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有些歲月的老宅,老宅后面是一個較大的園子。
園子里有些寬敞的道場,一塊塊較為粗糙的灰石鑲嵌而成。
道場之上,矗立著一根根粗壯的木樁。
木樁之間,一道消瘦的身影在走動,速度不快,仿佛閑人散步。
一個頭發銀白的老人揮動著木劍,每一擊都輕飄飄的,仿佛沒有多少力氣。
沒有劍意涌出,僅僅是單純揮動著木劍。
木劍輕輕敲打在木樁上,發出細微的輕響。
若是仔細看,會發現老人根本沒有睜眼,但卻很好地錯過木樁,從沒撞上過。
這并不是老人記住了木樁的位置,而是靠著超人的感知,感知到了阻礙之物,提前避開了。
越強大的存在,感知能力就越強。
老宅的宅基之上,站著老人的兒子,他靜靜看著老人揮劍,眼睛里有些許難過。
作為兒子,他是清楚父親的為人。如今,危機浮現,父親肯定會插上一腳。
但,父親已是高齡,若是介入這危急之中,他很難想象父親會安然無恙。
耳畔是風聲,帶來了木頭敲擊的輕響,節奏有序。
空氣中,充滿煙火氣息的菜香味漸起,那是妻子在弄晚飯。
天上,昏暗沉悶的天空,仿佛有暴雨要來臨。
...
街道,已經變得蒼涼,人皆歸家了。
一道陰冷的身影出現。
一雙眼狹長,眼神發冷,頭發過肩。嘴唇發白,但勾起一絲笑意。
他的西服之上,帶著一些血跡。
他來到了一座貴氣的宅子前。
宅子被高墻圍住,鐵大門關閉著。
他悄無聲息地越過了高墻,進入里面。
沒有觸碰任何的報警裝置,仿佛幽靈般。
他緩緩朝著那大氣而充滿現代化色彩的大宅。
大宅通明亮著,特別是一樓,基本都是落地窗,宛若水晶宮。
里面不少人在活動,這些人仿佛仆人一般,洗菜、拖地、擦拭玻璃。
很快,穿著帶血跡的西服的陰冷男子吸引了人們的注意。
一個年紀有些大的婦人喊道:“你是誰?趕緊停下來!”
另外一個擦拭玻璃的婦人也停了下來:“你怎么會進來的,明明鐵門是鎖了的!”
陰冷男子沒有理會她們,繼續徑直地前進。
他的每一步,都會給這些家政人員巨大的壓力。
因為這個人實在太詭異,渾身透露著不是好人的氣息。
那笑容,簡直瘆人,仿佛變態一般!
面對這個年輕男子,一群上了年紀的婦人根本不敢有太多動作。
上前攔截?
她們想都不敢想。
拖地的婦人連忙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撥通了這座宅子主人的電話。
樓上,狹長的走廊中,響起了一陣電話鈴聲。
隨后,有人拿起電話聲音。
婦人的電話里傳出低沉而富有威嚴的聲音:“怎么了?”
婦女帶著怯意,結巴地說道:“先...先生,有莫名的人闖入了這里...”
“莫名的人?好的,我明白了。”充滿威嚴的人掛掉了電話,電話里傳來盲音。
廚房里,聽到吵鬧的動靜。廚師們走了出來。
那是兩個中年男子,一個長得魁梧高大,另一個則身材發福了,挺著大肚皮。
兩人手中都拿著一柄刀,刀芒摻著寒意。
兩人看到那陌生的男子,魁梧高大的男人吼道:“喂,你是誰?立馬停住!私闖民宅,我手里的刀恐怕會喝點血。”
那男子歪頭看向在場的唯二的男人,陰冷的目光打量著兩人,步伐沒有停住。
他已經踏入了宅子。
他抬手虛抓,茶幾上的水果刀咻的飛去。
水果刀的冰冷銳刃劃開了剛放下電話的婦人脖子。
婦人立即握住自己脖子,但根本止不住鮮血流出。
她向后踉蹌了幾下,直接倒在沙發上。
帶著一點血跡的水果刀被那陰冷男子抓住。
所有人都恐懼了。
尖叫聲響破天霄。
場面一度變得混亂。
陰冷男子發出嘶啞的聲音:“他在哪里?房屋的主人。”
沒人理他,都在逃竄。
陰冷男子發出瘆人的笑意,扔出了水果刀。
刀芒在空中劃出線芒。
一個個倒下,地上積起血泊。
陰冷男子跑了出去,速度驚人,掠出一道殘影。
一手扣住肥胖男子的脖子。
兩百斤的人被輕易舉起。
令人背脊發涼的聲音響起:“他在哪里?”
肥胖男子哆嗦成篩子,聲音結巴帶著哭腔:“他...在樓上走廊盡頭...的2-20房間...”
陰冷男子露出讓他頭皮發麻的笑容,隨后一股巨力作用在他身上。
彭!
肥胖男子砸碎玻璃,摔了出去,一聲慘叫。
年輕男子緩緩朝著樓上走去。
走廊中,響起沉悶如鬼號的步伐聲。
每一下都似乎緊緊扣動著人的心弦。
吱。
一扇盡頭門打開了。
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出來,帶著威嚴而厚重的聲音:“你是誰?”
那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保養的很好,均勻有型。
他雙目凝視著陌生的年輕人。
陰冷男子嘴角的弧度拉長了,笑意更甚。
他沖了出去,掠出幻影,帶起刺耳的風嘯:“今天,你必死。”
陰冷男子快速地逼近威嚴的中年人。
如此迅猛的速度的加持下,基本上沒人能擋住他的攻擊。
轟!
中年男子雙手一合,強烈的惡意涌出。
黑氣凝聚成盾牌。
陰冷男子直接撞上了盾牌。
掀起強大的氣浪。
四周的木門都在戰栗。
盾牌之下的地板,皸裂開來。
同時,年輕男子也倒飛出去。
一手抓住地板,堅實的地板面對那只手,仿佛成了豆腐,竟然被那只手撓出一道深痕。
陰冷男子抬頭看去,依舊在笑:“不愧是祭祀鬼怪的人,看來已經轉變成了鬼怪。”
...
胖子被扔到莊園里,身子骨都快散了,疼痛難忍。
他費力地爬起來,往外跑去,心里充滿了恐懼。
他回頭瞥了眼,發現大客廳里,那些尸體都消失了。
因為一樓基本是落地窗,通透得很,里面狀況基本一目了然。
他再朝其他地方一瞅,頓時嚇得要魂飛魄散。
原來,在廚房里,廚臺上全是斷肢。
還有人頭,那些人他都認識!
全是這宅子的家政人員,另一個廚師,還有其他的家政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