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杯戰爭,第七夜。
作為圣杯戰爭的最后一個夜,無論是隱匿在暗處的從者,還是堂而皇之出現在異能者眼前的從者都開始正大光明的廝殺起來。
雖然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玩意兒把圣杯戰爭這種隱秘的儀式搞得人盡皆知,但既然已經暴露在大眾視野,那也沒有繼續隱藏下去的必要了。
兩三米高的魁梧怪物如重坦戰車般在郊外的森林里橫沖直撞,所觸之物立即分崩瓦解,靈巧的身影穿梭在林間,躲避著這個恐怖怪物的襲擊。
也有幾個從者選擇正面聯合對戰,手持闊劍的從者、揮舞著大槍的從者、騎著獨角獸的從者,三方合力圍攻著明顯戰力最強的berserker,在三者圍剿之下,身材魁梧的berserker顯然落入了下風,但也絲毫不懼的發出咆哮,舞動著手里的巨斧劈砍過去。
空氣陷入凝滯,接連不斷的金屬音爆聲回蕩在森林之中,被戰斗波及的樹木化作齏粉崩碎,木屑和沙塵隨風飛揚。
“這就是servant從者?這樣的實力已經媲美那些資深的超凡異能者了。”
借助偵查系異能或高端監控設備觀察著這片區域的各方勢力頭目評頭論足,對于這個突然在云空市興起的都市傳說多了幾分重視的意味。
“聽說最近風頭正盛的天地盟的王烈也是這場圣杯游戲的參與者,不少目擊到戰斗的無辜人員慘遭波及。”
“從未見過的戰力體系,不屬于異能體系的范疇,根據數據探測分析,他們的身體構造完全由高濃度靈魂物質構成,并非人類生命。”
各種聲音議論紛紛,似乎在討論如何處理這次的事件。
云空市異能者協會分部的話事人義正言辭的說道:“把這些從者、御主什么的相關人員全部捉拿歸案,這些一定是那些黑暗組織的陰謀詭計,絕對不能放任將危險留在云空市內。”
“不了不了,閣下的協會已經盡心盡力為云空市付出很多了,不用管這些雞皮蒜毛的小事情,這些小麻煩還是交給我們自己處理吧。”
“對的對的,對方既然敢到我們的地盤上鬧事,還擅自殺害我們旗下的真合組成員,那就做好被報復的準備,這些都是我們的私事,就不勞煩協會出手了。”
這些世家和組織的代表婉言拒絕,直接回絕了協會分部獨占這些從者和御主的可能性,雖然不知道這所謂的‘圣杯戰爭’的資料有幾分真假,萬一萬能許愿機的能力要是真的,那豈不是把到手的肥肉白白拱手讓人了?
就在云空市的地方管理者在扯皮,談論如何分割利益,與此同時,郊外森林內的從者戰斗愈發激烈。
berserker,使用你最強的力量,殺死在場的所有從者。
知道圣杯戰爭已經被云空市的不少高層管理者盯上,動用協會權限借助無人飛行機觀察著這片森林,間接操控berserker的林鈞毫不猶豫地消耗掉手里的一枚令咒,對著自己的從者命令道。
雖然自己到目前都沒有暴露身份,但林鈞知道如果不能在這里一次性解決這些從者,所謂的圣杯也就無法降臨,自己時刻就有被暴露的危險,所以就算自己最后不是勝利者的話,berserker也必須在今夜之內死在這里。
滋遛滋遛——
“發生什么回事了?監控設備怎么突然失靈了!”
無論是協會一方還是世家組織一方,都發現自己在郊外森林探測的無人機監控器居然全部失靈,臉色有些難看的盯著黑屏的屏幕。
“監控器被一個用飛刀的從者破壞了,那家伙旁邊有個異能者,他是……被協會通緝的叛逃者王辛。”異能感知輻射事故發生的地域,很快就找到了事件的罪魁禍首,一個偵查系異能者回稟道。
云空市協會分部的話事人咬牙切齒道:“王辛……那家伙居然跑到我們云空市來了?”
作為異能者協會核心的內部成員之一,他無法容忍這個背叛了協會的家伙竟敢正大光明的出現在自己視線中晃悠,無論對方的背叛是否有隱情,但背叛就是背叛,這個污點是永遠無法磨滅的,所以為了協會的權威,王辛必須死,用他的血來洗刷協會的污點。
協會分部的話事人下令道:“下令包圍郊外森林外圍,決不允許那家伙逃離出去。”
一個世家的代表站了出來,笑瞇瞇的說道:“既然是協會通緝的危險人物,作為云空市的一員,為了云空市的社會安危著想,我等自然要義不容辭的協助協會捉拿對方。”
“是極是極,我們會派遣部分人員協助協會包圍郊外森林,還請放心,絕對不會讓罪犯逍遙法外!”其他的勢力代表也隨之站了出來,對前者的話表示支持。
協會分部的話事人看著沆瀣一氣的各方勢力代表,在他看來協助協會抓捕犯人是假,意圖瓜分圣杯之物是真,但也不能揭
穿對方,有時候適當的裝糊涂要比撕破臉面好得多。
“那就麻煩諸位了,但請務必記住王辛必須要交給協會。”
“明白,我們一定會配合協會的。”
私底下達成和諧協議的雙方呈現一派和氣的景象,也旋即開始商討針對王辛和圣杯戰爭事項的行動。
殊不知這一切都在此世之惡虞白的眼線之中,一個組織代表目光隱晦的閃爍著猩紅的光澤,淡然注視著在場的所有人,然后將信息通報給遠在天地盟的某人。
森林之中,伴隨著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迅猛的巨斧將距離自己最近的lancer攔腰斬斷,血液和內臟濺撒而出,lancer帶著不甘的神色化作一團靈子消失在了原地。
正當berserker仰天長嘯,舉起巨斧準備收割面前兩個不知死活的從者時,幾支箭矢劃破空氣直接貫穿了他的膝蓋和手肘,令他暫時失去了行動能力。
穿著邋遢、頭發蓬松的中年老漢扒開草叢走了出來,渾濁而呆滯的目光看著兩個從者,悠悠說道:“差一點點呢,兩位,有沒有興趣聯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