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墨看著眼前一臉傻笑樣的虞書欣,問道:“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抽搐了?”
虞書欣看著一臉認真樣的軒墨,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不是,我偷笑的樣子就那么像癲瘋人?”
“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當軒墨見到虞書欣這副樣子的時候,心里就已經有了大概的度數。“完蛋了。”
“在這打不太好吧。被別人看見的話,我容易沒有面子的啊。”
“你不需要面子這種東西。”
說完,虞書欣就抬起手來............
話鋒一轉,此時的乾意正坐在一片血泊之中,灰蒙蒙的天空,下著小雨,這讓他的情緒更加的悲痛,在他的腦海中回憶起韓玖念的笑容,那笑容轉瞬間又消失不見。他咧開嘴輕笑了兩聲,眼眶中又一次的濕潤了。
身旁的畫柔心就這樣看著乾意,心里不由自然生起一絲的心痛,她可從未見過乾意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縱使一切好似結束了,其實也才剛剛開始。
劍宗被滅門之后,江湖又引起一次軒然大波,有人說是尸傀報復,也有人說是神人所為,旁門左道的話語不在少數,或許,乾意已經在他們的心中成為了與佛神并肩的男人,當然僅僅是他們這樣認為。
只見,不遠處的一道身影印入眼簾,乾意只身一人走在去往蠻夷的路上。
“任務。蠻夷采集。仔細回想的話,記得上一次采集精鐵礦已經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
突然,不遠處幾道身影閃過,乾意見狀趕忙躲在了枯樹之后。
“把劍交出來!不然的話我們可就動手了!”
少女咽了咽喉嚨,將背在身后的短劍乖乖交出,那身穿打鐵肚兜的壯漢男子,伸手便去接劍。哪料他手指剛碰到劍鞘,突然間手臂劇震,如中電掣,但覺一股強力從短劍上傳了過來,推得他向后急仰,立足不定,險些摔倒。
身旁一人又驚又怒,“小丫頭片子!我看你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回過身來,踏上一步,右手一拳擊出,左掌跟著在右拳上一搭,變成雙掌下劈,少女見狀及時握住劍柄,連劍帶鞘向他肩頭砸去。那人沉肩回掌,反手抓劍鞘。
還有一人在右旁瞧得惶急,大叫:“別動手,別動手!有話好說。我猜她也只是情急之下才這么做的,體諒一下。”此時,那人右手已抓注劍鞘,正卻運勁里奪,猛覺手心一震,雙臂隱隱酸麻,只叫得一聲:“不好!”那少女嘴角咧開,當即左腿橫掃,將他踹在了地上去。
少女看了看面前的狀況,心道:“他們人數上占據優勢,我得趕緊走,不然的話后果難說了。”
突然,不遠處一人掏出腰間的皮鞭隨即直接朝少女靠去,少女回過神,當即抽出短劍,便往他手上的皮鞭削去,刀鋒一觸碰到皮鞭的鞭繩上,瞬間斷為了兩截。
這時,不遠處又沖來了七八名雇傭來的光頭和尚,手提齊眉木棍,吆喝道:“偷鎮店之寶,你可知這是死罪?納命來!”
只聽得一聲吆喝聲響,又涌出七八名僧人來。他們圍著少女,準備發起攻擊。
“真是不要臉,這么多人對峙我竟然都沒給我打死。現在倒好,被我一人占據了上風。”
“那是因為你是女人,并不是你炫耀的自本。”
就在此時,右側邊門中又竄出四名黃衣僧人,颼颼颼的奔上前來,手中都沒兵器,但身法迅捷,衣襟帶風,武功頗為了得。少女見這般情勢,便想單獨脫身亦已不能,索性凝氣卓立,靜觀其變。當先一名僧人奔到離她四丈之處,”
僅僅之是差了一個身位,少女本以為自己能過躲過這招式的,哪料這群人絲毫不按套路出牌,下一秒就手化虎拳朝前掏去,少女朝后閃避,反手握住手中的劍柄,說道:“你們再過來!小心我就動手了!”
“哦?動手?就你一人能造起什么風浪不成?”
