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被反噬了?
蘭疏影心里一喜,她想出了一個好主意!
她不再執著要進去,而是快步跑到附近一個亭子里,緊握住懸槌,奮力去撞那口放了幾百年的古樸巨鐘!
玉虛峰弟子方才放松了警惕,沒有及時跟上來。
鐘聲一波一波((蕩蕩)蕩)漾開來!
國師臉色巨變,手捂心口往后倒去,血像不要命一樣往外噴,沾了冷飛霜一頭一(身shēn)。
此時,冷飛霜已經迷茫地掙開雙眼。
國師方才被阻斷的時候已經遭過一次反噬,現在被施術的人已經清醒,代表這次儀式已經徹底失敗。
他僵硬地倒在童子懷里,絕望地盯著冷飛霜的眼睛。
那不是他想見的人,這個,不是她……
冷飛霜看清他似哭似笑的表(情qíng),立馬皺起眉。
“是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她已經對這個古里古怪而且不懷好意的國師做足了防備,不知道怎么還會中招,伸手探向還沒顯懷的小腹,滿眼警惕。
失敗了……
國師受到嚴重的打擊,臉色煞白,兩眼直勾勾地看著她,又像在透過她懷念一個回不來的人。
他哇地一聲張口噴出一口血霧,昏厥過去。
幾個玉虛峰弟子七手八腳把他抬走,路過蘭疏影(身shēn)邊的時候,紛紛露出憎恨的目光,如果她沒有一層國母的(身shēn)份,大概已經被生撕了。
蘭疏影無辜地聳聳肩。
害人者,是要遭報應的。
就算今天沒有她,自然也會有別的東西來打斷這個儀式,誰讓主角不死呢?要是連魂都被人換了,還算是主角嗎?
冷飛霜跌跌撞撞地走出來,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是你……救了我?”
她記得方才的鐘聲。
在她迷失在一片夢境中的時候,是那一陣猛烈的鐘聲把她拽了回來,否則……她低頭看清了周圍那些已經破損的法器,忍不住后怕。
蘭疏影嗯了一聲,把自己的猜想半真半假地告訴她:“你的前世和他本是一對(愛ài)侶,但是他好像……不太能接受你今生忘記了他,反而給別人懷孩子,所以……”
“他是想洗掉我的記憶?”冷飛霜順著她的話猜測道。
蘭疏影笑了,那還真不是。
不同世界的同種術法異曲同工,以她的經驗來看,國師擺出來的這些法器是招魂用的他應該是想從地下搶回他妻子的魂魄,替換到這具軀體里。
而眼前這個穿越過來的現代人,在整個劇本里是女主,但是在國師看來,這應該是一個搶走他妻子(身shēn)體的入侵者,并非他的妻子。
唔,她想起來了……
劇(情qíng)里皇帝對冷飛霜看得很緊,幾乎寸步不離,直到葉舒白刺殺未遂被關起來之后,國師趁機取得他們的信任,策劃了一次綁架行動,可能是想對女主施用同樣的術法。
不過被及時趕到的皇帝破壞了。
插句題外話,她覺得,那個對冷飛霜百依百順的皇帝其實還(挺tǐng)忠犬的,嗯,心里只裝一個主人的那種。
而現在的皇帝,大概是屬泰迪的。
“可能吧。”她模棱兩可地安撫過冷飛霜,轉(身shēn)就要走。
“你等等!”
冷飛霜忽然拉住她,蒼白的臉上展現出期冀:“你能不能送我回去?”
蘭疏影反問:“我為什么要幫你?”
“你剛剛不是救了我?!”
冷飛霜理所當然的姿態逗樂了她,她掩口笑道:“傻姑娘,救你只是順手,也因為我不喜歡他,可不代表我就喜歡你啊。”
誠然,現在的冷飛霜并沒有對她出手,可那是因為她把實力堆在了前面。
如果換成劇(情qíng)里發生過的事啊,冷飛霜見到皇帝對小媛有那么一絲關心,就夜闖鳳池宮,拿劍威脅要劃爛小媛的臉,不許她再見他。
有一次,被她威脅的是穆雅,穆雅大聲呼救,她就在宮人們跑進來之前捏斷了穆雅的右手腕!
因為無憑無據,皇帝把她迅速摘了出去,反而罰穆雅抄經百遍,要知道那會穆雅傷的是右手,抄經?一對不要臉的狗男女。
看過這兩段記憶之后,蘭疏影對這種恃強凌弱的女人沒有半點好感在現代社會乖得像個雞崽子,到了這里,學了武功,倒成了主動欺負別人的人。
冷飛霜啞口無言,只好看著她走遠。
葉舒白晚上過來吃飯的時候說她師父又閉關了,好像是受了什么反噬,傷得(挺tǐng)嚴重的。
看來那幾個玉虛峰弟子沒敢把消息透露出去。
她知道葉舒白對這個師父只是嘴上不敬,心里還是(挺tǐng)敬(愛ài)的,于是她點點頭,好像不關心這件事的樣子,沒作聲。
又過了兩天,皇帝找上山來,把冷飛霜接走。
國師沒有出面,皇帝也沒有把這次劫持鬧得眾人皆知,他承擔不起跟玉虛峰撕破臉的代價。
光環減弱了……蘭疏影在山上遠遠望著。
她半瞇著眼睛,綠梅以為她是嫌這里風大,其實她是在用鬼瞳觀察,瞳孔中清楚地映出兩人發光的(身shēn)影。
無論是皇帝還是冷飛霜,他們(身shēn)上的氣運都在衰退。
與此相對的是冷飛霜小腹里那團光暈,(日rì)漸強盛。
看來還是要等冷飛霜生下那個孩子……
“收拾一下,我們明天回宮。”
有點舍不得離開這個寶地,可是接下來她要坐鎮宮中,保護冷飛霜順利產子,好驗證她的猜想。
(奶奶)糖覺得有點奇怪,玉虛峰是個好地方,靈氣比其他地方充裕,明明更適合補養才對。
蘭疏影沉吟道:“我之前看見過一種(情qíng)況,發生的幾率很小,看冷飛霜的樣子,有八成的可能是這種。”
“當兩個氣運之子結合,生下的孩子可能會繼承他們的氣運值,成為下一個主角。”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等于說這個孩子的出生會抽掉這對狗男女(身shēn)上的護(身shēn)符,而且徹底顛覆他們的劇(情qíng),這和她的目標是一致的。
趙棠已經得到葵花寶典,只要不懈練功,以后很可能成為這個世界武力值最高的人,而且他為人謹慎,穆雅希望他不死的心愿就基本完成了。
然后還有照顧魚兒安全長大,以及讓冷飛霜生不如死。
蘭疏影撫摸著魚兒細嫩的臉蛋,神(情qíng)變幻莫測。
“現在是什么進度?”
她問的是讓(奶奶)糖從天罰之眼那里竊取能量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