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洲市特事科的駐地,或者說是周倜的新家在瀛洲市三陽洞,位于瀛洲市郊,是一棟建在海邊的三層別墅。
這地方原本是一位富商的度假屋,后被轉給瀛洲李氏財團,又被李議員借花獻佛的送給了周倜。說是他送,其實是他背后的富商做出的決定,而且也不是臨時起意。早在決定成立瀛洲市特事科時,這里就被選為了特事科駐地。
首先這里面朝東海,門前就是環島公路,交通方便,雖然建在城郊但卻正好處于瀛洲區的地理中心位置,去哪都差不多遠;其次是這別墅占地面積不小,每層有五六間房,內里影院、健身房、小酒吧一應俱全,地下還有兩層車庫,可以滿足特事科生活、工作的各種需要;最后一點么,這別墅建得比較偏,前后左右都沒有其他建筑,可以保護特事科的隱秘性。
別墅的外觀是偏歐式,帶點洛可可風格,整體呈乳白色,門口正對著環島公路,越過公路是個觀景平臺,周遭種著些熱帶樹,屋后則是是連著山體的大草坪,很是氣派。
站在樓前,周倜豪氣頓生,他張開雙臂,大聲道:“這就是朕打下的江山。”
“主人的中二病又犯了,你們誰帶著藥嗎?”毒舌侍女法諾說道。
女妖也道:“陛下,我們可剛從故宮過來,冷宮都比這兒大。”
mx11說:“而且這房子也不是咱們的,名義上是屬于特事科的財產,要是哪天長官不的官職被擼了,咱們可是要卷鋪蓋走人的。”
周倜:你們就不能讓我多快樂幾分鐘嗎?
等參觀過各樓層房間后,所有人都對這地方表示非常喜歡。大家習慣性的聚集在二樓改建的雷達間里,暢聊未來的生活。
數珠丸問:“主上,您對這房子有什么想要改動的地方嗎?”
瀛洲市為周倜提供了五百萬的裝修費用于改造駐地,但這錢其實可以看做是簽字費,因為這房子是裝修完的,里面家具設施也都在,如果周倜不想做什么大改動的話,完全可以把這筆錢省下來,揣進自己兜里。
周倜說:“但哪怕其他東西不換,寢具還是要換的。”
芭蕾茜又問:“根據各地特事科不知道從哪開始的傳統,特事科駐地是要開門營業的,那我們也要改造一個店面嗎?”
“有必要嗎?”周倜問。
“到是沒有硬性規定,但算是一種傳統吧,低階禮裝比如廚師長和調酒師,不開個店掩護下確實奇怪,哪怕是掛羊頭賣狗肉呢,總要整得像那么回事,掩人耳目。”芭蕾茜說。
周倜看了看六位穿著女仆禮裝的戰姬和另兩位也換了普通女仆裝的戰姬,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黑執事,確實不像什么家居打扮,看來自己這兒也有開店的必要啊,他問其她們:“那你們有什么建議嗎?”
芭蕾茜提議:“開個小超市怎么樣?這房子四周最近的建筑都在五百米外,最近的便利店更是要走快兩公里,我們開個超市的話自己也方便。而且女仆主題超市,很有噱頭不是么。”
周倜想了想后,搖搖頭說:“不好,我聽說瀛洲這旮沓游客不少,咱們這兒又挨著環島公路,要是開了超市怕是會生意興隆,而且開了超市就要提供廁所,想想就腦袋疼。不過芭蕾茜超市的提議很好,我們可以改造一間房間,做一個內部超市,這樣大家想要什么東西的話直接拿就可以了,不用跑出去很遠。”
數珠丸說:“那開個面館?”
“pass,下一個。”周倜直接就否決了這個提議。
mx11提議:“我們手里有很多文物,要不然開個小型展覽館?”
周倜瞄了一眼她身上的女仆裝,吐槽道:“有穿女仆裝的展覽館嗎?”
