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那么大動靜,成功把云鳶歌驚得下了床。
走到內殿門口,一看離風殿十一個奴才齊齊整整,有十個手里拿著棍棒木柴鍋鏟子。
地上不省人事那個,一身打眼的服飾還特別眼熟。
云鳶歌就看了一眼,趁著沒人注意到自己立馬又給縮了回去。
映冬站的位置正好面對內殿,見狀意會,朝眾奴才揚了揚下巴,“拿繩子,把這個登徒子綁起來送刑獄!”
云鳶歌,“……”她什么都沒聽到,什么都不知道。
很快,暈倒的人就被綁著抬了下去。
離風殿鬧出的動靜不算大也不算小,有距離近的妃子遣人來打探,被三言兩語打發了回去。
等映冬回到內殿,云鳶歌眼神就直勾勾甩過去了,“映冬,咱們離風殿那些奴才竟然是高手!”
映冬,“……”不好意思,她還真沒看出來。
“公公臨走前將殿里奴才都替換過了,現在這些都是特地挑選來保護公主的。不過他們身手一般,這次能拿下賊人還是因為賊人喝醉了,僥幸而已。公主可不能真把他們當護衛看。”
云鳶歌認真點頭,“我懂。也虧得賊人喝醉了,不然以北夷王子的彪悍,今晚咱們不一定能安然逃過。”
映冬點頭傻笑,深藏功與名。
“把人送去刑獄真的沒問題?”
“公主放心,奴才都打點好了,今晚刑獄只有獄卒。”
換而言之,今晚在宴會上見過北夷王子的大理寺官員都不會去刑獄。
那么刑獄被扔進來個小賊,獄卒上點刑罰抽幾鞭子都是正常流程。
最后便是追究,也能說不知者無罪。
“辦得好,明兒賞你二兩銀。”
“奴婢謝公主賞!”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二兩銀子也是銀子,映冬半分不嫌棄。
就算有不痛快,也不會對著公主發,大不了她去割那狗屁王子二兩肉。
一夜好眠。
至第二日天光透亮后,后宮的寧靜才被一陣喧嚷嘈雜打破。
北夷四王子昨夜散宴后一直沒回使者驛館,使臣團懷疑四王子根本就沒出皇宮,人是在皇宮失蹤的,一狀告到御前,禁衛軍受令進入后宮各寢殿問詢審查。
自然而然的,昨晚聽到點動靜的妃子們把昨晚發生過的異樣盡數告知,最后矛頭指向離風殿。
云鳶歌被帶到昭帝面前。
“十三,有宮妃指四王子昨夜去了離風殿,現在人不見了,你可有話說!”昭帝臉黑得很,眼睛陰沉沉。
北夷使臣跟一眾官員就在旁邊看著,等著云鳶歌招供。
云鳶歌一下瞪圓了眼睛,莫名所以,“皇兄,臣妹昨兒從宴會回去就歇下了,并未見過四王子,四王子也沒去過我離風殿,臣妹冤枉啊。”
“還敢砌詞狡辯!有諸多人證證明昨夜半夜離風殿抓了人——”
“這個沒錯,昨夜半夜有登徒子意欲闖入離風殿行不詭,還沒進去就被殿里奴才合力拿下了。”云鳶歌急聲回答,然后猛的一下眼睛瞪得更遠,小手捂住嘴巴,“皇兄是說,昨晚想闖離風殿的登徒子竟是四王子?糟了!我殿中奴才把人送刑獄大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