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云激蕩大明門  第123章下江南之小善與大惡

類別: 歷史 | 架空歷史 | 風云激蕩大明門 | 最后一只螞蟻   作者:最后一只螞蟻  書名:風云激蕩大明門  更新時間:2020-03-22
 
“《路邊的野花不要采》是什么曲牌?我怎么從來也沒有聽說過?客官莫不是有意刁難與我?”女子充滿了懷疑。

項陽哈哈一笑,說道:“剛才你不是說只要我們說什么,你就會彈奏什么嗎?怎么,現在不會了?”

“唉,我明白了,原以為客官能夠慷慨解囊,助我了結心愿,想不到,值此家國多難之時,有錢人的嘴臉本就是一樣的,我真是異想天開,苦命的為什么是我們這些女子?”女子抽抽搭搭的邊說邊哭。

“你不要哭泣,有事可以說事,我們好像也沒有說你們什么啊!”項陽有點不好意思。

“哼,你們這些人更可惡,別人是明著拒絕我們,你們原來是一直在調戲我們,姐姐,我們走,我們已經盡力了,我們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是青兒她們幾個人命苦,是這個世道本來就是吃人的世道。”另外一個女子氣憤的說道。

項陽聽著這些話怎么是一頭霧水,可是,他卻聽出了這兩個女子好像是有什么事情。剛才確實是調戲她們,現在讓人家給看穿了,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站起身,項陽一抱拳,正色說道:“剛才是我的不對,給你們賠禮了,你們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愿意相告,能幫的我一定會出手的。”

“我名叫卞玉京,這是我妹妹卞敏,我們剛才與人立下了賭約,不出這家酒樓,以一曲1000兩銀子的價格,賺取5000兩銀子,贖出青兒他們5個人,否則,我們倒賠5000兩銀子給別人。”卞玉京想了想,說出了原因。

“你就是秦淮八艷之一的卞玉京,果然是人如其名,不過,更想不到你還有如此的俠義心腸。”褚士寶驚嘆道。

“青兒他們是什么人?”項陽問了一句。

“俠義心腸我不敢當,青兒他們是6、7歲的小女孩,被人買來做揚州瘦馬。”卞玉京回答。

“揚州瘦馬?怎么又出來什么揚州瘦馬?這是個什么情況?”項陽疑惑不解。

王征南看著一臉懵逼的項陽,悄悄地把揚州瘦馬來龍去脈告訴給他。

揚州瘦馬,是指揚州鹽商富甲一方,在鹽商的聚居地養活著一大批為其消遣的行業,“養瘦馬”就是其中之一。

從事“養瘦馬”的牙公和牙婆,以十幾貫錢買一個童女,養成后再高價賣出去,買不上高價的,就會被人低價賣給青樓。

現在,“養瘦馬”成為了一項暴利的行業,因此,名門大戶都暗地里在“養瘦馬”。

弄明白了揚州瘦馬的真正意思,項陽羞愧的是無地自容,他來到了卞玉京面前,深施一禮,說道:“姑娘你俠肝義膽,救人于水火,我再一次向你道歉。”

項陽讓王征南拿出了1000兩黃金,交到了卞玉京的雙手,卞玉京實在是沒有想到,眼前的這些風塵仆仆的人,竟然這樣大方。

今天,在立下賭約之時,卞玉京開始還非常自信,想憑借著自己的名氣,5000兩銀子,還這真不是什么難事。

可是,問過了一個個雅間里面衣冠楚楚的客人,沒有誰愿意出錢,項陽這里是卞玉京最后的希望,事情起起伏伏,沒想到,這位公子大方的出人意料。

1000兩黃金,等于是10000兩銀子,太多了,卞玉京推辭不要多出來的黃金,項陽一句話就把她說住了,穿衣吃飯,5個小女孩以后不花錢了嗎?

卞玉京、卞敏姐妹二人喜極而泣,謝了項陽他們,轉身就走了。

王征南、姬際可、褚士寶他們看著卞玉京、卞敏姐妹離開,一個個是感慨萬千,這對淪落風塵的姐妹,想不到,還保持著一顆扶危濟困的良善之心。

大家正在抒發各自的感慨時,一個囂張的聲音擠了進來,“我今日倒要看看,是哪里來的財大氣粗的小人,竟然敢跟老夫過不去。”

門簾被一把扯了下來,項陽看見外面站著幾個人,最前面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紅光滿面的老頭,后面的幾個人有老有少。

“剛才就是你們給卞氏姐妹黃金的,看不出來啊!以你們這臟兮兮的樣子,怎么可能是揮金如土的人呢?黃金莫不是搶來的,你們是強盜。”老頭手指著項陽問道。

“我們是不是揮金如土的人,與你有什么關系?你扯下門簾,在外面胡說八道,怎么,你以為這揚州府就是你說了算嗎?”項陽有些生氣。

“哈哈,一個小小的揚州府算什么,就是南直隸,還有整個江南,老夫也是可以呼風喚雨的。”老頭狂笑。

“你是什么人?牛皮竟然敢吹的這樣大,小心吹破了,死的粉身碎骨。”項陽譏諷對方。

“這位是大明原禮部侍郎錢謙益,也是江南東林黨的老前輩。”后面一個年紀30左右的人說道。

“你是什么人?”項陽接著問道。

“我是南京詹事府左庶子吳偉業,我旁邊的是這位即將赴任的成都知縣吳繼善,我的叔父。雷士俊、孫枝蔚、張恂也是有功名的人。”吳偉業答道。

“你們三個人真是如雷貫耳,一個比一個名氣大,尤其是你錢謙益,水太冷,頭皮癢,二句話,真是萬古流芳啊!首鼠兩端,居心反復。我送你這8個字。”項陽看著這個軟骨頭的漢奸,氣就不打一處來。

“水太冷,頭皮癢,你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還有首鼠兩端,居心反復,給老夫一個解釋,否則,今日必不會與你善罷甘休。”錢謙益是臉紅脖子粗,氣急敗壞。

“想知道這些話是什么意思,可以啊!拿錢來,沒有錢,我懶得和你廢話。除了錢以外,你要是敢現在跳下河水,我也告訴你。”項陽一臉譏笑。

寒冬臘月,揚州府盡管沒有北方冷,可是,外面的氣溫也不是陽春三月,此時,跳下河水里,無疑是自討苦吃,真是這樣做了,就算是不死,也的大病一場。

錢謙益看著項陽,忽然問道:“你們是什么人?聽口音好像是京城里的,從哪里來,到哪里去?”

“我們是什么人,你不配知道,我們從哪里來,到哪里去,你也不要瞎打聽了,你知道了對你沒好處,記住我的話,今后夾起尾巴做人,不要首鼠兩端。”項陽警告錢謙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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