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的自我修養  第五十一章 師徒父子

類別: 仙俠 | 神話修真 | 小白龍的自我修養 | 月下打葉   作者:月下打葉  書名:小白龍的自我修養  更新時間:2020-06-16
 
話說那三藏原諒了孫悟空之后那師徒四人仍舊在那白虎嶺中行走。不多時便路遇了一個拄著拐杖的老婦人,而一見那老婦人,那豬八戒便大驚失色。

“師父!不好了!那媽媽兒來尋人了!師兄打殺的定是她的女兒,這個肯定是娘尋將來了。”

那行者一聽這話,開口笑道:

“兄弟你不要胡言!那女子十八歲,這老婦有八十歲,怎么六十多歲還生產?斷乎是個假的,等老孫去看來。”

那行者,拽開步,走近前觀看,那怪物:假變一婆婆,兩鬢如冰雪。走路慢騰騰,行步虛怯怯。弱體瘦伶仃,臉如枯菜葉。顴骨望上翹,嘴唇往下別。老年不比少年時,滿臉都是荷葉摺。

那行者認得是妖精。便不理論,舉棒照頭便打。那怪見棍子起時,又出化了元神,脫真兒去了,把個假尸首又打死在山路之下。

那三藏一見這場景,哪里還肯饒恕孫行者,更無二話,只是把《緊箍兒咒》顛倒足足念了二十遍。可憐那行者十分疼痛難忍,在地上亂滾苦苦哀求道:

“師父莫念了。有甚話說了罷!”

那唐僧一聽這話,心中惱怒,口里恨恨地道:

“有甚話說!出家人耳聽善言,不墮地獄。我這般勸化你,你怎么只是行兇?把平人打死一個,又打死一個,此是何說?”

那行者聞言淚眼朦朧的道:

“師父啊,那確實是一個妖精!”

三藏一聽這話,更加不信,惱怒著道:

“這個猴子胡說!朗朗乾坤就有這許多妖怪!分明你是個無心向善之輩,有意作惡之人,你走吧!”

那猴頭一聽這話。心中更是悲涼,不過他卻沒有磨滅心中希望。開口便道:

“師父又教我去,回去便也回去了,不過還有一事未了,故而徒弟不肯相應。”

那三藏一聽這話,有些疑惑,開口便道:

“你還有什么不相應的。”

那行者還未說話。那八戒便道:

“師父,他要和你分行李哩。跟著你做了這幾年和尚,不成空著手回去?你把那包袱里的甚么舊褊衫,破帽子,分兩件與他罷。”

一聽八戒這話,那行者當即被氣的暴跳如雷七竅生煙,開口便罵道:

“我把你這個尖嘴的夯貨!老孫一向秉教沙門,更無一毫嫉妒之意,貪戀之心,怎么要分甚么行李。”

那唐僧一聽這話,更加疑惑,開口問道:

“你既不嫉妒貪戀,如何不去?”

那猴頭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師父,你且聽我說來,實不瞞師父說,老孫五百年前,居花果山水簾洞大展英雄之際,收降七十二洞邪魔,手下有四萬七千群怪,頭戴的是紫金冠,身穿的是赭黃袍,腰系的是藍田帶,足踏的是步云履,手執的是如意金箍棒,著實也曾為人。自從涅槃罪度,削發秉正沙門,跟你做了徒弟,把這個金箍兒勒在我頭上,若回去,卻也難見故鄉人。師父果若不要我,把那個《松箍兒咒》念一念,退下這個箍子,交付與你,套在別人頭上,我就快活相應了,也是跟你一場。莫不成這些人意也沒有了?”

那唐僧之所以硬要趕走那個行者,卻也不為旁事,一是這猴頭不服管束,不懂得敬重師長,第二就是怕這猴頭闖了禍端之后連累自己,也并不是一點情分都不講,猴子提出要解了金箍他也只能作罷。

卻說那妖精,原來行者第二棍也不曾打殺他。那怪物在半空中,夸獎不盡道:

“好個猴王,著然有眼!我那般變了去,他也還認得我。這些和尚,他去得快,若過此山,西下四十里,就不伏我所管了。若是被別處妖魔撈了去,好道就笑破他人口,使碎自家心,我還下去戲他一戲。”

