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紙?拍到了?”毛利謙也愣了愣。
“是啊,放大了就是皮斯克拿著槍射擊吊燈的畫面,估計明天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所以BOSS叫你過來解決皮斯克?GIN不在嗎?為什么會輪到你。”毛利謙也一發三連問了過去。
說完他的無線電里面就傳來了伏特加的聲音:“大哥中麻醉槍了,我先帶大哥離開,五糧液你負責把皮斯克解決掉,干凈利落點。”
毛利謙也:“.....”
“哎呀,不好意思我就是路過,路過。”
感覺毛利謙也臉色有些不不太對,安室透雙手合十,笑起來人畜無害,討饒道。
他笑起來陽光燦爛,日后在波若咖啡店,就是這種笑,迷倒了不知道多少的天真高中少女。
問題是毛利謙也不是高中少女,不可能會對安室泛花癡,他看見安室后只覺得無比頭疼,尤其是上次因為他套話而導致毛利謙也幸運值降低后,倒霉了整整一天,他現在看見黑皮的只想主動繞道走,離得越遠越好:“你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沒什么事來觀摩一下前輩的執行任務。”
毛利謙也忍無可忍,他舉起自己的柯洛克42,上膛,對著安室透的腦袋指了上去,瞬間安室透喋喋不休的嘴閉上了。
他雙手高舉過頭頂,做出投降的樣子來。
這場面毛利謙也只覺得十分眼熟,他想來想去后恍然大悟,兩個人的身份對交過來,這不就是自己前幾次和GIN談話時候的畫面嗎?
一樣的多話,一樣的噪耳,一樣的殺不得,只能舉槍威脅威脅。
GIN,真是幸苦你了。
無線電里伏特加還在催著毛利謙也去解決皮斯克,此地不宜久留,毛利謙也回復收到后就離開了頂樓,和安室透擦身而過的時候他聽見安室透低聲問他:“在公安里,有一種特殊身份叫做執行人,不知道前輩有沒有聽說過。”
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瞪大瞳孔,猛地轉身看向安室透,卻發現安室已經開始幫毛利謙也做起了掃尾工作,他蹲下身拆卸著狙擊槍,認真做著自己的事,身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剛才的話,就夾在雪花里,隨風飄散了。
他是來監視自己的,目的是為了保住灰原哀。
毛利謙也一開始還沒有明白安室透特地來找自己的意圖,他往杯戶酒店飛奔過去,跑到杯戶酒店的頂樓煙囪旁,想到GIN和雪莉的對話以及GIN給自己下達的指令的時候,他才反應過來。
如果自己剛剛真的開槍擊殺灰原哀的話,那很有可能在前一秒,波本就將自己給解決掉了。
毛利謙也心里一陣慶幸,慶幸他在生死關頭做出了最正確的選擇,他一路狂奔,手上電子表上面的提示一閃一閃的,閃過這么一行字:
系統提示:安室透好感度+10。
毛利謙也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酒窖,他從煙囪里跳下來,看見的只有滿屋子燃燒著的酒,以及皮斯克那張扭曲而瘋狂的老臉。
這次毛利謙也沒有絲毫猶豫了,他先是一發子彈打中了皮斯克握槍的右手,使他失去武器,接著他用槍指著皮斯克的額頭。
“你這是在干什么,小鬼!”
“你真是老了,為什么沒有殺掉那個攝影員,銷毀底片呢?”
皮斯科聽完毛利謙也的話后有一瞬間的錯愕,毛利謙也沒管他的表情,他看向皮斯克繼續說道:“我想明天的早報馬上就會換上你的照片了,而且還是你朝著天花板開槍的一張特寫。”
皮斯克抽著冷氣捂住自己的傷口,鮮血從他的指縫間滴落到地上,他想去拿不遠處的槍,可毛利謙也的下一發子彈就讓他斷掉了這個念頭,他下一發子彈準確擊中了不遠處的手槍,將它擊飛,擊進跳動著的火焰里,高溫迫使皮斯科的手縮回來,他看向毛利謙也,瘋狂道:“不要啊!你要是殺了我的話,以后就沒有辦法再找到雪莉了!”
知道了灰原哀的真實身份?那可就更留不得你了。
毛利謙也陰森森地笑了起來,意示皮斯克還知道些什么,通通說出來。
“我現在已經掌握了線索,再說我為他做牛做馬了這么多年.....”皮斯克一股腦兒把自己知道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出來,見毛利謙也依舊不為所動,他瘋狂地手舞足蹈,試圖做最后的掙扎:“你沒有資格殺我!!”
“不好意思,這是BOSS前不久直接對GIN下達的命令,現在由我來執行。”
他一步步走進皮斯克,又是兩槍打中他的雙腿,最后他將黑洞洞的柯洛克42對準了皮斯克的額頭。
在爆炸中,一聲槍響顯得如此的微不足道。
或許火滅了后會有人發現一具燒焦的尸體,但是結合日本警方的調查以及那張早報上面的圖片,任誰都會以為他是殺人后被發現而絕望放火自殺的,根本不會吧這場火聯想到組織身上去。
這就是組織的強大之處......
事情解決后,毛利謙也一個人孤零零走在大街上,他衣著單薄,身形瘦削,卻并沒有感覺冷。
想必此時灰原哀和江戶川柯南應該已經坐上了博士的車,開回米花鎮,他們倆個暫時都安全了,短時間內不會再有組織的人窮追不舍了。
那自己呢?
皮斯克中槍倒地而亡的樣子在毛利謙也腦海里反反復復出現,揮之不去,他想起皮斯克斑白的頭發,年老的身形,想到他在組織里待了幾十年了,最后落得了如此慘不忍睹的下次。
那我呢?自己的結局是否會和他一樣?
在此之前,毛利謙也一直都把這個當做穿越游戲來玩,做任務,拿獎勵,然后繼續做任務,繼續拿獎勵.....
如果不是今天皮斯克的任務觸動到他的話,毛利謙也他完全不會意識到:原來在這個世界,生命也是很脆弱的。
現在他殺了人了。
這也不再是一場游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