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日前,劉范也是從清河郡橫穿了矩鹿與安平兩地,此時他也是到了河間郡內。他胯下的良馬此時也是換了幾匹,正當他在河間郡內的官道上飛馳時,突然官道前方出現不少河間郡內的騎軍。
這些騎軍見著劉范一身黃巾打扮,隨后也是二話不說向劉范沖殺而來。劉范見此也是知道不可硬敵,隨即他也是策馬停下,而后翻身下馬跑到官道一邊的林子內對著遠處那些沖來的騎軍們喊叫道:“我乃左中郎將盧植盧大人派來的信使,前來送信與中牟侯和河間王。我此番打扮是為了躲避黃巾,我這里有盧植大人的信印與親筆信,諸位漢家兒郎莫要沖撞了自己人,以免誤了大事!”
聽到劉范的喊叫,這些軍士也是放慢了速度,十幾名騎兵也是一同策馬圍到了劉范身邊。一名為首的什長也是帶著軍士們下了馬來,戒備地看著劉范。
劉范也是機敏,他隨即也是將自己身上的武器丟掉,掏出行囊之中的信印交到了那名什長的手中。那名什長自然也是看不懂劉范遞出的信印,隨即也是讓人將劉范丟在地上的武器撿起,隨后將劉范用繩子綁住,帶上了馬往附近沮授與張郃坐鎮的縣城奔去。
在馬上顛簸許久,劉范胃中也是一陣翻滾,過了好一陣子,眾人也是到了目的地易縣。城門處駐守的相熟將士見著這位什長抓到了一名黃巾,他也是笑著說道:“老李,怎么今日運氣不錯啊,竟然抓到了黃巾,得了賞錢記得請哥倆吃飯啊!”
此言說完,城門處看守的軍士們也是笑著連聲附和道:“李哥,你這抓黃巾都當上什長了,是得請兄弟們吃回飯了。”
見著城門前的諸位正要起哄,這姓李的什長也是下了馬,將劉范放下后,笑著對著眾人說道:“我今日抓的可不是什么黃巾,這好像是朝廷派來送信的軍士,算是我們自己人。我分辨不清他所拿的信物,因此準備去縣里找大人看看。”
“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李哥今日運氣又是不錯了呢。記得李哥上回出城,那是砍殺了不少偷偷摸入河間郡內為禍的黃巾。不過話說回來,若是這位兄弟真是朝廷派來的信使,那李哥此次接其回城,那張將軍應該也是會賞賜一番的吧。”
“應是如此,自從中牟侯大人到了河間,我們這些當兵的待遇真是好了不少。平常時候也就拿著賊寇的首級換一貫大錢,如今倒好,整整能換兩貫大錢呢!不僅如此,我記得河間城內的中牟侯大人還規定,這河間郡內所有軍士傷病費用全由他出呢。”
正在這名守軍正想說些什么的時候,沮授帶著幾名軍士拿著布告到了城門前,“說什么呢!?你們可記得中牟侯大人說過,在值若是玩忽職守,視情節后果嚴重予以處罰?”
眾位軍士見著俊美的沮授帶著一眾張郃的親軍到了此處,個個也都是不再言語,繼續守著城門,檢查進出城內的百姓們所帶之物。因為劉仁建議劉陔開放城關,不收關稅,因此城門駐守的軍士也是少了不少事情,只用檢查所帶的物品即可。這樣一來自然這些軍士們檢查也是更加地仔細,因此也是讓河間郡中各城更加安全了不少。
見到沮授到了此處,那名姓李的什長也是帶著劉范與劉范身上的行囊走到了沮授的面前說道:“沮大人,此人說是朝廷派人送信的使者,我也分辨不清,想交予大人查驗。”
隨后,這李什長也是將劉范先前所示的信物雙手遞與沮授,而后又讓將劉范的行囊遞與沮授身邊的衛士。
沮授用手接過這枚信印,仔細的看了起來,隨后向劉范問道:“可是盧師派你而來?”
劉范聽到此話,也是從先前反胃之中反應了過來,對著沮授連連點頭說道:“確實如此,我是當朝五官中郎將劉范,與中牟侯也是好友與宗親。此番隨盧師出征,奉命不遠千里送信而至,邀中牟侯率軍與我部一同進攻太平道!”
沮授也是個聰明人,自然也是明白劉范為何如此穿著,他又讓身邊拿著行囊的軍士將行囊打開,取出里面的信件仔細地看了起來。因為盧植乃涿郡大儒,沮授也是觀摩過盧植的經文注釋之作,再加上沮授幼時也是聽過盧植講學,自然也是了解盧植的字跡與說話方式。
待沮授看完了信件后,隨即也是讓人給劉范解綁。劉范見此也是知道沮授辨認出了自己,也是拱手笑著向沮授謝道:“多謝先生解救。事不宜遲,不若派人將信件送入河間,這樣我也安心不少。”
沮授聽到此言,他也是對著那姓李的什長說道:“你且帶你麾下軍士,將這信件與信物送入河間交予中牟侯與河間王二位大人,回來你便到縣守府領兩貫大錢。”
那名姓李的什長一聽,面上笑開了花,他也是連連答應沮授,隨后便帶著信物與信件,與自己麾下的一干同袍,策馬往河間縣城奔去。
知曉自己任務已經完成,劉范也是因為疲憊而倒在了地上,隨即沮授也是讓人將其帶到城中的醫館好生照料。而后他也是讓人貼完布告后,轉身登上了馬車往縣守府準備將此事說與張郃。
好在快馬加鞭下,那河間與易縣之間路程不過半日,姓李的什長帶著手下的弟兄們也就到了河間縣城的城門處。
到了城門處,他讓手下弟兄們在外等候,隨即也是一邊高聲呼喊“朝廷有信來報!”一邊策馬往劉仁所在的醫館奔去。因為此時河間大街的道路寬敞不少,此時這姓李的什長也未沖撞到什么人,也就很快的到了劉仁的醫館門前。
到了醫館門前,這姓李的什長也是翻身下馬,沖進了醫館。此時劉仁早已聽到這什長在城中街道上的呼喊,隨即也是起了身到了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