她一時沉吟未決,驀地里眼前黃影晃動,一人喝道:“既然這樣的話,只好將你打殘,帶回去就足以了,”說完,他五只手指往劍鞘上抓下來。
“這和尚的實力不容小覷,一瞧就是一位影藏實力的絕密高手。”
只見那那僧人的擒拿手法既狠且巧,一抓住劍鞘,心想少女定會向里回奪,一個和尚跟一個年輕女子拉拉扯扯,站在和尚身后的其余和尚,在他們中煙簡直就是不雅,當下運勁向左斜推,跟著抓而向右。少女被他這么一推一抓,果然已拿不牢劍鞘,當即握住劍柄,刷的一聲,寒光出匣。那僧人右手將劍鞘奪了過去,左手卻有兩根手指被短劍順勢割斷,劇痛之下,拋下劍鞘,往旁退開。
眾僧人見同門受傷,無不驚怒,揮杖舞棍,一齊攻來。少女輕嘆了一聲氣心想道:“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今日己不能善罷。”
說完,少女便取下了別在腰間的青劍,但見青光激蕩,劍花點點,便似落英繽紛,四散而下,霎時間僧人中又有兩人受傷。但背后數名僧人跟著搶到,居高臨下的夾攻。按理少女早已抵擋不住,只是那些和尚本著慈悲為懷,不愿傷她性命,所出招數都非殺手,只求將她打倒,訓誡一番,奪回手中乒刃就好。
眾僧初時只道一個妙齡女郎,還不輕易打發?待見她劍法精奇,始知她若非名門之女,便是名師之徒,多半得罪不得,出招時更有分寸。
此時的乾意躲在樹后看著少女那敏捷的身法和精湛的劍術,點了點頭。“顯然這里壓根不需要我。只不過,在蠻夷邊境怎么會有和尚出現,難不成是從沙城又或者從中土一路追來的?”
這時,一道寒光閃過,乾意仔細地盯著少女手中的短劍,似是知曉了什么。“瞧這短劍,想必也是什么稀有物,方才就聽他們有說道鎮店之寶,難不成是這少女偷了寺廟中的鎮店之寶?那這幾位鐵匠又是怎么一回事?”
突然,一道身影閃過,一個身材高瘦老年僧人緩步走近,雙手籠在袖中,站在乾意的身旁,微笑觀斗。
乾意回過頭,看著這僧人,說道:“您老也是來?”
“噓。不要說話。”
“哦哦,好的。”
這時,不遠處的兩名僧人朝這邊走來,來到了他的身前,低聲稟報了幾句,隨后瞟了幾眼乾意就回到前邊與那少女纏斗在一塊,此時的少女斗得已是氣喘吁吁,劍法凌亂,大聲喝道:“倚多為勝,真有你們的。”
聽她這么一說,站在乾意身旁的僧人睜開瞇眼,說道:“各人都住手吧!”
眾僧人立時罷手躍開。那僧人邁著緩慢的步伐朝前走去,來到少女的面前,說道:“姑娘您貴姓?”
“聽打鐵的說,是你偷走了我們寺廟中要求定制的短劍?這又有何旨意?這短劍也并未有什么獨特的花紋和胡哨的劍柄,為何這樣做呢?”
顯然,少女并未有想回答的意思,她冷笑了兩聲,隨即就將短劍別在了腰間。那僧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當即邁著穩重的步伐朝前走去。
少女見狀,朝后連撤兩步,她看著面前這老者僧人,似是已經察覺到了一股恐怖的氣息。“小丫頭,方才我本是好心好意與你溝通,現如今,你卻已這般的態度與我說話。怎么?你是真想惹老夫生氣不成?”
少女嘴角咧開,仰頭大笑,說道:“生氣?就憑你?”
說完,她就伸手拿劍,一提之下,不禁一驚。
原來對方掌心生出一股吸力,她雖抓住劍柄,卻不能提起劍身。她連運三下勁,始終無法取過短劍,說道:“好啊,你是顯功夫來著。”突然間左手斜揮,輕輕拂向他左頸揮去。僧人心下一凜,斜身閃避,氣勁便此略松,少女應手提起短劍。
僧人見狀,似是已經知曉了這少女的來歷,他道:“你這點穴手可好生霸道啊,姑娘跟蠻夷的生門的門主有何關系?”