那西行路上的妖魔,那都是各自有盤口的,白骨夫人只怕那唐三藏走的太快。便要三戲唐三藏在山坡下搖身一變,變成一個老公公,但見白發如彭祖,蒼髯賽壽星,耳中鳴玉磬,眼里幌金星。手拄龍頭拐,身穿鶴氅輕。數珠掐在手,口誦南無經。一路便撞上了唐僧師徒四人,那唐僧一見老漢掐珠念佛,心中歡樂非常。

“阿彌陀佛!西方真是福地!那公公路也走不上來,還念經哩。”

那老豬一聽這話。當即開口道:

“師父,你且莫要夸獎,那個是禍的根哩。行者打殺他的女兒,又打殺他的婆子,這個正是他的老兒尋將來了。我們若撞在他的懷里呵,師父,你便償命,該個死罪;把老豬為從,問個充軍;沙僧喝令,問個擺站;那行者使個遁法走了,卻不苦了我們三個頂缸?”

那行者一聽這話,知道那呆子又要胡言亂語,當即便開口道:

“這個呆根,這等胡說,可不唬了師父?等老孫再去看看。”

那行者收了棒子,當即便上前觀瞧,認得是那白骨夫人,當即便開口道:

“老官兒,往哪里去怎么又走路,又念經?”

那怪雖然吃了行者兩棒,但卻死的太快,竟然錯認了人,張口便說了編好的瞎話:

“長老啊,我老漢祖居此地,一生好善齋僧,看經念佛。命里無兒,止生得一個小女,招了個女婿,今早送飯下田,想是遭逢虎口。老妻先來找尋,也不見回去,全然不知下落,老漢特來尋看。果然是傷殘他命,也沒奈何,將他骸骨收拾回去,安葬塋中。”

那行者一聽這話,呵呵冷笑。開口道:

“我是個做買賣的祖宗,你怎么袖子里籠了個買賣來哄我?你瞞了諸人,瞞不過我!我認得你是個妖精!”

說完這話,那行者摯起金箍棒便要打嗎白骨尸魔。卻又收手自思道:

若要不打他,顯得他倒弄個風兒說不準就要把老和尚攝去;若要打他,又怕師父念那話兒咒語……不打殺他,他一時間抄空兒把師父撈了去,卻不又費心勞力去救他?還打的是!就一棍子打殺他,師父念起那咒,常言道,虎毒不吃兒。憑著我巧言花語,嘴伶舌便,哄他一哄,好道也罷了。

那行者心中這么想,手底下也不慢,念動咒語召來山神土地,與他作證。

“這妖精三番來戲弄我師父,這一番卻要打殺他。你與我在半空中作證,不許走了。”

那行者思量的本是好的,有了旁證總能洗清冤屈,當時便打殺了那白骨夫人,這一次那白骨夫人也是在劫難逃,當時便被打殺了,而那唐僧一看一地的白骨。

心中已經信了那行者,原本事情該在這地方結束,壞就壞在,隊伍里有個豬頭。只聽那八戒道:

“師父,他的手重棍兇,把人打死,只怕你念那話兒,故意變化這個模樣,掩你的眼目哩!”

那三藏耳根子軟,當即又開始念那緊箍咒,而到這個時候,猴頭的心也涼了,而盛怒之下的三藏開口將心中所想俱說了出來。

“猴頭!還有甚說話!出家人行善,如春園之草,不見其長,日有所增;行惡之人,如磨刀之石,不見其損,日有所虧。你在這荒郊野外,一連打死三人,還是無人檢舉,沒有對頭;倘到城市之中,人煙湊集之所,你拿了那哭喪棒,一時不知好歹,亂打起人來,撞出大禍,教我怎的脫身!”

那行者一聽這話,縱然他是英雄漢也忍不住淚眼雙垂,也不想讓那山神土地舉證了,只是哭道:

“師父錯怪了我也。這廝分明是個妖魔,他實有心害你。我倒打死他,替你除了害,你卻不認得,反信了那呆子讒言冷語,屢次逐我。常言道,事不過三。我若不去,真是個下流無恥之徒。我去我去!去便去了,只是你手下無人。”

一聽這話,唐僧越發惱怒,呵呵冷笑道:

“這潑猴越發無禮!看起來,只你是人,那悟能、悟凈就不是人?”

