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我是詹姆斯醫生。”
“詹姆斯醫生,你好。”
“小子,你是誰學血管旁路移植術?”
電話里詹姆斯醫生的聲音突然變得很嚴肅,一瞬間,張一凡的眼前出現了卡普里老人的面容。
張一凡所用的血管旁路移植術是現有醫學書籍中沒有記載的手術方法。是以前詹姆斯醫生用來幫卡普里轉移急救患者的方法。因為知道的人特別的少。所以可以說是沒有的方法。
但是張一凡卻使用出了詹姆斯醫生獨門手術方法。
‘哎呀’
張一凡臉上瞬間浮現出難看的表情。一時間想不出如何應對的接口。
這時,詹姆斯醫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好好的跟我說說你是如何知道的,我現在很想直接坐直升機過去找你。”
面對詹姆斯醫生的詢問,張一凡在心里做出了決定,慢慢地張開了嘴。
“我實習的時候……”
張一凡講述了當時卡普里發生事故時的情況。聽完之后,一直沉默不語的詹姆斯醫生,發出了一聲嘆息。
“啊。你當時在場啊。”
“是的。”
“是啊。”
這句話之后有好一會兒沒有聽到詹姆斯醫生的聲音。詹姆斯醫生沒有再多問。提起已經去世的摯友,心情很沉重。
“從那以后,我就對卡普里醫生的事跡和醫術進行了很多研究。”
“嗯。如果你在效仿我人生中最好的朋友,那就完全能理解了。”
“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前途很渺茫啊。“
“嗯,我不知道能幫你多少忙,但是如果你需要的話,隨時可以來找我。”
聽到詹姆斯醫生說,張一凡不知不覺地握緊了拳頭。
“謝謝。我會努力的。”
“我記得你是一名外科住院醫生。”
“沒錯。”
“你會成為一名優秀的外科醫生的。”
“我打算以后轉到胸外科。”
“卡普里醫生當年也是這樣。是我給他提了一個建議。”
“什么建議?”
張一凡知道是什么建議,故意問道。
詹姆斯醫生用溫柔的聲音說道。
“不管是胸外科和外科。我們只是面對有病的病人。不是特定的病。”
“我會深深地記住這句話的。”
“好的。嗯,我現在突然想喝一杯。下次見面一起喝一杯。我要準備三個杯子。”
三個杯子!
張一凡一下子聽懂了深層的含義。就是一起紀念卡普里。
“一言為定。”
“好了,我要去喝一杯了。患者的具體情況就讓德雷克醫生給你說吧。”
看樣子詹姆斯醫生非常想念卡普里,失去摯友的心好像沒有那么容易恢復。
之后,德雷克醫生給張一凡講了講了患者手術后的狀態。
張一凡心里卻開心不起來。快到卡普里去世一周年了。心亂如麻的張一凡從口袋里拿出了戒指盒。
這個永遠和自己在一起的卡普里戒指。
咔嚓。
打開箱子看著戒指,張一凡低聲嘀咕著。
“還有很多人在想念你。”
張一凡輕輕的摸了摸戒指,嘴角掛著苦澀的微笑。
整理了一會兒心情后,張一凡把什哈卜喊了過來。
“這么晚了找我啥事啊?”
什哈卜坐在診療室的椅子上問道。張一凡遞過去在口袋里準備好的信封,而沒有回答問題。
什哈卜看了一眼信封里的錢,不僅瞪大了眼睛。
“你這是什么意思?”
“我說過的,參與手術就有津貼。”
“那么多嗎?”
“這包括頂替護士幫助我的費用。”
聽了張一凡的話,什哈卜的臉瞬間變得明亮起來。心情不知道有多好,接著把信封放進了口袋里,又激動的拍了拍。
“明天還有沒有手術嗎?”
“我之前聽說你不參加了。”
“我么?我什么時候說過?我完全不記得了。”
什哈卜裝作完全不知道的樣子,張一凡露出了我就知道你會這樣子的微笑。
“那么,以后就咱倆合作了?”
“反正這個醫院只有你和我兩個人,互相幫助,互相生活吧。”
“謝謝了。”
“對了,那個病人還在動手術嗎?”
面對什哈卜的提問中,張一凡搖了搖頭。
“不。剛剛手術結束,已經轉移到到恢復室。應該沒有什么大問題。”
“是嗎?等一下。”
什哈卜說完突然站了起來,跑到窗戶邊。粗暴地打開了窗戶對著外面喊了起來。
因為說的不是英語,所以張一凡完全聽不懂。張一凡伸頭看了看,醫院前院里沒有人,什么都沒有。
“這是當地人表達喜悅的方式嗎?”
正當產生這種想法的時候。
醫院圍墻外傳來了響亮的歡呼聲。
“哇哦!”
巨大的歡呼聲,使張一凡嚇了一跳,對什哈卜說道。
“外面是因為什么事歡呼啊?”
“還能有誰,那個重病的患者啊。”
“他們因為這個消息在外面等了這么久啊,你早說啊。”
“這個村子很奇怪。分明語言不同,習慣也不同,但是奇怪的是卻像一個家庭一樣生活。”
什哈卜聳聳肩膀說,張一凡也覺得有點奇妙。
這是一個好機會,接著,張一凡對什哈卜說道。
“村長也在外面嗎?”
“當然。有什么事??”
“我想了解了解村里的情況,也給他們說下咱們的情況,你去幫我請過來。”
“好的。我去把他請過來。”
什哈卜欣然接受,站起來就往外走。
不到10分鐘,張一凡、什哈卜和村長就坐到了診療室的沙發上。三個人面前放著熱氣騰騰的茶。這是村長帶來的茶,不知道名字,但是香氣撲鼻。
當大家對視了幾次尷尬的視線后,張一凡率先開口說道。
“謝謝你帶來這么美味的茶。你好,我是張一凡。”
“你是醫生吧?”
雖然村長口音有點重,,但說的是英語。
以為需要翻譯的張一凡瞪大了眼睛,高興的說道。
“你會說英語啊!”
“只會一點點。太難的單詞和句子聽不懂。”
“那我也一樣。”
聽到張一凡溫柔的話,村長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接著,村長一臉燦爛的笑容介紹道自己。
“我叫奧馬爾阿卜杜拉漢。你可以叫我阿卜杜拉漢。”
“很高興見到你。”
“謝謝你救了我們村子里的人。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呆多長時間,有問題盡管來找我。”
阿卜杜拉漢認定了張一凡在這里不會待多久,這也不是沒有道理。這是沒有一支醫務對能在這里村里待上一個星期。
張一凡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里待多長時間,所以沒有胯下海口。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有一件事我很好奇,所以想問問你。”
“什么事?”
“從昨天到現在治療的患者大部分都是輕傷。沒有傷的很重的人么?我會盡力幫助他們的。”
阿卜杜拉漢聽了張一凡的話,原本一臉的燦爛笑容也慢慢的消失了,沉默了片刻,開口說道。
“那些人活不過兩天,就回到了上帝的懷抱。”
瞬間張一凡啞口無言,臉色也暗淡了下來。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用對不起。你來了,這種事情就不會再發生了。”
“我會盡力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