話音未落,不待他出掌抬腿,嗤的一聲,短劍當胸直刺過去,劍尖刺出去時不住顫動,使對手看不清這劍尖到底攻向何處。僧人知道厲害,不敢對攻,當即斜身閃開。
只見,僧人手指剛要碰到她手腕,突然白光閃動,劍鋒來勢神妙無方,險些兒五根手指一齊削斷,總算他武功卓絕,變招快速,百忙中急退兩步,但嗤嗤聲響,左袖已給短劍劃破了一條長長的口子。那老者僧人變色斜睨,背上驚出了一陣冷汗。
不待無色緩過氣來,短劍輕揚,飄身而進,姿態飄飄若仙,劍鋒向無色的下盤連點數下。
老者僧人見了如此美妙的劍術,只盼再看一招,當下斜身閃避,待她再發。
少女的劍招斗變,東趨西走,連削數劍。乾意躲在枯樹后竟是傻愣了眼,看得出了神,忽地“噫”了一聲。“劍氣萬靈派的挑刺劍。”
屈指數來,少女已連使五招,老者僧人明顯有些招架不住,主要眼前這少女會的東西太多,暫時的時間段壓根看不出少女在使出什么招式。
“我若再任她出招,只怕她怪招源源不絕,可能接下來我定會招架不住,不行,這短劍今日無論說什么也要拿回去。”
說完,當即上身左轉,一招“雙貫耳”,雙拳虎口相對,劃成弧形,交相撞擊。
少女見他拳勢勁力奇大,不敢擋架,身形一扭,竟從雙掌之間溜了過去。
“好身法,再接我一招。”左掌圈花揚起,屈肘當胸,虎口朝上。他這左掌圈花一揚,少女但覺自己上半身已全在掌力籠罩之下,當即倒轉劍柄,以劍作為手指,徑點僧人手腕上三穴。雖說她于點穴法實只學到一點兒皮毛,膚淺之至,但一指點三穴的手法,卻正是點穴功夫的精要所在。
僧人冷哼一聲,雙手大開大闔,寬打高舉,勁力到處,少女格擋數招,手中短劍拿捏不住,脫手落地。僧人見狀,伸出腿去接短劍,哪料這短劍早已被少女搶奪了過去。
少女右手提劍隨即朝前刺去,老者僧人見狀,連忙朝后退了幾步,隨即迎上前去,雙拳齊下,右腿上勾,少女當下斜身踏步,左手橫過老者僧人的身前,一翻手,已扣住他右肩,右手疾如閃電,伸手到他的頸后。
老者僧人見情況不妙想用“盤肘”式反壓少女的手肘,以此來脫困,又可反制敵人,但少女這一招實在來得太快,眼睛一瞬,身子便已提起,他雙足離地,還能施展甚么功夫。
“沒想到你這小丫頭片子膂力竟如此驚人,實在是預料之外。”
少女額頭青筋暴突,隨即右腳橫擺,借力朝后狠狠地甩去,老者僧人被這一下搞得踉蹌不行,艱難地從地上站起,其實在背后老者僧人脊椎已被方才那幾下摔斷。他從未想過眼前這少女體術竟然如此驚人,而且膂力一面壓根不亞于自己,甚至已經超過了他自己。眼下就擺明了少女她的身份,要不是就是生門中的生衛,要么就是中土派來做任務的俠客。
“你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為何會這么多武功招式?方才就與你拆招于數十招,我竟感受到了與全江湖的人對抗的樣子,雖說我平日里閱歷不少,但在你方才使出的招式中,我竟絲毫頭緒也沒有,要是可以我想邀請你到我們寺廟中好生的交談一番,至于這柄短劍,倘若姑娘喜歡就贈予你了,如何?”
少女冷笑了兩聲,長緩了一聲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我也不好意思拒絕,畢竟,都把這個短劍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