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活,最開心的反而是云貫。每次方戟與羅槐整出些幺蛾子,到最后六扇門都是血賺。
最起碼的,都是能領到小功一件。
而今日里云貫就更開心了,自己只要看著方戟他們拿下這些人,就能帶回去邀功。
“馬大哥,我可聽說這阮家喜歡養一些通緝要犯,到時盡量抓活的,可以領些賞錢。”
馬濤聽了倒是覺得無所謂,但是馬濤的手下聽了是心動了。
這些大漢可是與水賊海盜交手的老手,那恨不得是撈了這筆外快。
此時阮廷杰派來的“死士”,壓根沒想到會面對怎樣的一批人。
“明日里還得做生意,打壞桌椅就不好了,盡量是在外邊解決了吧。”
這是方戟的唯一要求。
馬濤聽了,自然是吹了聲口哨,這些鯨頭幫的弟兄是風風火火沖了出去。
至于尤田和云貫則是跟在后頭,算是幫云貫準備清點這些歹徒。
而方戟三人則是來到二樓,算是在樓臺上看著情況。
“尤田的人一早打好了埋伏,到時這鯨頭幫的弟兄上前一個個撈起便是。”方戟是笑了聲。
“方兄,這阮家這么做,看樣子是意識到了你這醉仙樓的威脅了,需不需要藍某做點事?”
藍風此時是比出一個手刀的姿勢。
“嗨,大可不必。今日里這阮廷杰能想到用這渾招,那就說明這人就是個稍微能干的草包。對付這種人,一點一點打擊他才是對其最大的折磨。”
羅槐聽了是覺得有些頭皮發麻,這方老弟老喜歡折磨人,不給人一個痛快的。
而藍風聽到這卻是笑出聲,方戟這話倒是很符合他的心意。
沒錯,換做是他,如果有機會向林家報仇,他會讓林家那幫人先品嘗到恐懼與絕望。
“其實吧方老弟,我先前和你說的好事,還真與這阮家有些關系。”羅槐此時是笑著說道。
“怎么說?”方戟聽了卻是好奇。至于藍風,倒想聽聽羅槐的計謀,畢竟在他看來,他與羅槐的行動做法有些接近,是可以跟羅槐學到不少東西的。
“你可曾想過一點,這阮廷杰如你口中說的,是個草包,那么這醉霄樓沒了阮廷玉,是怎么做下去的呢?”
羅槐這個問題倒是說到方戟的點上了,方戟此時想了下,其實也有點不明白這事情。
“這就不得不說阮家有個姓柴的管事了,當然說是管事,其實也就是阮家的下人罷了。”
方戟可知道槐哥兒的記憶力驚人,并且能從自己的記憶力帥選出很重要的信息。
“這人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方戟覺得奇怪,要真有這樣的人,怎么能放任阮廷杰做這么愚蠢的事。
“嗨,自然是有原因的,你今日里應該是見過此人才是。”羅槐此時是笑了聲。“我可看你與他私底下交流了一番。”
羅槐自然知道方戟當時在逗傻子。
“我與他交流?”方戟聽了卻是眨巴著眼,隨即卻是一愣。“那個想拉攏我的家伙?!”
方戟想起了那個臉上有個肉球的男人。
“拉攏你?”羅槐和藍風聽了那是相視一笑。
“這人口才不錯,而且觀察挺仔細,就是不太會看人。”方戟想到那個姓柴的拉攏他的場面,那也是覺得有幾分忍俊不禁。
“當時我們倆不是坑殺了阮廷玉嘛,為此我可特意留意了阮家一段時日。哪像你小子,一心都栽在其他事情上了。”
對此方戟卻是有些不好意思,當時的他確實沒把阮家放在眼里,畢竟這事情總的而言,是被羅槐與云貫抗下了。
藍風聽了二人坑殺阮廷玉,卻是有些不明。這羅槐倒也是特地給藍風說了一遍。
“該殺!殺得痛快!”藍風聽后自然是叫好。畢竟將心比心,藍風最討厭的也是阮廷玉這種害人家破人亡的家伙。
而且方戟和羅槐那是殺了阮廷玉,這阮家卻不敢發一言,簡直是大快人心。
要說為什么,只因為這阮家他也算是老熟悉了,江南四大世家的走狗。既然是仇家的狗,自然也是巴不得他死的。
“對了,說回那個姓柴的,他難不成出了事?”
“倒不是,今兒個我差人去了趟醉霄樓,聽到些動靜,那姓柴的說是病了。”
方戟對于這消息算是有兩個疑惑的地方。第一個自然是姓柴的病了這事,這顯然是假的,畢竟今早游說他的時候,那可是中氣十足,不像是有什么大病。
而第二件事,反而才是方戟最在意的。這槐哥兒藏了“人”。
方戟與槐哥兒這么久,一直以為槐哥兒獨來獨往,手底下那是“沒兵又沒將”,不過現在看來可不是這般。
不過方戟大概能猜到,槐哥兒這人向來是喜歡獨身一人,向往自在。估摸著這些人應該是新近跟他的。而最有可能的應該是槐哥兒的父親羅海的人。
方戟倒是挺好奇這羅尚書長什么樣子,雖然常聽云貫說這羅尚書就是“圓版”的槐哥兒,這一聽又是讓方戟覺得好奇了。
從個人作息以及生活作風判斷,槐哥兒這人以后肯定是個胖子,方戟斗膽判定。那么看這羅尚書的樣子,豈不是可以看到未來的槐哥兒長什么樣?想想還有些幸災樂禍。
當然方戟今日里可沒含糊,是偷偷瞞著槐哥兒和云貫,是給他們的兩個尚書爹各送去一壇酒一鍋肉。
“那么依槐哥兒你的意思,這姓柴的是準備溜了?”
方戟倒是覺得這事情應該還是賴他,畢竟挖大廚算是這姓柴的最后希望了。姓柴的當時是萬萬沒想到,這大廚會是他方某人。
“這人,我覺得可以留。方老弟,要不要試試?”
槐哥兒這話倒是說得方戟有些意動。
說實話他確實想找個能人幫忙看住醉仙樓,一來他不能時常在這,這二來嘛,他不想小洛這么辛苦。
小洛這些天忙著醉仙樓的事,看起來人都有點憔悴,看得方戟實在心疼。
正在此時,方戟聽到外面爽朗的笑聲,是知道馬濤他們是盡興而歸了。
這打死朝廷要犯,那可算是白殺又白賺,鯨頭幫的人本就是刀口上舔血的漢子,殺得水賊海盜可數不清有多少,方戟看這幾個大漢身上還帶著明顯是噴涌而出的血,便是知道來的那幫人有多慘了。
而此時馬濤一揚手,手下人是把一個滿臉驚恐的家伙給架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