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執言歸正傳,“這幅壁畫在畫技上來講還達不到線性通景的標準,只能找到最佳觀測點才能看出些許雛形,可能也是因為這點,這種畫法當時在那個年代沒有被接受,繼而也沒有繼續發展和完善。說白了就是歐洲的錯視覺繪畫,跟中國傳統通景屏等形式結合就有了線法通景。”
他將光源又外擴了一些,“從壁畫面積上看,這幅尸毗王割肉貿鴿的畫幅沒有254的大,也許就是當時畫師的一個試筆,也或許是小七說的不如意卻想證實一把,總之有點可惜,如果當時這種畫法繼續發展和推舉,說不定幻覺藝術的起源就不會在歐洲了。所以說,這幅看著畫技并不成熟的壁畫反倒成了珍貴的歷史信息。”
錯視覺繪畫其實就是制造逼真的三維空間和真實物體的視覺錯覺為目的的繪畫形式,意大利不少教堂都能看見,其中的代表就是巴洛克時期的幻覺裝飾。
后來由教會帶到中國,為清宮服務,再與中國傳統繪畫相結合,就成了現如今所看到的線法通景畫。
祁余唉聲嘆氣的,咋就不堅持呢?堅持堅持,那說不定有些首創的歷史就改變了呢。
不過沒關系!
“我死也得把它給修好!”祁余一番信誓旦旦之后臉又一垮,“不過這種畫法的我之前沒修過……”
視線一轉落在盛棠身上,祁余眼睛一亮,“棠棠,在畫法研究上你專業,幫我一起做修復方案啊。”
盛棠眼皮一翻,“不要。”
她自己還一大堆活呢。
“你就說吧,想要什么?你不是愛喝汽水又懶得往樓上拎嗎?”祁余豪情萬丈地將羅占往前一推,“這不是現成的勞動力嗎!”
羅占一巴掌拍死祁余的心都有。
“只扛汽水這叫誠意啊?”
“往后余生!”祁余文縐縐說了個挺浪漫的卻能讓羅占吐血的詞兒。
盛棠覺得這倒也成,但又加了碼,“以后但凡拎著上樓的東西都他來扛,另外,我要是懶得動彈找人跑腿買東西也得是他來!”
“沒問題,小事一樁!”祁余用力地拍了拍羅占的肩膀。
羅占扭頭瞪著他,“你活膩了是吧?”
祁余沖他一笑,十分無辜,“咱這不都是為了華夏瑰寶最貢獻嘛。”
羅占手一伸揪住祁余的脖領子,將他薅出去好老遠,嗓音壓低咬牙,“你他媽指使老子指使得挺順手啊。”
祁余可沒被他這架勢給震懾住,仍舊是一臉賠笑,任由他就這么薅著自己,“自己人嘛,我要是沒把你看成是自己人,我哪敢這么使喚,你說呢?”
羅占盯著他,牙根都癢癢。
“哎,我說兩位,商量得怎么樣了?”盛棠悠哉哉地在他倆身后喊,“祁余你也別勉強人啊,不成你就上啊,要不然請教的事兒就免提。”
“靠,羅占!”祁余在他面前手一伸,“小爺我的手金貴著呢!”
見羅占還死盯著自己,他清清嗓子,“盛棠那個死丫頭拿手菜就是佛跳墻,我偷學!”
羅占松手將他一懟,回頭跟盛棠說,“成交。”
肖也在旁看足了好戲,忍笑,“小師妹,你買東西帶上我那份。”
“滾蛋!”羅占喝了一嗓子。
肖也著實忍不住了,哈哈大笑,這窟里歡樂多啊。
始終沉默的江執慢悠悠開口了,看著羅占,“東西給她拎門口就行,不用進屋。”
這話讓大家都沒明白。
江執這才把視線落回盛棠身上,“孤男寡女,影響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