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醫術精湛無雙,知道山里很多藥材都能換錢,只是如今大雪覆蓋下,什么藥草都瞧不見,也只能作罷。
尋思間,她拿出在野外生存本領,尋找野物。
這個時節,很多動物都卷縮在窩里過冬,或者不出來覓食,但總有列外,比如那些餓的沒法子,又熬不下去的野豬。
南風看見那頭落單的野豬時,整個人血液都是沸騰的。
那是即將面臨殺戮,即將準備戰斗的興奮,是近三十年融入到骨子、靈魂的嗜血因子。
她抽出柴刀,握住刀柄,以極快是速度奔向野豬。
那野豬也不是吃素的,又餓了一個冬天,見到南風奔來并未逃跑,相反是前蹄蹭了幾下,朝南風飛跑過來。
一人、一豬撞到一起,南風以手起刀落,劃過了野豬的脖子,人也被撞飛出去,身子撞在樹干上,然后重重落在雪地里。
“唔!”南風吃疼。
卻是以極快的速度起身,雙眸緊緊盯著那被劃破咽喉,卻并未逃走憤怒到極點的野豬,等著它沖過來的時候,給它補上一刀。
野豬嚎叫兩聲,快速朝南風撞來。
南風并未閃躲,而是抓住時機,雙手握住刀柄,從野豬肚子下跪劃過去。
傷口從咽喉到腹部,腸子都掉了出來。
血噴射在雪地上,宛若紅梅盛開,腥味撲鼻。
野豬倒地。
南風慢慢身子一軟,倒在雪地上,大口大口吸氣。
慢慢的卻笑了起來,晶亮的眸子燦若星辰。
第一次出手,成功了不是么。
很快,她又發現了這身體的第一個技能,力氣很大。
就那野豬,怎么也得有二百斤,竟能抗起來。
把野豬內臟都掏出來,用藤條捆住,抗肩膀上,一手還能拎著內臟往山下走去。
豬血流了她一身,頭發上也有,渾身散發出一股子臭味。
南風吸了吸氣,告訴自己不臭,這野豬扛下山去,能換衣裳、褲子、鞋子,還能換床被褥,也能換幾個包子饅頭填飽肚子。
等她到山腳下,渾身都濕透了。
抬手抹臉,一臉豬血。
扛著野豬直接前往村子屠夫家,有人出來摘菜,看見南風時,嚇的尖叫出聲,“啊……”
南風看了她一眼,抗著野豬離開。
“她她她,南風……”婦人快速跑了回去,咋呼道,“南風呀,她抗了一頭野豬回來!”
“啥?”
家里人不信,幾個孩子跑出去看熱鬧,追著南風往屠夫家走。
有人快速跳到南風面前,攔住她的去路,“喂,屎南風,你從哪里弄來的野豬?”
南風挑眉,雙眸冷沉沉的看向面前的男孩,比她高一點,這會子趾高氣揚討打樣子,“你喊我什么?”
男孩嚇了一跳,往后退了幾步,心跳的有些快。
但他兄弟看著呢,真要露怯,以后還怎么做大哥,鼓起勇氣重復了句,“屎,屎,南風!”
“屎?吃屎的屎?”南風問。
“對呀,就是你呀,你妹妹說的,說你吃過屎!”
南風把野豬往地上一丟,野豬彈了幾下,南風一腳踩在野豬身上,看著男孩道,“我有沒有吃過屎跟你沒什么關系,但是你今兒要摔過狗吃屎!”
話落,她飛起一腳踢在男孩肚子上,把他踢趴在雪地上,又快速一腳踩他背上,用力將他的臉壓到雪中。
“說,是誰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