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馬車內的盧植聽到那飛騎前來報信,隨即盧植也是下命讓軍隊停下,休整了起來。那飛騎也是跑得很快,不一會兒便到了盧植馬車不遠處。隨后那名騎士也是下了戰馬,跪在地上對著盧植稟報道:“稟報北中郎將大人,前方廣平縣城正在遭受黃巾圍攻!”
盧植從馬車內伸出頭來,點頭示意自己已經知曉后,他也是隨即下命,讓一名將軍先帶著三千騎軍前去增援;他又下令讓軍隊內的其余各部加快行軍,支援廣平縣城。
那名將軍領了命后,也就拿著令旗,帶著三千騎軍往前方不遠處的廣平縣城奔馳而去。
此時廣平縣城外,一眾黃巾前赴后繼地往那廣平縣城的城墻上爬去。
而離廣平縣城不遠處黃色布篷的行營內,人公將軍張梁帶著手下一眾黃巾力士在此督戰。
張梁遠遠見著廣平縣的城頭上已有不少頭戴黃巾的黃巾軍登上時,他也是即刻下令讓手下的一名武將帶著黃巾力士們開始加入戰斗。
見著那些身強體壯的黃巾力士加入了戰斗,普通的黃巾軍也是戰意高昂了起來。
“人公將軍派黃巾力士來了!我們隨他們一同殺入城去!到時候城內的糧食、財寶、女人可就都是我們的了!”一名頭戴黃巾的漢子揮舞著大刀如是叫喊道。
廣平縣的城墻此時已被鮮血染成了殷紅,整個城墻上彌漫著刺激的味道。城墻上那些原本心生退意的黃巾眾聽到城墻下的喊叫聲,也是士氣大作。他們用自己有些脫力的手繼續揮動著自己手中的兵器向那守城的郡兵砍去,頓時這城墻上的守軍們死傷不少。廣平郡內不久前新上任的郡守在城內也是不斷呼叫著軍士往前頂上。
“給我沖上城去,若是此番被黃巾破了城墻,那么城內百姓都不會好過!你們各自在城內的妻兒說不得也會被殺死!”
那廣平郡郡守高叫的話語也是讓一些想要退卻的軍士們壯起了膽子,沖上去與那城墻上越來越多的黃巾軍戰在了一起。
可那些軍士人數上本就沒有優勢,更何況此時已有不少黃巾力士沖上了城頭,一時間這些守城的軍士們更是難敵。
就在城墻上守軍們快要潰敗之時,城中那些大門大戶的宅院中沖出了攏共幾千名裝備優良的護院與侍衛。這些侍衛與護院們那些武器,各自往城墻上支援了過去。
城墻上那些守軍們見此,更是士氣大作,幾個不畏傷痛的軍士用著以傷換傷的方式殺了幾名黃巾力士。
“殺!為了家中妻兒!將這些賊人清殺出去!”
正在雙方僵持不下之時,那盧植先前派來的騎軍也是到了廣平縣城外。“列陣!隨我殺向敵人大營!”隨著這名將軍的一聲令下,那些騎兵也是各自站好位子提著手中的長矛,跟著那名將軍往張梁所在大營沖去。
張梁見到那黑甲騎兵出現,他也是知道這是漢廷來援,因此他也是命營寨周圍的黃巾力士們準備抵御騎兵的沖殺。
“結陣御敵!”隨著張梁一聲叫喊,那營寨周圍的幾千名黃巾力士們也是拿著盾牌與長矛擋在了大營之前抵御那騎軍的沖殺。
此時城頭上的守軍見著援軍已到更是殺紅了眼,頓時城墻上的形勢便反轉了過來,那些黃巾軍們一退再退,被趕出了城墻上。
就這這么一會兒功夫,城外那些騎軍已經是沖到了黃巾大營前與那些黃巾力士沖撞在了一起。這些黃巾力士雖然體內有些許靈氣,但是只是氣力大了不少,除此之外與普通人無甚差異。因此在與騎陣交鋒時,那些黃巾力士不少都被戰馬沖飛,死在了戰馬的沖擊下。
而那些沖來的騎士內也有不少被長矛戳中馬匹飛出去很遠,最后摔死之人。張梁見此也是有些慌亂,即刻他也是大叫道:“黃巾力士與黃巾軍沖上前去,給我將這些騎軍們圍死在此處!”
頓時那已經停頓下來的騎軍們也是陷入了眾多黃巾賊人的包圍中不得沖突出去。恰在此時,劉范與盧植也是率眾趕到。
張梁見著數萬漢軍,他也是知道不好招架。于是張梁果斷地下令,讓黃巾們隨其往矩鹿退去。
“人公將軍有令!往矩鹿撤退!”
此時那些還在戰斗的黃巾軍與黃巾力士們也是隨著張梁往矩鹿逃去,那原本被合圍住的一眾騎軍也是脫了身來,隨即也就與隨后趕到的一眾騎軍一起在那黃巾逃兵身后收刮著他們的性命。
待那些黃巾軍已被趕遠后,盧植也是命人擊鼓收兵,隨后盧植與劉范也是率著部眾直接往廣平縣城而去。
那廣平縣的郡守此刻已經走到了城墻上,見著那些黃巾退去,他也是命著城墻上的守軍打開城門,迎接盧植一眾進城休整。
過了一陣,盧植便與劉范帶著軍士們進了廣平縣城內。此時那城墻上的郡守也是下了城墻對著二人行了一禮說道:“多謝二位將軍,若不是二位將軍,這廣平城內的父老鄉親今日便要殞命在此了。”
此時盧植也是從馬車上走了下來,他對著郡守說道:“實乃郡守大人與諸位鄉親們的功勞,若不是你們奮勇反抗,我等今日也不能斬殺如此之多的黃巾賊寇。”
二人互相恭維幾句后,盧植便向這廣平郡的郡守問起了矩鹿附近的情況來。
“不知太守大人可否知道那矩鹿周邊如今如何了?”
“盧師不知,這安平國與甘陵國已經淪陷,那國中君主也是被綁縛交與了那張角,此時也是生死未知。”
聽著如此,劉范也是趕忙問道:“太守大人可否知道那河間如今如何了?”
“將軍,我實在不知河間如今到底是和狀況,此時矩鹿郡周邊各城緊閉,消息也很難傳通,我見著太平道如此來勢洶洶,恐怕河間也是淪陷了啊。”
這廣平郡說完此話,劉范也是沉默不語,有些為自己那遠在河間的劉仁不由地擔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