露出了一個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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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薩德發展的很快,很快,這點尤其要強調。
在前年新黨領袖提爾斯瓦推行了第三新商業管理法案的發布之后,由于大量人口的涌入,對于居住地的需求更是提升了,這個需求促使了凱爾薩德的變化擴建速度更是急劇的加快。
為了解決居住地不足的問題,在直接向外擴建出下城區與外城區的同時,同時他們也發展出了向內進行擴建的技術。
因為這個緣故,凱爾薩德內的所有研究者也是煞費了苦心進行著研究。
他們的成果也就是那一棟棟高樓大廈,以及一圈圈的高架橋。
日新月異的變化改造讓這個城市完全變了一個樣,即使是曾經在這里生活了數十年的老凱爾薩德人,有時候也不由得突然以為自己是完全生活在了另一個城市。
這當然也包括了巴薩羅謬。
望著眼前完全不認識,和記憶中完全對不上的場景,他陷入了失神。
因此,一個問題出現了。
萊茵,現在是在哪里來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