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擊手真不是人當的。
天空飄著白雪,很快白雪就將頂樓的空地全部染白,毛利謙也在杯戶城市飯店的隔壁大樓上蹲了一天一夜,他手腳冰涼,牙齒打顫,全靠一身意志力在干熬。
無聊的時候他一個電話聯系了伏特加,花了好一番功夫才探出GIN到底是如何知道雪莉的存在的。
這件事還要怪江戶川柯南,前幾天放學的時候,GIN的保時捷老爺車停在了路邊,恰巧被江戶川柯南給注意到了,他就膽大的在GIN的車上裝了竊聽器。
如果當時自己在,就絕對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GIN是誰啊,組織的頂級殺手和干部,憑一絲絲的線索都能追蹤到人,看見GIN不想著逃命,哪有自投羅網的說法?
果不其然,裝上去沒聽多久,竊聽器就被發現了,被發現的同時GIN第一個就聯想到了雪莉。
這說明什么?NO DO NO DIE!不作死就不會死。
問題是他倆作死了,怎么自己也要跟著倒霉呢?這就是毛利謙也納悶的地方。
他在杯戶酒店里裝上竊聽器。一直竊聽著酒店里的情報,很快,只聽“嘭”的一聲,毛利謙也看也不看就知道,皮斯克得手了。
酒店里的吊燈一定會準確地砸在他想殺死的那個人身上。
不一會兒,酒店混亂,警察過來清場,緊接著雪莉被捉,被困在酒窖里,直到GIN和伏特加趕過來之前,可謂每一步都驚險不斷。
毛利謙也這集看過劇情,他知道江戶川柯南一定會哄灰原哀喝下白干,從煙囪里逃走,所以他完全不用著急,只需要把狙擊槍的槍口對著煙囪出口的位置,也就是杯戶酒店的頂樓即可。
毛利謙也又等了約20分鐘,他看見灰原哀吃力地從煙囪里爬出來,穿著不合身的衣服,衣服非常單薄,她赤足站在雪里,帶著江戶川柯南的眼鏡,看著面前兩個高大的黑衣男子渾身發抖,忍不住地后退。
漫天雪花飛舞,正如GIN所說的:這里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
“雪莉.....”
GIN嘴里叼著煙,默念著這個名字。
毛利謙也的耳機里傳來GIN的譏笑聲,他簡短和雪莉客套完后通過無線電對著毛利謙也發出了指令:“五糧液,開槍吧,把這個叛徒解決掉。”
毛利謙也沒有說話,他不能拒絕GIN的指令,如果拒絕了,以GIN的多疑性格,一定會懷疑到他的身上來。
“開槍啊,怎么?心軟了?”
毛利謙也的手都在發抖,他知道他自己現在不能有任何的心軟,他緩緩扣動扳機,對準灰原哀的身影。
槍響過后,有幾滴鮮血滴在了原本潔白的積雪上面,弄臟了原本的顏色。
“繼續。”GIN不帶任何情感的指令穿過無線電,傳到了毛利謙也的耳朵里。
然后是第二槍,第三槍,直到灰原哀再也支撐不住倒在了雪地上。
她大口呼吸,劇烈地顫抖,眼睛死死盯著GIN看,無論GIN怎么逼供,她都沒有將自己如何從組織里的逃出來的辦法告訴GIN。
不僅僅是灰原哀,就連毛利謙也,都感覺心跳加速,呼吸急促起來。
冥冥之中,他在等著一個人的出現.....
江戶川柯南,你這個救世主到底在磨蹭些什么??
“好了,我的耐心已經到達極限了,現在送她上路吧,五糧液。”GIN最后的指令傳了過來。
毛利謙也看著灰原哀倔強的樣子,哪怕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都沒有將工藤新一的消息透露給GIN一個字來。
血汩汩流出來,弄臟了頂樓的白雪.....他現在終于明白了江戶川柯南對灰原哀來說意味著什么。
“五糧液,你還在猶豫什么?”
GIN的話再三從無線電里傳來,已經是相當的不耐煩了。
來不及了.....毛利謙也閉了閉眼,手緩緩向扳機處滑動....
就在他打算開槍的前一秒,一根麻醉針射入了GIN的手臂,同時門后面傳來一個成年男人的聲音,他在指揮灰原哀該如何逃生:“快,跳到煙囪內。”
江戶川柯南.....日本令和時代的福爾摩斯.....你TM的終于來了!
毛利謙也在雪莉跳下煙囪前故意擊中了她的背部,接著一連串的子彈射擊在煙囪上,留下大量的彈痕。
“前輩!”
臥槽?
做完這一切毛利謙也暫時松了口氣,他放下槍,透視鏡里顯示著GIN為了保持清醒,用槍擊中了自己的手臂,伏特加正忙著給他包扎,還沒有空管到毛利謙也。
所以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一直蹲在一個地方讓他雙腿有些麻木,他站起來活動活動自己的小腿,剛站起身,就聽見后面有人在喊他前輩。
毛利謙也愣了一下,這一聲前輩幾乎嚇得他跳起來,他迅速向后轉去,回頭一看,就看見一個不該出現的人,出現在他的身后。
安室透雙手插在褲兜里,帶著毛絨帽子,穿著羽絨服,圍著圍巾,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和旁邊快被凍成人棍的毛利謙也形成了鮮明對比。
“來的正好,狙擊槍給你,掃尾工作幫我做一下。”毛利謙也對著自己的雙手哈了口白氣,哆哆嗦嗦地說道:“讓我先去暖和一下。”
“前輩,我這次來也是有任務的。”安室透說著笑起來,他眼中帶著些許狠厲,說這話的時候他像一頭孤狼,緊盯著自己的獵物不松口。
“什么任務?”毛利謙也感覺自己后背有些毛毛的。
“擊殺任務失敗并且暴露自己身份的皮斯克。”
“他老了,不中用了。”
安室透的手里拿著一張報紙,報紙上最大的版塊刊登著皮斯克開槍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