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有此宏圖大志,我愿意助你一臂之力,不過,我相信,你的史書里記載的將會是一個不一樣的大明。”項陽一聽書名,說出了這些話。
送走了談以訓,項陽站在門口,看著這個離去的孤獨而斗志昂揚的身影,嘴里喃喃道:“原來你就是談遷啊,歷史上那個大名鼎鼎的的江左遺民。”
戰馬一匹,白銀2000兩,這是項陽送給談遷的禮物,年關將至,騎著戰馬可以讓他早一點回家,2000兩白銀,是為了改善他和家人的生活。
史書,項陽絕對是需要人來寫的,不過,大明的歷史一定不會是原來的歷史,就那樣憋屈的終結于崇禎17年。
項陽與王征南、姬際可、褚士寶、蔡九儀、吳殳、蔣發、畢昆陽、武君卿、王余佑、于七他們10人經過商議,帶著這么多戰馬和銀子繼續走不合適。
因此,一人一馬,輕裝上路才不會招搖過市,否則,接下來的路上雖然沒有了建奴,可是,人心難測,不知道還有什么突發事件。
這樣一來,就需要有人在徐州留下來,大家都想去江南,所以,10個人只有抓鬮決定去留,畢昆陽、武君卿二人運氣不好,抓到了留字。
同時,留下來的還有那些年輕人,他們這些人有的受了傷,有的感覺離開了危險,想自己投親靠友去,項陽非常大方,每一個人3000兩銀子,受傷的另外再加2000兩。
有10個人不想走,項陽同樣也給了他們銀子,囑咐他們聽畢昆陽、武君卿的安排。
次日一早,九個人九匹馬,出城門以后,快馬加鞭,一路疾馳。
緊趕慢趕,一路上風塵仆仆,這一日中午時分,項陽、王征南九個人來到了揚州府的城外面,進進出出的城門口,顯示著這座城市的太平與繁華。
“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哈哈,自古以來,這揚州就名揚天下,今天,我們來到了這個銷金窟,你們每一個人身上有沒有十萬貫呀!”項陽開玩笑的說道。
“公子,實不相瞞,我們這一次還真是有十萬貫,不過,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而是大家合起來有十萬貫。”王征南說道。
“好,身上有錢道路寬,你們一個個還真是記住了我的交代,出門時要多帶一點錢。既然,我們現在不差錢,就去揚州府里面瀟灑走一回。”項陽哈哈大笑起來。
“我們從揚州府開始,行事盡量不要露出你們的身份,這個江南,表面上看起來是鶯歌燕舞,實則是刀山火海,大家小心一些。”項陽交代一句。
江南的富足,項陽從揚州府就可以窺見一二,崇禎在京城發愁沒有銀子,江南卻是一派歌舞升平,紙醉金迷的世界。
交錢入城后,項陽看見街道上南來北往的客商云集此處,酒肆茶樓,青樓楚館,各行各業,一應俱全,欣欣向榮。
先吃飯,再住店,揚州府最有名的就是揚州菜,揚州菜精工細作,色香味俱佳,項陽記得人們都說生在揚州,死在柳州。
在一家掛著新悅樓的酒樓前,項陽、王征南他們下了馬,門前的伙計高喊一聲,熱情的接了進去,在一間雅室里大家坐下來。
項陽,告訴伙計,把你們這里的拿手菜全部都上來,說完,就閉口不在言語了。
酒菜不大一會兒就上來了,大家高興地推杯換盞,胡吃海喝,突然,項陽聽見外面傳來了女人的哭泣聲,接著就是男人放肆的大笑聲。
吃頓飯都不能夠清凈,蔣發把伙計叫來,伙計弄清楚什么原因后,哭喪這臉說道:“那些人他不敢去說,因為他們中間,除了幾個官員以外,其余的都是揚州府里面赫赫有名的大鹽商。”
“姑娘,姑娘,你不能進去,客人會不高興的。”伙計剛出去,就在外面這樣說道。
“客人不高興,有我擔待,你不必阻攔,這是我最后的一次機會了。”一個好聽的女聲飄了進來。
最后一次機會,項陽好奇心大起,“伙計,讓外面的姑娘進來吧。”他說道。
門簾一挑,項陽就看見了兩個明眸皓齒,俏麗動人的美女,她們手里面拿著的好像是樂器,就這樣,落落大方的走了進來。
“各位客官,小女子有禮了,冒昧打擾,請不要見怪。我們給你們彈奏一曲,就算是賠禮了。”說完,就施了一禮,然后,坐下開始彈奏。
項陽沒有說話,其他人看見項陽不說話,也就高興地欣賞起來。
一曲終了,項陽只是覺得好聽,卻不知道彈奏的是什么。
“我們剛才是賠禮,接下來,各位客官如果想聽,可就要出錢了。”其中一個女子說道。
“多少錢一曲,你報上個價來,我們這些人有的是錢。”于七問道。
女子看了看大家,沒有說話,卻伸出了蔥白似的一根手指。
10兩銀子聽一曲,在聲色犬馬的揚州府里面也不算是高價,項陽心里面想到。
“姑娘,你不說話,伸出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我們是不差錢,可是,咱們還是把話說在明處好,省的麻煩。”王征南多了一個心眼。
“好,各位客官真是快人快語,既然是這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咱們打開天窗說亮話,1000兩銀子一曲,怎么樣?”女子的話語似天籟之音。
1000兩銀子一曲,項陽正在吃著一口菜,聽見她的這句話,差一點就噎著了,奶奶的,這是獅子大開口,無法無天了。
“1000兩銀子一曲?姑娘,是你說錯了呢?還是我的耳朵有問題,剛才我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我聽聽?”項陽道。
“客官,你沒有聽錯,我剛才說的就是1000兩銀子一曲,有歌有舞,想聽什么,你們說。”女子笑的更好看了。
哎呀,還真是1000兩銀子一曲啊!“今日聽君歌一曲,從此以后要飯去。”項陽笑著說道。
“客官,你在說笑了,我們姐妹二人琴棋書畫是無所不能,絕對不會讓你們失望的。”女子言語里面有些哀求。
“好,既然你說我們想聽什么,你就彈奏什么,那好,你聽清楚了,我想聽《路邊的野花不要采》,怎么樣?你會嗎?”項陽一臉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