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國劍道大賽也舉辦了幾日了。
雖然全國異變,但是對于真正熱愛劍道之人,卻沒有太多影響。
因為這些人,都是沖著那劍道大家——千葉陽貴而去的。
雖然沒有最初的那么火爆,但是依舊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不過這次大賽,并沒有電視直播、錄播之類的。
都是政府安排的地方比試,而且沒有觀眾。
因為舉辦了幾天了,地方上的選拔依舊結束。
所有地方上晉級的,都來到了東京。
一座大型劍道館。
一群人排著隊,抽簽選擇對手。
一個寬敞的場地,分為幾個區域比試劍道。
嘭嘭嘭!
一柄柄木劍撞擊在一起。
除了木劍撞擊之聲。
還有人們低喝之聲。
一位魁梧的中年男子,揮動著木劍。
即使是木劍,他也揮出了一股氣勢。
木劍狠厲地劈出,帶起呼嘯聲。劍式大開大合,充滿威猛之意。
雖然對方也是個練劍的好手,但擋不住這中年男子力氣更大,很快就被擊飛手中劍。
來自小劍館的中年男子,露出一抹得意。
雖然,來自于小劍館,但是他對自己還是挺自信的。
看到對手再次敗下,魁梧的中年男子鞠了一躬,說道:“你也不錯,可惜遇到了我。”
對方露出遇知音的模樣:“兄弟果然強,在下甘拜下風。”
中年男子大笑。
“宇智波有介勝,晉級!”
一旁的裁判說道。
比賽繼續著,勝者將休息一個小時,再與晉級之人比試,獲得新的晉級資格,也就是晉升為三十二強。
獲得新的晉級資格的人物,將第二天上午再次對決,決出十六強。
下午將決出八強。
第三天上午決出四強,同時晉級八強失敗的人將對決一次,爭奪第九名和第十名。
到第四天,就可以決勝出冠軍。
在不遠處,有兩個人通過玻璃看著這些人的對決。
正是平賀和下屬常磐。
平賀靜靜看著比試的人,眼中沒有絲毫的波動。
大概看了一會,就帶著下屬常磐走了。
與此同時。
角落里,一個工作人員看著這一切。
比賽結束后,這名工作人員秘密會見了一人。
那人一聲普通打扮,詢問道:“怎么樣,里面的情況都了解清楚了么?”
工作人員說道:“我已經將那十六強的人記了下來,但看那樣子,練出劍意很少,可能就幾個。
我已經把名單列了出來。”
說著,工作人員拿出了一張白紙,白紙之上寫著幾個名字:宇智波有介,下川未人...
那人看了一眼紙條,然后揣入兜中:“做得很不錯,到時候上面會獎勵你的。”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這是我的榮幸,怎敢奢求獎勵。”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就散開了。
...
夜深了,一家酒吧里。
還有人在狂歡,外面世界已經大變,但這里卻似乎如常。
有人是為了遺忘恐懼,選擇狂歡,讓更多的腎上激素爆發。
有人只是單純來找樂子,根本不在乎外面劇變,他們只顧有酒今朝醉。
有人則是為了滿足身體的欲望,也許天塌下來也擋不住這些人的動物本能。
今晚的DJ是一個帶著口罩的年輕男子。
漆黑的口罩上畫著惡魔之齒,有點可怖,但對于年輕人而言,這充滿個性。
帶著耳機,中長的頭發束成一匝,隨著燥熱的音樂而擺動。
他雙手熟練地打著碟,身體也搖擺著。
整個人透著一種放蕩不羈。
他拿起面前的麥克風,發出低沉而充滿力量的聲音:“今晚狂歡!沒人能阻撓我們!”
下方舞池中的人發出吶喊,簡直要壓倒狂暴的音樂聲。
那舞池里,一具具青春的身體在擺動,還狂嗨。
沉醉在自己音樂里的、帶著口罩的年輕人俯瞰著下面的人。
白皙臉龐里鑲嵌著兩顆漆黑的眼珠子,那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興奮。
這一刻,他感覺自己是真正活著的,他感覺自己就是這一方寸之地的王者!
在這里,他沒有憂慮,耳畔不再有各種嘈雜之聲。
他在音樂的狂歡中成為了自己!
這場年輕人的狂歡持續到了凌晨。
那個DJ也終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他和工作人員打著招呼,收拾著自己的寶貝。
這時,也有漂亮的姑娘上來搭訕。
DJ在收拾完之后,就摟著漂亮的姑娘離開了夜店。
這時,外面的天已經微亮。
DJ背著一個木匣子,摟著姑娘走在微涼的街頭。
漂亮姑娘問道:“你這木匣子里是什么呀?”
他笑了笑:“除了樂器以外,我的第二樣寶貝。”
漂亮姑娘睜大誘人的眼睛,撒嬌道:“能給我看看么?”
他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好看的姑娘,可不會隨意詢問別人的寶貝。”
對方不再問,而是崇拜地說道:“你在臺上打碟的樣子太帥了,我簡直被你迷死了。
親愛的,你好性感!”
DJ笑了笑,這時,他也拿出了手機。
上面有幾個未接電話,一則消息。
備注是媽。
DJ直接打開了消息:
兒子,你爹已經來東京了。他剛剛晉級全國劍道大賽十六強了!
你爹很有信心進入前三,當時候,我們家一下子就富裕了!
你要買什么,到時候媽都給你買!
他瞥了眼消息,就關掉了手機,搖了搖頭。
姑娘問道:“你在看什么?”
DJ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沒什么。”
依舊有心結的人,沒有回復母親的消息。
叛逆時期的心結,往往要很長時間才能化解。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DJ的住所。
他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痛苦的日子和那張嚴厲的面孔。
噩夢一般纏繞著他,揮之不去。
他立即吻上了姑娘,熾熱的情緒爆發。
壓過那些噩夢。
...
一座大廈之上。
千葉閉眼盤坐在大廈邊。
高空帶著寒意的大風鞭打在他身上。
耳畔滿是那冷風狂躁的咆哮。
但他卻佁然不動,穩若磐石。
一絲絲劍意繚繞在他身上,宛若調皮的小蛇,盤旋穿梭著。
偶爾有一絲劍意溢出,脫離他身,立即變了模樣。
仿佛又乖巧的小蛇化作兇惡的蛟龍,瞬間斬破襲來的冷風。
他坐著,不動,也是大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