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胡阿姨滿臉戒備地盯著硯時柒。
她的態度還算客氣,但說話的語氣依舊不中聽,“那不是我喜不喜歡的問題,你既然是她的朋友,就替我勸勸她。
這辦公室里魚龍混雜的,那玉雕一看就很值錢,放在這里我實在是不放心。”
聞此,硯時柒不禁莞爾,“阿姨,那東西既然是菲菲的朋友送給她的,要擺在哪里,也是她說了算吧。
更何況,辦公室里的員工,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出來的精英,還不至于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
“那可說不準!”胡阿姨一副過來人的口吻,說教道:“你們太年輕,沒什么經驗還總是特別有主意。
她朋友送給她的又怎么樣?這公司是衛澤的,東西自然也就屬于衛澤。”
強盜邏輯!
硯時柒的嘴角漸漸斂了笑意,她憶起菲菲之前說過,齊衛澤是胡阿姨一手拉扯大的。
這么說來,他怕是個媽寶男吧。
思及此,硯時柒瞬了眼應菲菲噙滿尷尬和憤懣的臉色,微一挑眉,不疾不徐,“阿姨這個說法,未免太不合適了!
公司是你家衛澤的不錯,但我們菲菲也投資了十幾萬,這怎么算?
再說了,我當初送菲菲那尊白菜玉雕的時候,贈予人寫的是應菲菲,可不是衛澤科技!”
說到最后,硯時柒俏臉已隱現嘲諷。
聞言,應菲菲也從善如流地搭腔,“那玉雕,是十七送我的,您如果一定要拿走,那我現在退還給她,你若想要,可以花錢和她買!”
胡阿姨面色一怔,儼然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狐疑地看著硯時柒,又瞧了瞧應菲菲,不禁氣結,“好啊,你這是串通你的朋友來誆我呢?
應菲菲,你和衛澤在一起的時候我就跟你說過,要一切以他為主。
你看看,這才幾天的時間,你還沒過門的,胳膊肘就開始向外拐了!”
胡阿姨的嗓門很大,在空曠的走廊里震得人耳膜生疼。
硯時柒不耐地將應菲菲拉到自己的斜后方,暗含譏諷的說:“阿姨,您這邏輯,不太對勁!
您也知道菲菲還沒過門呢,那憑什么事事要以你們家衛澤為主?
不過您要是真喜歡的話,等他們兩個結婚以后,我可以再送一尊更大的玉雕給他們,但現有的玉雕,是屬于菲菲的。”
胡阿姨被硯時柒的話也給噎住了。
她在自家的地盤上,向來張揚潑辣慣了,被人冷嘲熱諷一番,自然受不了。
“你、你你……你算個什么東西,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是我們齊家的家事,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一邊去!”
胡阿姨憤怒之際,刁蠻的性格頓時顯露無疑。
應菲菲咬著牙,氣得臉蛋通紅,她驀地上前,擋在時柒的身后,“胡阿姨,你有完沒完?
我和齊衛澤的確在談戀愛,但你搞清楚,我不是你們家的下人。
平時我已經夠體貼他了,你要是還不滿意,那干脆讓我們分手好了。”
“分手就分手!你趁早給我滾蛋,我們家衛澤可看不上你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