法諾說:“這也不行,那也不行,要不干脆簡單點,開個女仆咖啡廳吧。”
“絕對不行!”周倜高聲叫道,要是真開了女仆咖啡廳,那豈不是意味著自己的戰姬要叫別人主人,這可是絕對不可以的!
關雨看不得周倜如此不爽利,便問道:“主公有何想法?”
周倜張張嘴卻說不出來,就是有這么一種人,別人提出各種建議時他總能找出反駁的理由,但讓他提建議,他卻說不出來了。周倜沒法,只能把話題又扔了回去,問女妖道:“女妖你有什么想法嗎?”
女妖瞟了眼周倜,知道自己的主人又犯了選擇困難癥,便笑道:“主人即想遵循傳統開門營業,又討厭客人太多,甚至巴不得一個客人都沒有,還要考慮考慮我們的著裝問題,那莫不如還是開一家咖啡廳吧,但主題是‘皇家咖啡’,模仿岱岳那樣做個會員模式,會員費一百萬,一杯咖啡標價八萬八,這樣就不會有無聊的家伙來這消費了,哪怕真有傻大膽來消費,皇家主題也不用叫客人主人。”
周倜道:“會員費一百萬,一杯咖啡標價八萬八,聽起來可不像什么正經地方的消費水平啊,我怕第二天就上了今日說法,因為涉嫌經營風俗場所被物價局請喝茶。”
“明碼標價,十億八億也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啊,再說物價局怎么可能去查特事科的物價。”女妖笑道。
“那就這么定了。”周倜拍板道。
別墅一樓本就是作為宴會廳設計的,需要改動的地方不多,但也要重新裝飾一下——別墅的裝修雖然沒拆除,但主人家走時還是帶走了有價值的裝飾品的——周倜他們從故宮帶回的文物有了用武之地,作為裝飾品擺滿了別墅,周倜更是騷包的讓芭蕾茜在每件文物旁邊都標了說明,這一到是弄更像博物館了,mx11為此吐槽道:女仆主題博物館可還行?
沒有主體改動,簡單整理還是很快的,也就三天后,周倜的宰人咖啡館可以開門營業了,但意料之中的完全沒有生意,說門可羅雀都是看不起麻雀,畢竟這里就連招牌都故意做成了指路牌的樣子立得好遠,又屬于必須開車才能經過的地方,確實是很難有人注意得到。
但特事科駐地從來都不是什么秘密,一直也都瞞不過有心人,就比如箱庭面館,知道那地方是特事科的本地人沒一萬也有八千,所謂的掩人耳目也不過是防君子不防小人。
好巧不巧的,這天就有那么兩個年輕人在遠遠的用手機偷攝這特事科別墅的樣子。
張炫安和李成載是兩個標準的韓族廢青,一個染著黃毛、一個染了一頭藍發,兩人高中畢業后都沒能再考上大學,就這么開始在社會上游逛,做古酒吧招待也干過酒店公關,但做了幾份工作后都嫌來錢慢,心里有種天生我才的傲氣,不肯低頭折腰伺候富婆,搞到現在依然是一事無成兩袖清風三餐不繼四路無門。
近些年網絡直播大熱,兩人看到人家每天只要坐在直播間里說上幾句就有大額打賞可賺,自以為找到了發財的門路,腦袋一熱就扎進了這個比碼字行業還慘烈的血海中,結果么…不言而喻,他倆只看到了那幾個發財的,卻沒看到千千萬萬死得無聲無息的,自己又水平有限,每日得到的那點保底都不夠飯錢,可謂凄慘。
窮則思變,主意比較多的張炫安就提議兩人要開展點的新東西,要播點刺激的,博人眼球的東西。
李成載問:演小黃片嗎?但咱倆現在也請不起女主角啊,難道要我們兩個演嗎?那得到是真挺刺激的。
張炫安狠抽了幾下藍腦袋,說道:咱們可是要成為大網紅的人,怎么能流出這種資源,我的想法是播點別人不敢播的。
李成載問:比如?
