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的話乍聽很有道理,很快毛利謙也就琢磨出他話里的不對勁來了。
“如愿你妹啊!我TM都不認識她!”
安室透:“......”
安室透:“......謙也,我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你說。”
毛利謙也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這讓他本就不服帖的銀灰色頭發看起來更亂了。
“神野薄荷之前認識你嗎?”安室透不確定的聲音從他的身后傳來。
“你這不是廢......”
毛利謙也話說到一半愣住了,他明白了安室透話中隱藏著的含義。
毛利謙也現在的身體只有7歲,他不止一次洗臉的時候從鏡子里看過自己這張臉,銀灰色的頭發,海藍色的眼睛,普普通通的長相,頂多就是看起來稍微清秀了點,要論可愛絕對沒有毛利謙也身旁的江戶川柯南可愛,再加上毛利謙也無論做什么都是一副懶洋洋提不起勁兒的樣子,因此無論在哪兒,毛利謙也都不會是第一個被關注的點。
并且在自己那次去京都之前他都從未和神野薄荷見過面,為什么神野薄荷要刻意的自己?如果不是某種特殊原因[難以表述的癖好],難道......在穿越來之前,原主就和神野薄荷有過什么未知的交集嗎?
不,不可能,毛利謙也很快否定了這個猜想。他自認為他分享了這個身體的全部記憶,但是對于神野薄荷這個人,在來到京都之前他完全沒有任何的記憶,更不要說產生其他的和神野薄荷更進一步的關系了。
為什么這個大小姐會突然的接近自己,坦坦蕩蕩光明正大,這是毛利謙也一直疑惑的一個問題,他刻意避免自己往這方面思考,直到今天安室透徹底把這個問題跑出來,毫無疑問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性,都不是毛利謙也想要的。
“我覺得我應該遠離她。”毛利謙也深吸一口氣,他平靜的說道。
事實上,他也這么做了。
等江戶川柯南也從警/視/廳出來后,安室透免費充當了一次司機,他開著自己的馬自達,三個人出發前往了發現了酒井清尸體的京浜東北線的鐵路旁邊。
“這里,就是酒井清尸體發現的地點。”安室透用手指著地面,尸體早就被運走了,只留下了一圈粉筆化著的白線。
死亡的姿勢還隱約可以看的出來。
酒井清整個人呈大字癱在地面上,在接近他脖子處的地面上有些許暗黑色的血跡,很有可能在他脖頸的某一處,有一道狹長的致命傷。
“有什么發現嗎?兩位名偵探。”安室透點起了煙,他也分了一根給毛利謙也。
“別這么稱呼我,比起名偵探這個稱呼,我寧可被人叫做咸魚。”毛利謙也首先抗議起來,他蹲下身用手指沾了點地面的血跡,血跡還有些粘稠,這代表酒井清死亡并不會超過24個小時。
“不知為何,感覺這話從安室先生嘴里說出來總是諷刺的意味居多。”江戶川柯南不可置否的笑笑。
毛利謙也繼續往前面走去,在前面約500米左右的距離,有一個交叉路口,兩輛火車如果在此交匯的話,就勢必要慢一些速度。
“我突然有了個預感。”毛利謙也重新走回酒井清死亡的地點,“在他死亡的周遭,你們有發現什么腳印或者物體移動過的痕跡嗎?”
“你是想說......”江戶川柯南立馬懂了毛利謙也話里的含義,“這里并不是第一受害現場?”
“我想是的。”毛利謙也高深莫測的看了一眼火車的軌道。
“殺死酒井清后把酒井清的尸體放在火車的車頂上,然后火車開動的時候就會自動把酒井清的尸體帶向遠方,之所以酒井清的尸體會在這里被發現則是因為前面有一個交叉路口,讓火車交匯的時候會放慢速度,緊急剎車又或者是別的原因,使得酒井清的尸體從火車的車頂上掉了下來,并且最終呈現出了現在這個樣子。”
“有道理。”
安室透摸出手機,給搜查科的目暮警官打了一個電話,將毛利謙也的推理告訴了日暮警/官,電話另一端,立刻就有人去了鐵路公司查起了那天晚上經過京浜東北線的所有火車的車頂。
半個小時后,電話回過來了。
果然,在一輛編號為E2331001火車的車頂上,檢驗員發現了些許的血跡,現已經將這些血跡采集樣本送去了化驗科,如果血型匹配成功的話,這將會是一個重大的發現。
日暮警/官在電話里表示了感謝,安室透希望他們能夠將結果在第一時間告訴自己,對于安室透的這個要求,日暮警/官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了,正如毛利謙也所說,他們現在忙得焦頭爛額,有偵探愿意幫忙那是再好不過。
“現在去哪兒?”毛利謙也又問。
“酒井清和花山院秋奈兩人的死亡都有一個交接點,這個交接點就是酒井愛理。”江戶川柯南分析道,“要不要從酒井愛理的身上找突破口?”
“正巧,我也是這么想的,”安室透晃了晃自己手機上的聊天記錄,“所以我以便衣警/察的身份約了酒井愛理小姐今天下午放學后見面,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現在日本不是在放春假嗎?”
“是茶道課還有插花課,你知道的,貴族小姐總是有著數不清的禮儀課,當然,鈴木家的是個例外。”
“神野家的也是個例外。”毛利謙也忍不住吐槽。
安室透把見面的地點約在了帝丹初中后面的貓咖里面,4點30左右,酒井愛理挽著她男朋友藤原正一的手姍姍來遲。
“我等會兒還要和正一一起去逛街,只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你要問什么抓緊時間問。”
酒井愛理上來就開始耍小脾氣,她狠狠的把自己手里的包包摔在了桌面上,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滿臉的刻薄相,語氣里盡是不耐煩。
“恐怕這可由不得你了,酒井小姐,如果不是掌握到足夠的證據我是不會主動過來找你的,或者說我正是考慮到需要保存你的一點兒顏面,才會約你來這里的。”
安室透不慌不忙的亮出他的公安證[用來糊弄不懂的年輕人],他冷冰冰的看著酒井愛理,臉上仍然掛著和平時一樣的笑,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笑意,他慢條斯理道:
“如果你想我從學校里親自把你請去警局的話,你現在大可不配合我的工作,就是別怪到時候警車來學校帶你走的時候不給你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