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大哥,我們是正經人,快些放下這兄弟才是。”藍風這個時候倒是笑了聲。
這馬濤聽了便也是讓自己手下把這人放下。
這人此時看著這屋內的人,卻是滿臉驚懼。
此時方戟是起身,站在了一邊。
“你知道我站的這里是什么地方嗎?”方戟瞇眼笑道。“前不久,一個叫阮廷玉的被云貫云捕頭一刀剁死在這里,就是我站的位置。”
那人哪里不知道方戟說的什么意思,他提到阮廷玉,意思是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幾位爺,我也只是替人賣命,饒命,饒命……”
“誒,都說了,我們是正經人,你等下去六扇門就行了,我們不會動你。”那藍風又是說道。
這人哪里信這句話,好家伙,剛剛那些大漢的手法,那可是專業的……
“別理他們,我是羅槐,六扇門提刑,看你面相,應該是阮廷杰身邊的泥腿子吧。”
“沒錯,羅提刑,小的豬油蒙了心,小的愿意認罪。”這人自然是阮廷杰身邊那個姓曾的跟班。
這些人他自然信不過,但是羅槐嘛,怎么的也是六扇門的正職,應該不會放他們為所欲為才是。
方戟看了這人,頓時覺得沒興致,說不準為了自保,他就把那阮廷杰給賣了。
但是顯然,僅靠這個人是定不了阮廷杰罪名的。
這阮廷杰自己草包也就算了,找的狗腿子估計也只是會溜須拍馬的人。
此時云貫回來,看到這人脾氣上來是又踢了一腳。
“呸,找的人都是不值錢干下三濫買賣的,這功勞等于白勞。”
這云貫,敢情還嫌人雇的殺手不行了。
“云老弟,剛剛這人也招了,說他是阮廷杰的人。”羅槐卻是笑道。
“阮廷杰?晦氣!”云貫顯然想起了自己一刀砍了阮廷玉的事。
“老弟別生氣,聽哥哥一句,把這人帶回去鎖了,該審還是得審。”
羅槐這般做,方戟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
羅槐壓根不指望從這人口中得到什么大消息,只希望是扣了這人,先審一段時間再上報刑部。
事情很簡單,這人一日見不著動靜,這阮廷杰反而更慌。
“對了,醉霄樓那個姓柴的管事,你可知道他住什么地方?”方戟此時是問了聲。
“爺說的可是柴七?這柴七是住在那東市,靠河邊那小宅子便是了。”
之所以想知道柴七的住所,剛才槐哥兒的話讓方戟有些意動。
當然還是那句話,方戟不是什么人都收,至少這本性還算善良才能委以重任。
當然真要找這姓柴的,方戟只怕樓南不同意。畢竟樓南的父親是死在阮家人手上,真要用了以前阮家的下人,至少是得樓南同意。
此時云貫自然是讓捕快過來,把阮廷杰的跟班以及還活著的死士抓回六扇門。
藍風他們自然是在醉仙樓繼續喝酒,畢竟方戟也怕以防萬一還有人來鬧事。
至于方戟,倒是和槐哥兒走這一遭,準備趁夜去一趟柴七家。
之所以這么著急,那自然是聽說柴七詐病的事。那說不定這柴七就是想趁夜溜走才是。
而果不其然,方戟和槐哥兒剛到東市的河邊,就看見那河畔口是有人在搬東西上船。
“柴管事,走這么著急,這是要去哪?”方戟竟是輕喚了聲,這夜里本來就寂靜,那搬東西的人和柴七都是嚇了一跳。
待看清來人,這柴七卻是面露怪異。
“你們是誰?難道是阮家的人?”那個搬東西身材魁梧的家伙,是擋在了柴七的跟前。
“大壯,別沖動,他們不是阮家的人。”
這大壯聽柴七這么說,這才收起自己的拳頭。
此時柴七算是對方戟和羅槐行了一禮。
“方公子,羅公子,柴某今日里不走,走的是我這兄弟。”
方戟一聽,倒也是恍然。
這柴七有些聰明,估摸著是讓這“大壯”先回去接家里人離開,然后自己再離去不受阮家鉗制。
“你認識我?”羅槐倒是沒想到自己也被認出。
“羅公子曾經攜美來醉霄樓多次,柴某自然認識。”
柴七這話說完,方戟是看著羅槐輕嘖一聲,連連搖頭。
槐哥兒這人臉皮厚,聽了自然是覺得樂呵,倒是一點不覺得尷尬。
“這人就是方戟?你現在來,莫不是來嘲笑我七哥?”這大壯聽到方戟的名字便是生氣,畢竟正是因為這醉仙樓,他們倆兄弟才必須離開阮家。
當然這只是因為這大壯人比較直,根本沒想清楚一點,就算沒有醉仙樓,這柴七在阮家也是不好過的。
柴七自然知道自己這兄弟誤會了什么,便是拉下他罵了一句。
柴七很聰明,醉仙樓只是一個契機罷了。在阮廷杰手里,他無時無刻不被嫌棄,要不是他真的能干,這阮廷杰那是恨不得把他給趕走。
而最關鍵的,一旦這醉霄樓倒了,這阮廷杰勢必那他做替死鬼。而且阮家就是知情也一定會這么做。
畢竟阮廷杰始終是阮家的人,還是阮家的嫡子。
“兩位公子,到柴某寒舍做做吧,”
此時來了人,這大壯倒也不走了,顯然是怕方戟和羅槐“圖謀不軌”。
此時隨柴七回了家,那柴七剛開門,是見一女子從屋中出來。
這其實是讓方戟和羅槐都有些驚訝,畢竟他們看柴七的家里沒有燈火,以為沒人亦或是人都睡了。
而最關鍵的是,這女子也不點燈。
“相公,你回來了?和你一起的是?”這女子是問了一聲。
此時柴七打著燈籠,是上前牽著他夫人。
方戟這才看到,柴七的夫人原來是盲人,而剛剛也是聽聲知道不只是柴七和大壯回來。
介紹了方戟和羅槐,柴七也介紹了下自家的娘子,便是讓方戟二人進門。
方戟此時手上提著酒,那看樣子是給柴七帶的上門禮了。
“羅槐羅公子,那可是大詩人,相公,莫要怠慢了才是。”
雖然羅槐臉皮厚,但是這話倒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而方戟則是在一旁卻是偷笑。
“我家夫人以前家中優渥,是讀過許多書,不像我,泥腿子出身。”柴七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