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我當然知道!現在就算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調查的方向錯了啊。”
“所以其實還是應該去追查鈴木園子的綁架案的,忙活了半天結果我倆的方向錯了!”安室透若無其事的說,他忽略內心的那點兒不快,一只手托著下巴,另一只手扶上毛利謙也的肩膀,安慰旁邊那個快起來即將火山爆發的銀灰色頭發的小鬼,“冷靜點,謙也。”
“我現在很冷靜!”銀灰色頭發的小鬼咬牙切齒,一字一頓道,“我,現在,特別,冷靜!”
“真的?”
毛利謙也短促的笑了一聲,一閃而過的笑容讓他說的話更加的不可置信。
空氣里彌漫著一股失望和焦慮混合的氣息,毛利謙也半瞇著眼,坐在床上,盯著雪白的墻壁不知道到在想些什么,驀地,他開口道,“把我桌上的退燒藥拿過來,還有我的米色外套,我們去找江戶川柯南。”
“不用我們去找他了,10分鐘前江戶川柯南就打車往毛利偵探事務所過來了,我們再去一下酒井清死亡的地方。”
“是有什么新發現嗎?”
毛利謙也去洗手間洗了把臉,他的臉浸在涼水里泡了許久,才感覺好受了些,在此之前,他感覺頭疼欲裂,好像有什么類似于車輪一樣的東西碾壓過自己的頭顱一般,與此同時他開始感覺自己的喉嚨里也異常疼痛,忍不住想要咳嗽。
“他這么說的,到了路上你再問他吧。”
“我會的。”毛利謙也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室透。
“我感覺你的感冒又重了一些。”車上,江戶川柯南被毛利謙也現在半死不活的狀態嚇了一跳,“你真的吃藥了嗎?我怎么感覺比剛開始看見你更加嚴重了?”
“吃了,可燒不退我又能有什么辦法。”毛利謙也縮在副駕駛座位上,懶洋洋的對什么都提不起勁來。
其實不用江戶川柯南開口,他自己就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差透了,他洗完臉后從鏡子里看見自己的模樣的時候差點沒被嚇一跳,蒼白的臉色,兩個嚴重的黑眼睛,配上沙啞的聲音簡直就像是個白天出來游蕩的鬼魂,就連原先略顯毛糙的頭發都變得有氣無力的搭在腦袋上。
“你到底怎么回事?”江戶川柯南皺眉,他伸手摸了摸毛利謙也的額頭,還在發燒,“我覺得你真的有必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毛利謙也擺擺手,岔開這個話題,“先別管我了,說說案子有什么發現吧。”
“沒什么發現,所以才要再去酒井清死亡的地點再去看看。”
“有地圖嗎?”毛利謙也突然開口道,他接過江戶川柯南遞上來的地圖,把京浜東北線的鐵路線路圖全部用黑筆劃了出來,“酒井清的尸體是在兩條鐵路交匯的前500米處被發現的,在這之前,火車從東京主干道出來之后,經過了東郊居民區,幾個重工業工廠,廢棄的水庫,還有一座小型的垃圾處理填埋場......”
“居然是水庫!!”江戶川柯南迅速奪過地圖來,“水庫就在重工業工廠的不遠處,那天安室先生在電話里聽見的機械運作的聲音就是隔壁工廠里面24小時全自動機械運作的聲音!”
白色的馬自達立刻掉頭,往廢棄水庫的方向駛去。
老遠,他們就看見了很多的風力發電機,它們有著三個扇葉,外形類似純白色的風車,當風吹向槳葉的時候,“風車”就開始自動旋轉起來。
——[風車]這個線索也對上了。
在廢棄水庫的上游,有一間約5平米的小屋子,是環保部門為了檢測水質而臨時搭建的,極有可能鈴木園子就曾經被關在了這里過。
人是肯定不在了,但是屋子里面或許留下了什么線索,足以讓兩位嗅覺靈敏的名偵探發現什么,從而循著蛛絲馬跡找到綁架鈴木園子的犯人的線索。
“有什么發現嗎?”毛利謙也低語,他搖搖晃晃的扶著門邊,站立。
“門板上有血跡。”江戶川柯南帶著手套,伸手摸了一下,而后搖頭,“已經風干了,不知道還能不能采集到DNA。”
屋子里有一張破破爛爛的椅子,側倒在地上,椅子上有一枚凸出來已經生銹了的圖釘,在圖釘上,找到了幾絲絲的粉色格子的棉布碎片。
——園子在失蹤的那天,就穿著一條粉紅顏色的棉布長裙,兩者應該不是什么巧合。
安室透用鑷子小心的將這幾絲絲的棉布碎片放進透明塑料袋中,封口,準備帶回去交給搜查科檢驗成分。
“幾乎可以確定了,酒井清的死亡和鈴木園子絕對脫不了干系。”毛利謙也面無表情的在木屋里走動,最后他站在窗邊,俯視著遠處的風景,在水庫的下游,一排排小型的風力發電機正在賣力運轉著
——毛利謙也看得一清二楚,縮小了數倍之后,除了顏色之外,其他所有的都真的和印象中的風車一模一樣。
“我有一個假設,不知道能不能成立,”安室透說道,“假設那天打給毛利謙也的電話其實是酒井清打的,那個短信也是。”
“所以酒井清才會在當晚就被滅口,顯然他這只有反心的小老鼠被抓住了。”毛利謙也贊同。
“將這里先封起來吧,我已經用工藤新一的身份打電話給目暮警官了,他們正在往這個方向趕過來,”江戶川柯南說著,嫌棄的看了一旁某個站都站不穩的家伙,繼而又轉變為擔憂,“喂,蘭看見你沒有回家好好休息而是跟在我們后面亂跑又要生氣了。”
“這也不能怪我啊,事關緊要,再不抓緊時間就來不及了。”毛利謙也就算生病了,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人,江戶川柯南話音剛落,他就立馬為自己辯解起來了。
“好了好了,再吵等會兒小蘭小姐過來我們三個人都得挨訓,我和柯南去查一下和酒井清一起混社會的其他幾個不良少年的下落,至于謙也......”安室透頓了頓,“你現在有個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什么事?”
“你又在打什么注意?”
兩個人同時將視線轉過來看向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