張炫安一抖報紙,指著頭條說:瀛洲市新任特事科科長赴任,這可是爆點,我們去他門外蹲守,直播他的生活,一定會爆!
李成載膽小,忙勸道:那可是有超能力的英雄,真要是偷窺他的隱私,那還不被他打死!
張炫安不以為然的說:我們就站得遠遠的拍,公共場所有攝影攝像的自由,他沒權力阻止,而且哪怕真發生沖突了,那不是更好么,到時候肯定會上新聞熱搜的,那樣我們可就真的紅了。
于是張炫安和李成載就在距離特事科駐地不太遠的林子里立起了直播設備,直播間堂而皇之的標著“探秘瀛洲特事科”的大標題,還別說,真就吸引了幾百個閑人來看著監控畫面。
張炫安和李成載也不只是放個監控就完,兩人也做了些準備工作,收集了先前的一些報到,還找了歷年來對瀛洲島特事科的報道,稍稍準換語氣,就成了自己總結的介紹,一邊就這直播拍攝一邊念稿,到還真整的有模有樣。
這時,樓里出來個扎著丸子頭的小女孩,身上穿著一套可愛風的小女仆裝,手里拎著兩個大垃圾袋,吭哧吭哧的往路邊的垃圾站走去。
直播間里這下熱鬧了,一群看新鮮的狼友們看到初九可愛的樣子紛紛狼嚎。
在看客的強烈要求下——當然還有他人生中的第一根火箭的催促——張炫安從善如流的換了個拍攝地點,調整了視角,跟拍初九。
而這視角一調整,另一個人出現在了畫面中。
這本沒什么,但那人的動作卻在直播中引發了軒然大波。
那是個帶著釣魚帽的中間人,他身處在林子里,先前并沒被人發現,而他現在正在挖坑,腳邊還躺著一個用布包裹了大半的尸體。
直播埋尸可還行?張炫安和李成載興奮了,感覺自己這下真要大火了,兩人趴在地上,小心的掩藏好直播設備,甚至連初九都不拍了,而是偷偷拍攝那埋尸現場。
等調好焦距,埋尸者的樣貌更顯清晰,直播間里突然有人說:
有人問
可惜張炫安和李成載兩個廢青得知那是個殺人狂時哪還敢動,都恨不得把頭埋進土里,任憑直播間火箭亂飛都不敢抬頭看上一眼。
樸大升就是直播中的那位埋尸者,他同時也是正在被警方通緝的一位連環殺人狂,專殺落單女性,手段殘忍,身上已經背了七八條人命了。
他知道自己上次作案時被監控拍到了,正在被通緝,但他現在已經瘋了,就想著被抓前最后再瘋狂一把,反正以自己的罪行槍斃都是輕的。
他沒注意到張炫安和李成載的直播——畢竟那兩人為了避免被特事科里的人發現,躲得也算隱蔽——但他卻看到初九了。
當然初九也看到他了,只是因為視角的關系沒看到他在干什么,以為是個普通路人,還笑著對他打了聲招呼。
那純真的笑臉,可愛度報表的氣質,立刻就讓樸大升獸血沸騰了,覺得曾經殺過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只有這樣美麗的精靈才有資格作為自己謝幕前最后的演出。
他嫌棄的撇了眼地上的女尸,把鐵鍬一扔,往初九走去。
而初九扔完垃圾后并沒多停留,已經反身回了屋里。
見初九回屋,主播間里松了口氣,但下一刻大家看到殺人狂走到了門口,氣氛又一下緊張了起來。
這時突然有一位網友發了個彈幕:
這一提,直播間里的氣氛陡然而變,網友們想到小蘿莉已經回了“人形怪獸”身邊,再發的彈幕甚至變得有點沙雕。
但可惜,殺人狂樸大升先生沒看直播,也看不到他們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