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被蘇公公送回離風殿。
直到要就寢的時候云鳶歌才重新想起來,自己還有話沒問完蘇伯言!
狗男人又耍詐!
每次都用這招來對付她!
躺在床上,云鳶歌兩手捂臉。
她太丟人了!
明知道蘇公公的路數,她還每次都中招。
次次為色所迷,以后怎么面對蘇伯言?
翻個身,揪起被角狠狠咬住,云鳶歌在憤憤不平中睡著。
等她睡醒先,她再去找蘇伯言。
丫以為跑得掉?
她還沒搞清楚蘇伯言會不會功夫,還沒搞清楚為什么蘇伯言有訓練高手的能力,他以前到底是什么人,他身上究竟還有多少她不知道的謎團!
她更想知道,前世,他是怎樣的結局……
深夜皇宮靜謐,月色籠罩如覆上朦朧輕紗。
走在漢白玉宮道上,踩著如銀月光,迎著夜風徐徐,蘇伯言腳步閑適散漫。
雙手負在背后時而相互敲擊一下,是他思考時慣有的動作。
伯玉伯安跟在他身后,見狀將腳步放得更輕,免得擾了爺思緒。
“伯玉,伯安,你們跟著我幾年了?”前頭慢步的男子突然問。
伯玉伯安愣了下,忙答,“爺,奴才們自十歲起就跟著爺,到現在已經九年有余。”
“九年多啊。”抬頭仰望夜空,蘇伯言唇角展出一抹笑意,感慨,“一眨眼九年多過去了,今年伯玉十九歲,伯安也有十八了吧?”
兩個小太監稱是,蘇伯言眸中閃過恍惚。
前世伯玉伯安被害慘死,就是這個年紀。
如同青竹長勢最好的時候,陡然夭折。
“近來可有什么人找過你們?”
“我們兩個一直跟在爺身邊,尋常人哪里找得上咱們,便是找了我們也不會搭理。”伯玉道,“如今爺身份已經不同了,我和伯安待人接物便更為謹慎,免得被有心人算計,拿捏爺的把柄。”
伯安嘴巴沒有伯玉那么巧,只在一旁連連點頭。
他們都是知道分寸的。爺身份越高,想接近他們繼而從爺身上謀求好處的人就越多,他們自然會更小心防著。
反正誰都別想害了他們爺。
“如此便好,若是有人接近,不管是誰,都需向我報備。”蘇伯言道。
伯玉伯安對視一眼,先應了是后,又小心道,“爺,您是不是還懷疑我們可能是內鬼?”
爺以前可沒這般特意交代過他們事事報備。
思及此,兩人眼里閃過黯然受傷神色。
蘇伯言停下腳步,回頭,“至始至終,我從未懷疑過你們。是擔心你們的安危。”
不過簡簡單單一句解釋,立即讓情緒低落下去的兩人滿血復活,“爺放心,我們小心著呢!”
朝兩人縱容笑笑,蘇伯言,“腳程快些,回去歇了,明日還有諸多瑣事要你們去忙活。”
“是!爺!”
時間轉眼劃過六月進入七月,天氣越來越炎熱。
長信侯府的修葺也終于在七月下旬正式完工。
上流圈子里的人,幾乎聞風而動,蘇伯言還沒表態,已經提前收獲一眾恭喜,詢問新居設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