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個啦,叫我的丫頭來就行了。爺快去洗手。”她小臉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了是的。
尤其是看到了四爺上沾著的血時候。
有誰還能碰見比她還尷尬的事情嗎?真是沒有辦法啟齒。居然還是在這個時候。
四爺看著面帶羞惱的她,緩了緩神,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憋屈,女人有這么個事他居然都能忘,忽然想起來還在宮里住的時候,也見到過,尤記得那次還流了鼻血。
早知道他昨兒個到底是在忍耐什么?此時不上不下的真的很是難受。
說實話四爺也想過出去叫個女人來紓解下,可此時見楚玉小小的一團倒在床上,臉色也很是不好的樣子。又有些不忍心走了。
罷了,他個大男人,這些事情一咬牙就過去了,就不折騰了。
之后叫人去備水了,特意吩咐備涼一些的,他需要降降溫。
四爺去凈房的時候,這邊楚玉的奴才也在給她收拾。
李嬤嬤猶豫了下還是提醒楚玉說,來了月事就不好留四爺了,為了防止招了嫌棄。
楚玉則是擺擺手,示意她無妨。
李嬤嬤就沒有多說,只要主子心里有這么個事就行。
她怕的就是主子一直獨寵,忘記了規矩,可花無百日紅,以后若是沒了這寵愛,這可就是讓人詬病的事情了。
楚玉不覺得這會被四爺嫌棄,當然就是他真的嫌棄,她也不會說出讓四爺去別人那兒的話。永遠不會!
據她了解,她的四爺也不是這樣的人。
等她洗好澡回了來的時候,他也已經收拾妥當了。
一看見他,就蒼白著小臉伸手。
四爺見她這可憐巴巴的模樣,直接抓住了她的手,坐在床邊,給她整理有點凌亂的頭發。
等他也進了被窩的時候,她自然的貼了過來。
四爺嘆息了一聲,把她環在了懷里,這冷水澡是白洗了。
倒在床上一時半會兒還睡不著了,四爺給她捂著肚子,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不知不覺就提到太原府地動的事兒了
楚玉猛的睜開眼,一點睡意都沒了。
拍了下額頭,今年是康熙三十四年,記得這一年有地方發生了地動,據說還有不少難民涌進了京城。
可若是像四爺說的是小的災情,無人傷亡的話也至于載入史冊吧。
她眼皮跳了跳,不會就是四爺去的太原府吧?
有了這個猜測,她皺眉頭,要怎么跟四爺說呢?
糾結了一回兒,還是道:“爺,您說這太原府會不會再有地動啊?”
“嗯?怎么會這般問呢?”四爺覺得她這話說的奇怪。
“我猜想這地動會不會跟打雷似的?若是一個接著一個的,百姓就要受苦了。”說完了之后細細看他的表情。
“應是不會的,這么些年也沒碰到過幾次地動。”想到那老農的話,他心下也并不確定。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那太原府再有地動,可如何是好呢?咱們該早做些準備。”
他點頭,覺得她說的確實是有幾分道理。
她便也不在多說。
目前能做的也就是隱晦的提個醒了。
次日一早,四爺就去上朝去了,想著太原府的事情心里有點沒底。
不管這事情有沒有憑據,他想還是跟皇阿瑪報備一下,防患于未然也未嘗不可。
他進宮之前,楚玉將終于寫好的一篇佛經,塞給他,想讓他帶進宮里。
四爺其實有點糾結,這字真的要拿到宮里去嗎?若是給人看見,他的臉估計也就被她丟光了。
可沒有宮里召見她不好進宮,這佛經又是額娘吩咐了好久的,確實也該送了去。
又想一時半會兒她的字也練不好,讓人代筆這事兒四爺也做不來,最后看著這般丑的字,他嘆了口氣,硬著頭皮帶著了。
早朝過后,四爺去見了康熙爺,而后又去了戶部,他打算清點一下,再看看以往地動的時候的支出賬目,一時間忙的不可開交。
就讓蘇培盛將佛經送去永和宮。
永和宮這兒,若是蘇培盛不來,德妃都忘記了還讓兒媳婦抄佛經了呢?
不過她接了過來也沒看,隨意的放在書桌上,就打發人走了。
不用想,那孩子該是盡了心寫的。
晚間的時候,康熙爺來了永和宮,兩人閑話的時候,德妃還提起了楚玉抄寫的佛經。
康熙爺點了點頭,他氣消了之后,還是念著楚玉的好的。
想著這么多兒媳好像就她最孝敬,沒事就就送些吃食過來。
于是康熙爺道:“老四媳婦也是個有孝心的,佛經抄的好,該賞。”隨意找了個由頭,也是想讓這些個小輩們看看,孝敬他不是白孝敬的。
德妃笑著道:“皇上莫要把孩子慣壞了,這都是些小事情。”
“莫要說了,做的好就是有賞賜的。魏珠,你庫房里面挑兩對上好的核桃回頭給送了去。”隱約記得老四媳婦喜歡這個,好像收到這核桃還喜極而泣了。
楚玉若是知道給康熙爺一個這樣印象得嘔死,她真的不喜歡核桃啊。
“那妾身就先替孩子謝恩了。”德妃狡黠的笑道。
康熙爺搖了搖頭,怎的這么些年了,她還是這個模樣呢。
魏珠這應了之后,躬身退下,到門口的時候聽見德妃道:“且慢著,既然皇上賞了,我這個當額娘的也不太小氣了。秋菊去,將我的新得了那一對暖玉鐲子取了來,再挑些鮮亮的首飾布料,回頭一并送了去。”
“別了,你的東西留著吧,去庫房找上好的,給你德主子這兒送些,在送些去四爺府,就說是你德主子賞的。”康熙爺拍了拍德妃的手道。
魏珠聽了話退了下去。
金口玉言,德妃不好再推辭了,只嗔道:“萬歲爺這是做什么,我的東西多著呢,不賞孩子們還能留著干什么呢?”
“自然是留著穿戴。”
“臣妾這把年紀了,還穿戴什么,那些個鮮嫩的顏色,她們花骨朵一般的年紀穿才好看。”她兒女都那般大了。
“胡說,你年紀大,那朕呢?再者你穿著好看的緊呢。”康熙爺說的認真,也確實就是這般認為的。
德妃就笑開了,好聽的話誰不愿意聽呢。更何況是她夫君說的。
而后兩人柔情蜜意的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也都沒想起來看一眼楚玉抄的佛經。“撒嬌福晉最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