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茵?
萊茵是什么?萊茵在哪?
這是兩個好問題,當初巴薩羅謬在凱爾薩德的時候肯定是沒聽過這個名字的,這點他還是可以確定的。
超凡化后是整體而全面的升華,他的記憶力自然也是獲得了加強,不夸張的說,雖然記起生活中的每一個細節不一定能做到,但有了關鍵詞后在腦海中進行檢索他還是能做得到的。
萊茵,萊茵。
這從單詞的讀法來看,應該是日耳曼聯邦那邊的語系。
迪倫.艾爾登,這卻像是一個撒克遜人的名字。
讓我去一個大概是日耳曼人的地盤,找一個撒克遜人?
這倒是很有趣。
想到就去做,巴薩羅謬當即憑借超凡者的速度和力量,隨便從路過的行人中拉住一個面上未曾帶著焦急之色的。
由于通過各種手段躲開了動亂的緣故,相比各支血脈相混較雜導致的面容特征相似的撒克遜人,崇尚純血純種擁有著獨特特征的日耳曼人還是很好認的。
大部分的日耳曼人通常都擁有著一頭金黃色的發絲,以及一雙藍色的眼睛,他們也常以此而自豪,并自稱太陽的子民。
“抱歉,這位先生,能否勞煩占用您一些時間?”巴薩羅謬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您應該是一位日耳曼聯邦的人吧,唔,您在工廠工作,還是個文職管理人員?”
“我猜猜,是西區十環的漢諾環洋重工?哈,那可是跨國的大公司啊,能擠進去真是不容易啊。”
“您的生活應該很優越的,不過看你的裝束卻是意外的樸素雜亂,看來您的時間應該是都被工作擠占了沒時間進行業余休閑生活啊。”
巴薩羅謬的眼神如同鷹隼一般緊緊的盯著這位被他隨意抓過來的日耳曼社畜,似乎是想要將他的偽裝全部撥開。
“我猜你的下一句一定是你怎么知道的,這位朋友,不要擺出這么一副驚奇的模樣,這樣會顯得你的社會經歷很少也顯得你人很蠢。”
巴薩羅謬如連珠炮一般接連說著,斷都沒怎么斷,一旦對面那個面容憔悴的男人正張口準備辯駁問詢,他便如未卜先知一般當即替他說出他接下來想要說的話。
“你......你怎么知道的?”臉上的表情很是驚駭,對方本能性的配合著說出了那句話。
顯然巴薩羅謬剛才的那番話對他造成了很大程度上驚嚇。
他一向是那種典型的日耳曼人,刻板而受舊的那種,面對這種超出自身經驗能處理范圍的場景,他便顯得有些無能。
“這只是基本的觀察結合基本的演繹法推理而已,一門很普通的學問,不必驚奇。”
見到對方的神色,巴薩羅謬很是滿意,又開始賣弄起那番專門糊弄人用的鬼話了。
觀察或許是有,至于演繹法推理那就是純然的糊弄人了。
這不過是信息不對等情況下,利于語言的藝術進行的欺詐而已,雖然乍一看很有道理很有說服力,但若是真正的靜下心來琢磨一下推理過程卻能發現很多明顯的不嚴謹之處。
一句話在不同語境情況下便可以有數種的含義數種的指向,那么更何況需要結合了這么多線索的推理呢?
根據這些已知的條件完全可以推理出更多同樣看似合理的結果。
只有實地調查而出的切實直接證據才可以從那無數的可能性中確定唯一真實的結果。
巴薩羅謬不過是善于觀察而已,那個日耳曼社畜剛才盯著的手機其實早已告訴了他一切。
雖然自知是假,但用還是得用的,不得不承認,在面對某些不知情的普通人時,演繹法確實是一個很唬人的名頭,使用了這個名頭巴薩羅謬就可以很好的加強自己的說服力以此來達成他接下來的目的。
但接下來的情況就非常出乎巴薩羅謬的預料了,對面那個面容憔悴的日耳曼人在被他抓住強行聽他說完這一通話后,雖然一開始驚訝失色的了一會,但很快對方就是回過神來,面容上露出了冷厲的神色。
“說吧,是公司的哪個老對頭將你派來的,而你現在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閣下調查了我一個小角色這么久也是不容易吧,能得到這些信息肯定煞費苦心了,是公司最近的行動使得你們警覺起來,不得不趕忙調動之前埋下的棋子,準備以我做突破口嗎?”
“雖然不知道你們為什么盯上了我這個邊緣的小角色,也不知道你們為什么突然準備在大街上就將我抓了起來,不過若是要有什么問題的話,還請閣下趕緊問吧。”
“我的上班作息向來是非常規律的,決不遲到一分也不早到一分,如果你們問的時間長了他們可能就要起疑了。”
聽到這個面容憔悴的男人突然就說了這么一大通話,巴薩羅謬也是微微的一愣神,不由得生出了許多的疑惑。
我是誰?我到底是個什么身份?大哥你在說什么?
對方還在繼續絮絮叨叨的說著:“我這種小角色也沒有什么反抗的余地,若是閣下所代表的敵對公司對我的這份投誠信息還算滿意能給我足夠的回報自然是最好了,若是沒有回報也是不要緊,還望讓我不受牽連,讓我有個能吃飽飯的工作就行。”
巴薩羅謬只能沉默,眼前這位也太能聯想也太有覺悟了,這一大串下來甚至讓他都不知道該去說些沉默。
在巴薩羅謬長久的沉默下,對方的表情也是緩緩的變得嚴肅了起來。
“互相交流的誠意的基礎,等等,是礙于命令不能說嗎?我大概明白了。”
巴薩羅謬當然不可能猜到對方的邏輯,也不知道對方又腦補了什么。
帶著疑惑,突然間,巴薩羅謬卻感覺到了好幾股帶著殺意的氣息。
“既然如此........動手!”
面色憔悴的男人臉上突然閃過一絲猙獰,向后翻去,暴喝出聲。
巴薩羅謬下意識的想要展開能力本能動手,可腦中的理智卻還是制止了他。
大概率又是個誤會,下城區可不是外城區那種無法之地,若是當街動手殺人,他之前的事情肯定會被開膛手背后的那群人翻出來借機利用。
何必呢,巴薩羅謬嘆了一口氣,張開手臂,以表明自己沒有問題也沒有敵意。
對方當然不會領情,幾個身手利落的家伙突然就從街邊鉆了出來,掏出了槍對準了巴薩羅謬。
巴薩羅謬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當機立斷的轉身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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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凱爾薩德的人精神上都具備著那么一種獨特的敏感性和脆弱性,在某些事情上他們的想象力方才能夠如此的躍進。
————霍爾莫斯回憶集.凱爾薩德有感
(某知名文學家.歇洛克.霍爾莫斯記于某年某月某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