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倜的咖啡館沒有名字,也沒在商業審批處報備過,但它還是開起來了,也不用擔心工商稅務消防城管之流來找麻煩。
咖啡館占了別墅一樓大半近半的面積,擺了六七張方桌,還有個不倫不類像酒吧酒水臺多過咖啡操作臺的吧臺,旁邊連著一個開放式廚房。
咖啡館建好后,周倜學著深夜書屋里本家周澤的樣子在落地窗邊上擺了一張躺椅,沒事時便躺在上面曬曬太陽浪費光陰,提前步入了老年人的生活節奏。
由于周倜喜歡待在這,這兒也就成了大家平時悠閑度日的地方,戰姬們約好輪流在咖啡館和雷達室值守,為此還排出了一個復雜的交叉工作時刻表。
今天負責值守雷達室的是關雨。咖啡館輪值是mx11和初九,她倆今天要負責為其她人提供服務——外人不招待。另外戰姬們約好每人一天,作為周倜的專屬女仆貼身跟隨周倜,名義上是為了保護周倜的安全,實際上是怎么回事大家心知肚明——在保鮮技術不過關,又沒法做到絕對平均分配時,只能選擇切割時間了。
mx11烤了小曲奇,奶油的香氣彌漫在咖啡館里。作為今日專屬女仆的妖刀姬雞賊的又幫周倜添了一杯咖啡,她想著只要周倜不睡她就可以跟著——雖然睡了也可以陪著但估計其她戰姬會不讓,所以,干脆就別讓周倜睡了。
周倜美滋滋的嘬了口咖啡,完全不知道命運已經給他標記好了兩個大大的黑眼圈,他品味著口中香濃的味道,瞇起眼看了眼遠方碧藍的天空和大海,只覺得這才是生活,自己從前真的太虧待自己了。
歲月靜好,瀛洲無事。
吧臺上的電視里正在播放一個訪談節目,話題是最近幾天陡然占據瀛洲熱搜榜的一起連環殺人案件。
這是電視畫面切回導播間,漂亮的女主持開始引導話題:
這李議員卻是周倜見過的那位,是瀛洲市的鷹派代表。李議員組織了一下語言,激昂的說道:
周倜調小音量,不想聽議員閑扯,這時正好小曲奇也烤好了,mx11首先撿了幾個送到周倜身邊獻寶。
吃著小餅干,周倜閑話問:“你說,那什么樸某不應該最恨那鄰居嗎?怎么聽來聽去那鄰居好像沒什么事啊,死的都是別人。”
妖刀姬也塞了快小餅干,含糊的說道:“可能是跑了吧,被捉奸在床,誰還敢擱家躲著啊,肯定要出去避避風頭啊。”
妖刀姬邊說邊吃,速度飛快,mx11端來的餅干幾乎都進了她的嘴里。
周倜見她吃相狼狽,找出手絹幫她擦了下嘴角,又寵溺的問她:“你看你,吃個東西都這么狼狽,要是哪天我不在了,你可怎么辦啊。”
妖刀姬很認真的思考了幾秒,突然感覺手里的餅干不香了,語氣低落的說道:“自首唄,還能怎么辦啊。”
周倜:……為什么是自首啊喂!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么我不在了需要你自首啊!!
門鈴輕響,卻是初九倒完垃圾返回。
mx11攬住初九的脖子,用下巴戳弄她的丸子頭,一手指著餅干向初九炫耀道:“小九,快來嘗嘗我烤的小曲奇,可好吃了。”
初九嫌棄的拍開mx11的手,哼聲道:“說了別叫我小九了!按照順序排列的話我可是第八位戰姬,要叫老八!”
“好的小九。”
說話間門鈴又響,周倜抬眼看去,發現是個帶著帽子的男人,一張社畜臉,眼睛里帶著血絲,衣服有些褶皺,似乎好幾天沒換,這在瀛洲這個注重儀表的地方可不常見,一般這里的人哪怕嗨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也會特意換件襯衣的。
初九迎了上去,招呼道:“對不起,我們這里是會員制的咖啡廳,并不接待散客的。所以抱歉了,沒法接待您。”
樸大升打量了一眼咖啡館,覺得自己到了天堂。
他原以為能遇見一個極品大蘿莉就已經是人生中的最大幸事了,沒想到跟著進了這家不起眼的咖啡館后才發現,那只是一顆小苗,而這店里還有更多已經茁壯成長的美麗花朵。
吧臺那有一位高挑的白發美人,女仆裝的上裝是類似西服款式,看著既知性又干練——芭蕾茜;
開放式廚房里有個大和撫子一樣的溫柔美人在侍弄料理,那是他曾經夢中都不敢期盼的完美女人——數珠丸;
左邊不遠的躺椅上慵懶的躺著一個紅發靚女,她身材豐滿曲線炸裂,慵懶中帶著點色氣的氣質就像一根小羽毛輕輕掃過他的身體,讓人看了就心中癢癢——女妖;
再往右,有個金色短發的英氣麗人看著自己,她嘴角露出的一點笑意像嘲諷又像挑釁,就像玫瑰上的蜜糖,甜膩中又帶著點危險,讓人想要征服——mx11;
坐在桌邊的那個女郎叼著餅干,瞪著眼睛看著自己,像個迷蒙的小鹿,真想聽到她慘叫時的聲音啊,那一定會很好聽——妖刀姬;
哦,不能忘了面前的這個蘿莉,清純、可愛,自己就是為了她才進來的,沒想到還發現了更大的寶藏,你可真是我的小幸運星,一會兒先殺你——初九;
至于那個男的……礙眼,一會兒給他個痛快!
