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卓寒聽出了威脅。
他要笑不笑地婉言道:“宋總放心,我一定如實轉達,不過我們總裁確實很忙,要不……我先幫宋總預約上?”
宋祁御不怒反笑,深深地看了眼卓寒,他沒再說話,轉身離開了秦氏總部的大堂。
大廈門外的臺階上,宋祁御闔眸嘆息,一旁的保鏢看不過眼,嘀咕道:“少爺,這個秦柏聿太不知好歹,要不要給他點教訓?”
“不必!”宋祁御抬手,否定了保鏢的建議,“先前撞了他們的車,有沒有帶人去維修?”
保鏢一怔,連忙回答,“還沒有,那女的一直說沒時間,所以這事兒就擱置了!”
宋祁御緩緩扭頭,轉眸對上保鏢驚惶的視線,意味深長地說:“既然是我們有錯在先,該維修的義務,還是要盡快履行。”
保鏢望著宋祁御湛湛的冷瞳,一瞬就了解了他的用意,“少爺放心,我明天就去辦這件事!”
宋祁御抬步邁下臺階,緊繃的臉色稍有緩和。
僅僅一個下午,他的祁恒置業蒸發掉一個多億的市值。
股票險些跌停!
這筆賬,他要和秦家好好算一算了!
這天開始,由于地產界祁恒置業的股票突然遭遇到大量散戶拋售,導致還在持倉的股民人心惶惶。
祁恒置業的名聲一夜間收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質疑。
與此同此,財經新聞特意報道了此次拋倉事件,并表示會持續追蹤報道。
而秦四哥和宋祁御的較量,似乎從這一天開始,一觸即發。
當晚,宋祁御趕回了泉城宋家。
臨近夜里十一點,他風塵仆仆的下了車。
進了老宅的大門,燈火通明的客廳里,就看到了老三宋祁燁正陪著宋老夫人坐在上首喝茶。
看到宋祁御時,宋老三疊著腿,一派悠閑自得的挖苦,“老七,聽說祁恒置業的市值,今天蒸發掉不少,你是為了這事兒回來的吧?”
宋老夫人的臉色,也是少見的難看。
她那雙炯炯的眸子睇著宋祁御,眉心緊擰,“阿御,到底怎么回事?”
不是說祁恒置業是制衡秦氏地產最有利的砝碼么?
怎么會接連失誤,導致口碑下降如此嚴重。
宋祁御淡漠地掃了眼宋老三,對他的奚落恍若未聞。
他徑自走到宋老夫人面前,在她耳邊低語,“奶奶,咱們進去說吧,有些事我需要單獨和您聊聊!”
宋老夫人最疼愛的小輩就宋祁御,對他的提議并未推拒,“也好。老三啊,夜深了,你也趁早回吧。”
宋老三臉色一變,他陪著老太太坐在這里聊了一整個晚上,現在宋祁御回來了就要趕他走?!
當他是什么?!
宋祁御扶著宋老夫人起身,兩人走向后堂之際,他站定,回眸,“三哥與其有空操心我的事,不如想想你能為宋家做些什么吧!”
話落,他嗤笑一聲,便消失在后堂的回廊之中。
宋老三咬牙切齒的瞪著他們的身影,喉結不住地起伏著。
他怒極,直接將實木方桌上的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
宋祁御,你得意的太早了。
當宋老三回到車上,越想越難解心頭之恨,他拿出手機,沒有任何遲疑,就打了一通電話,“喬二爺,睡了嗎?”
“沒什么別的事,就是想麻煩您一下,能不能幫忙引薦一下秦氏地產的秦四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