那猴頭見唐僧如此決絕,也知月缺難圓,忍不住大哭道:

“苦啊!你那時節,出了長安,有劉伯欽送你上路;到兩界山,救我出來,投拜你為師,我曾穿古洞,入深林,擒魔捉怪,收八戒,得沙僧,吃盡千辛萬苦。今日昧著惺惺使糊涂,只教我回去:這才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罷罷罷!但只是多了那《緊箍兒咒》。”

那唐僧一聽這話,也不收回心思下馬來,叫沙僧包袱內取出紙筆,即于澗下取水,石上磨墨,寫了一紙貶書,遞于行者道:

“猴頭!執此為照,再不要你做徒弟了!如再與你相見,我就墮了阿鼻地獄!”

可憐那孫悟空一路辛苦勞累,最后卻敗在了那讒言之下,臨行之前與那沙僧說道:

“賢弟,你是個好人,卻只要留心防著八戒言語,途中更要仔細。倘一時有妖精拿住師父,你就說老孫是他大徒弟。西方毛怪,聞我的手段,不敢傷我師父。”

那唐僧一聽這話,開口便道:

“我是個好和尚,縱使是被怪吃了,也不提你這歹人的名字。”

那行者就如此凄凄慘慘的走了,師徒三人也就過了白虎嶺,很快便到了黃昏時分,只聽荒野之間,那白骨尸魔的身旁,傳來一個洪鐘大呂般的聲音。

“似這等是非不分,忠奸不明之輩,你等西天靈山卻俱往我阿鼻地獄里塞,不太好吧。”

話音剛落,天際之間飛來一個黑色蓮花,緊跟著,另外一個方向,三尊阿羅漢踏著金光齊至,黑色蓮花中,提婆達多顯出身形。看著對面的三個和尚。

“摩柯迦葉,阿難陀,目犍連。你們都來了,來得好,來得好啊。”

三位阿羅漢對視一眼。臉上滿是凝重,畢竟在場的四人有一個算一個俱是在佛陀成道之初的杰出弟子,而這里邊又以提婆達多最為杰出,無他,就憑提婆達多有資格讓世尊如來因為忌憚不教授他神通,就足夠證明他的優秀了。

“世尊如來是越活越回去了,似這等廢物,也配上靈山?”

提婆達多的神情越發的冰冷,畢竟金蟬子雖然和這四人一樣是最初跟隨釋迦牟尼修行的。但是和這四個學神根本沒辦法比。

三尊阿羅漢本來想要反駁什么,但是想想卻沒辦法反駁什么。因為金蟬子的廢不單單是天資的事情。他這是態度問題。

同樣是在法會上睡懶覺,那阿那律被佛陀訓斥了一次之后便一生不睡。生生熬瞎了雙眼,借此修成了天眼第一。那金蟬子卻是屢教不改,惹得世尊如來沒法包庇直接將他貶下凡間。

阿那律的存在,讓這三位再沒有立場給金蟬子辯解,沒辦法他們還是要臉的,而金蟬子實在是太丟人了。最終還是阿難陀開口了:

“兄長。回頭吧……你已經入了魔道了。”

那提婆達多一聽這話。當即輕輕的搖了搖頭。神色十分淡然的道:

“阿難陀,你錯了,并不是也入了魔道,在我眼里,如來才是魔,食人間煙火,卻高高在上。明明只是個出家人,卻要在家人塑他金身,肉食供養,若不是我出手,你們靈山上的人,都還在吃著三凈肉。口里念著佛陀呢,怎么,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自欺欺人,很好玩吧。”

話音剛落,那摩柯迦葉上前一步,開口道:

“你錯了,我釋一門,一切皆空,諸法皆無,空相名相,并無區別,吃肉吃酒。與戒律清規并無關系,心中無我,處處是我的道理,你不是不懂。”

那提婆達多一聽這話,當即開口笑道:

“你說對了,我不是不懂,你我四人,昔日一同修習。論佛法修為,十大弟子與我,俱在伯仲之間,正因為如此。你等那樣自欺欺人的騙人把戲。我是最清楚的,因此,我才看清了那佛陀的嘴臉。如今,我為阿鼻地獄之主,佛陀索性將那些不尊清規戒律的僧侶俱扔到了阿鼻地獄之中。倒是看得起我,可你倒是說說,現如今佛門清規戒律,有多少出自我的天授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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