樸大升臉上逐漸露出病態的笑容,讓人看了就感覺膈應,覺得這人怕是精神不太正常。
周倜到是沒小氣到不能讓人看一眼自己的戰姬,但咱家戰姬又不是下酒菜,看一眼得了唄,盯著瞅還意淫就討厭了。
他猛的咳嗦了一聲,大聲道:“喂,先生。這里是私人會所,只招待會員,所以還請您出去。”
樸大升回過神,兇狠的瞪了周倜一眼,但還是決定不忙翻臉,畢竟這里這么多極品,自己貿然出手哪怕跑了一個都是天大的損失。
他壓下殺心,問道:“只招待會員?那好,給我辦個會員。”
周倜說:“抱歉,我們這里想成為會員必須有其他會員介紹,不接受陌生人成為會員。”
樸大升怒罵道:“西八哪有這樣的道理!快給我辦理個會員,否則我就投訴你!”
周倜滿不在乎的掏掏耳朵,說道:“那你就投訴好了,沒聽過這樣的規矩只能說明你見識淺,類似我們這種高級場所都是只接受介紹會員的。”
一路上的生殺予奪和被害人的哀求滋長了樸大升的自大情緒,真以為自己能決定別人的命運。他感覺受到了冒犯,怒從心起,把謹慎拋在了腦后,決心大殺特殺,他猛的從身后抽出一把尺長的鋼刀,一刀劈在了離他最近的初九頭上……
然后…他刀折了……
初九莫名其妙的撓了撓丸子頭,看看地上的短刃又看看樸大升手里的斷刀,還沒想明白這是怎么回事。
周倜先被嚇了一跳,看到刀劈在初九頭上時他心跳都漏了兩拍,隨后才反應過來初九可是人形坦克,能免疫d級以下攻擊造成的傷害,而那社畜男頂天也就是個f。
周倜不想知道那社畜男為什么要襲擊初九,也不用知道,他只知道這已經踏過了他的底線,今天就是誰也救不了他。
沒用周倜招呼,在樸大升拔刀的第一時間在場的幾位戰姬有有個防備,若非看他確實是個普通人,這會兒早就把他變成一灘蛋白質了。
樸大升雖然愣了片刻,但他絕不相信有人能用腦袋扛砍刀,而且是個漂亮蘿莉,他不信邪的再次舉起刀,兇狠的往初九臉上劃去,想像曾經做過的那樣,破壞那種讓人喜歡的美麗。
可沒等他刀落下,突然發現自己的手臂被人抓住了,然后天旋地轉一樣被摔了出去。
半空中,他隱約聽到那討厭的男人喊了句:別弄臟地板.
等樸大升從摔懵中緩過神,抬眼再看,發現自己的刀進了那個吃餅干的女孩手里,這讓他心下一沉。可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沉得太早了。
因為他看到那女孩撿起斷刃和手中的斷刀比劃了兩下,然后塞進嘴里咔嚓咔嚓給吃了,吃了……
他其實要感謝周倜,否則他這輩子就已經結束了,絕對看不到這么精彩的吃播。
在妖刀姬奪下斷刀摔飛樸大升后本要順勢甩出斷刀切斷他的氣管,但周倜的一句話讓她放棄了見血的想法,畢竟是自家地方,弄得太血腥會不好收拾。
樸大升驚恐極了,刀劈不入的小蘿莉,生啃鋼刀的漂亮女孩,至于其他那些槍啊炮啊的到是看著正常了,這一切都讓他懷疑這是不是在夢里。
要知道真正的恐怖絕不是陰森的環境、滲人的音效和抽冷子嚇你一跳的聲響。
咖啡館里光線明亮,小姐姐們笑得溫柔可親還各個美麗漂亮,但樸大升那心啊,一直沉一直沉一直沉,就好像被蜘蛛精抓住的豬八戒,知道自己確實會進入她們體內,但估計不會是自己期望的進入方式。
可惜的是周倜完全沒有讓他和戰姬再產生任何接觸的想法,他放出黑繩,把樸大升困成了木乃伊,故意勒得很緊,把樸先生拖死狗一樣拉出了門外。
女妖得到周倜示意跟了出來,聽到周倜說:“變成戰機,完后咱們飛個三萬英尺。”
女妖瞬間明白了周倜的想法,嫵媚的笑了下,依言變回原形,等周倜坐好后直上云霄。
樸大升被黑繩掛在飛機外,體驗了一把急速升天的樂趣,難得的是向上飛行時的氣流都被女妖排開,他并沒受到太大的折磨,反而精神越發清醒,有時間回顧自己精彩的一生。
等到女妖越過云層后,黑松松動,樸大升和戰機脫離,開始了萬米高空上的極限蹦極,還是不帶安全繩,一輩子只能玩一次那種。
兩分鐘后,海面上傳出pia的一聲,
樸大升,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