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還有一件事,我覺得你應該有權知道。”
“什么事?”
毛利謙也將世良真純的信遞給了安室透,安室透臉上的笑容沒了。
他用海藍色的眼珠緊緊盯著安室透看,確保不放過安室透臉上的每一個細節。
“這可真糟糕。”安室透讀完信后,將信重新裝回信封里去,“她徹底放棄了。”
毛利謙也把最近在世良真純身上發生過的事簡單和安室透講了一遍,“世良真純的身體里住著兩個魂魄,我也不確定到底是姐姐還是妹妹曾經受到了校園暴力,但是毫無疑問,這給她留下了巨大的陰影,以至于多年之后仍不能釋懷。”
“是姐姐。”安室透聽完后,他篤定道,“姐姐的性格更加孤僻,很有可能曾經收到了某種打擊。而妹妹在14歲那年就已經死了,心智什么的都還沒有完全成熟,我們一開始熟悉的那個幼稚的可愛的世良真純,其實就是妹妹的性格,到了晚上或者固定的時間,姐姐才會出來。”
“她姐姐有夠可怕的,真把我嚇一跳。”毛利謙也吐槽。
安室透點了兩杯果汁,他自己輕抿一口,“雙生妹妹死亡一事對于姐姐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很有可能從那之后她的性格就變了,再加上校園暴力的因素,不難想象她會有多么尖銳。”
“系統居然會把兩個人的靈魂放在同一個人的身上,簡直是匪夷所思,劇本里都不敢這么寫的。”
“所以它必須要淘汰掉一個。”安室透笑而不語。
毛利謙也又要了一份小牛排,他一邊吃著碳烤牛排,一邊思索著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可眼下無論是姐姐還是妹妹,都放棄了......”
“那是因為,她們發現就算重新獲得活下去的機會,她們仍舊是無法真正的和對方生活在一起,這對姐妹永遠都不可能再次相見了,兩個人共用一具身體的弊端就在這兒,就和太陽月亮一樣,太陽落山,月亮升起,月亮西沉,太陽東升,周而復始,無休止盡。”
安室透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餅干來,拆開包裝條分出一些給了毛利謙也,毛利謙也沒要。
毛利謙也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依舊滾燙。
那些退燒藥,吃下去后就毫無作用。
毛利謙也回到了毛利偵探事務所,他的大腦昏昏沉沉的,身體沾到被子就睡了過去,一直睡到傍晚,安室透點了兩份粥當作晚飯,吃完后他又繼續睡過去,直到第二天早上醒來。
還是有些低燒,但是比起昨天晚上已經好出很多了。
毛利謙也是被江戶川柯南的短信吵醒的,他給毛利謙也發了一個網頁的連接,打開來,里面正是安室透給藤原正一的那些材料,現在它們全被藤原正一公布在了網上,短短一個晚上已經有了幾十萬的轉載量。
——毫無疑問,網上炸開鍋了。
花山院秋奈的事再次被日本民眾拉了出來,眾人紛紛要求給花山院秋奈一個公道,在這些證據面前,酒井愛理首當其沖,一切之間淪落為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人人喊打。
酒井愛理其他幾個跟班也好不到那里去,錄音被暴出來后,他們所要面對的就是和當初的花山院秋奈一樣的,被遠離,被孤立,被指指點點,甚至是被花山院秋奈家起訴,賠償。
酒井愛理已經很多天沒有回學校了,酒井家似乎一直在忙著幫酒井愛理辦理出國留學所需要的手續,想要把酒井愛理送出國,從酒井家的舉動來看,他們似乎是想要徹底放棄酒井愛理作為接班人了,幸運的是酒井愛理還有一個妹妹。
不幸的是酒井愛理還有一個妹妹。
酒井愛理被強止出國,她被沒收了手機,僅僅只帶了一小箱的行李,由自己的母親酒井愛惠親自將她送到了東京機場。
淺草美紗本來以為只是在自己闖禍后,本家送自己出國避避風頭而已,等一陣子風頭消失再讓自己神不知鬼不覺的回到日本,卻不想在登機的時候,自己的母親遞給了自己一張銀行卡,然后一臉冷漠的宣布了酒井愛理一生的命運。
“以后如果沒有什么事,今生都不要再回日本的本家了。”
這話,母親說的極其平淡,也極其殘忍。
“不不不!!父親大人是不會允許你這么對我的,父親大人呢,我要見父親大人!!!”
酒井愛理瘋狂搖頭,她尖叫起來。
這副樣子換來了她的母親酒井愛惠的無限憐憫,她輕淡開口,對這個女兒,酒井愛惠除了同情外,更多的則是輕蔑。
“你的父親不會再見你了,愛理,你被酒井家除名了。”
酒井愛理瞬間想到當自己離開的時候,父親大人蒼老了約10歲的臉,他看向自己,欲言又止時那種悲傷的神情.....該死!那個時候自己怎么就想不到呢。
“不,不!!不可能,這不是真的!!母親!幫幫我,你一定要幫幫我!!”
酒井愛理大哭起來,她后退了幾句,瞳仁睜大,滿臉的難以置信,她看向自己的母親,大滴大滴的眼淚從眼眶里滾落。
“愛理,接受現實吧,不要再叫我母親了,酒井家沒有你這種名聲骯臟的大小姐,你該慶幸你還有一個妹妹,否則現在我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酒井愛惠輕描淡寫的說完這一句話,此后無論自己的女兒如何崩潰嚎哭,她都再也沒有回過頭。
安室透將酒井愛理的結局說出來后,毛利謙也心思復雜,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酒井愛理早就該想到的,當自己的哥哥酒井清離開家的時候......這種家根本就是毫無人情味可言。”
“好了,不提過去的事了,現在花山院秋奈的事被順利解決了,酒井愛理也嘗到了相應的苦果,從某個方面來說,真是個完美的結局。”
“但是......我的系統任務還沒有結束。”毛利謙也挑高一邊的眉毛。
“很抱歉,”安室透滿臉歉意,但他的語調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我覺得有可能是我們查錯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