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錦薇的羞辱,白淺沫不以為然的笑了一聲。
“謝謝!”
突然被道謝,許錦薇愣住了。
“你是不是真傻?我剛剛警告你不要對尹恒哥哥有非分之想,你感謝我什么?”
許錦薇對于白淺沫的行為感到莫名其妙。
“謝謝你夸贊我美啊。”白淺沫眨了眨水靈靈的大眼睛。
許錦薇石化了!
剛剛她說了那么多,這丫頭竟然只記住了不該記住的話?
“許錦恩,別給我打岔,你給我記住了,不許對尹恒哥哥有任何非分之想,不然我饒不了你。哼!”
白淺沫面容平靜的看向她:“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和尹恒從小有婚約的人是我吧?”
許錦薇被白淺沫一句話堵的面色陰郁。
憎恨的挖了白淺沫一眼:“你懂什么?你和尹恒哥哥的婚約是建立在許尹兩家聯姻基礎上的,別忘了,現在我才是最受人尊敬的許家嫡女,而你不過就是一個被丟到莊子上的野丫頭,如果不是尹爺爺開口讓你回來,父親和族人早就把你忘在九霄云外了,在我和你之間,尹家會看不明白?”
“你這么喜歡尹恒啊,他到底哪里好?”
提起尹恒,許錦薇臉上止不住的愛意。
“尹恒哥哥又溫柔又體貼,而且非常有才華,總之,我見過的男人里,從沒有一個人能超越他的。“
“嘖嘖,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什么叫情人眼里出西施?尹恒哥哥這種男人,把整個魔都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出第二個來,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是,我酸我酸了。”
和許錦薇簡單接觸這一天下來,發現這丫頭沒有想象中那么難以相處。
雖然小心思很多,對她也不太友善,不過看上去還算單純,滿腦子只想著她的尹恒哥哥。
活脫脫花癡粉一枚。
果然,美男在任何年代都是很吃香的。
“我還真見過一個男人比尹恒更出眾的。”
白淺沫輕飄飄一句話,許錦薇一臉不相信。
“你能見到比尹恒哥哥更出眾的男人?是誰?只要是魔都上流圈子里的,沒有我不認識的。”
許錦薇滿臉驕傲。
白淺沫心里暗笑一聲。
得,還是一位交際小達人。
“許昌崇,聽說過嗎?”
白淺沫今天仔細琢磨了一天。
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現在最先需要找到的就是許昌崇。
他既然是不死人,一定有過特殊的機遇。
只是她曾向小環打聽過許昌崇的名字,但小環并不認識。
不過,小環從小就跟她去了鄉下莊子上,許家子孫眾多,她不認識也不奇怪。
許錦薇的臉上出現一抹異常的變化。
白淺沫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
故意激將道:“看來你也認為許昌崇比尹恒更出眾啊。”
“胡說,許昌崇那個丑八怪怎么可能和尹恒哥哥相提并論?”
“丑八怪?你確定?”
她到是真沒見過許昌崇的真容。
不過,許錦恩看上的男人,不至于丑吧?
“哼,你真不記得許昌崇了?他小時候可偷親過你,被他爹差點打殘廢了,送去祠堂罰跪三日,后來聽說被抬著出來的。”
“他現在人在哪兒?”原來許昌崇和許錦恩從小就認識。
“那個胖子留洋去了好多年了,這幾年音信全無,說不定早就死在哪個地方了,總之不過是二叔家的養子,二叔、二嬸自從有了自己的兒子之后,就沒再管過他,當年說是送去留洋,其實就是不想要那個小胖子了。”
白淺沫:“小胖子?”
可她見到的許昌崇不僅不胖,看上去身材勻稱挺拔,聲音淳厚悅耳。
怎么看應該都是一個帥哥才對。
“他離開許家的時候12歲,個頭還沒有當時的我高呢,已經是一個一百六十斤的胖子了。
白淺沫:????
沒想到許昌崇小時候還有這么一段黑歷史啊。
“那你知道這個小胖子去哪個國家了嗎?”
“聽說是被送去M國了,后來去了哪里鬼才知道,前兩年聽二叔說還曾向家里要過錢,二叔沒給,之后就再也沒和家里人聯系過,說起來也是個白眼狼,畢竟是二叔、二嬸從小把他拉扯大的,如果活著,總該往家里捎幾封書信啊……”
許錦薇嘮著嘮著,突然意識到哪里不對勁兒。
她繃著唇,一臉探究的打量起白淺沫。
“許錦恩,你打聽許昌崇做什么?難道他小時候親過你,所以你對他念念不忘?”
白淺沫計從心來。
一臉羞怯的低下頭去:“雖然我對他的模樣已經有些模糊了,但是隱隱約約還記得他親過我的事情,其實我一直在找他。”
許錦薇激動道:“你喜歡的人是許昌崇?”
白淺沫點點頭。
“早說啊,呵呵,原來你喜歡這種肉乎乎的類型啊。”
“二姐,你人脈廣,能不能幫我找找他啊。”
這一聲“二姐”頓時卸下了許錦薇的提防。
她心里盤算,如果幫許錦恩找到許昌崇,這丫頭如果跟著許昌崇跑了,和尹恒的婚事不就徹底黃了?
到時候,她就能名正言順的嫁到尹家了。
幫助許錦恩就是在幫助她自己,兩全其美。
“你放心,二姐肯定會幫你找到他的,不過,等找到人以后,你打算怎么辦呢?許家族人肯定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白淺沫一臉大無畏的模樣:“大不了我們一起私奔,總之,這一輩子,我除了許昌崇之外,誰都不嫁。”
“好,有勇氣,二姐看好你們。”許錦薇高興壞了。
白淺沫心里暗想,許錦恩和許昌崇早晚是要在一起的。
現在利用許錦薇的勢力找尋許昌崇,應該也不算詆毀他們兩個人吧?
病房里,此刻只有顧爵曄一個人守在床邊。
他一直握著女孩兒的手,視線不曾離開過她的身上。
風羿走了進來,看向顧爵曄孤寂的身影,心里不免感嘆。
他們兩個人一起長大,風羿覺得,他比顧爵曄的父母更了解他。
而且,自己之前總是取笑他是個沒有溫度的機器人,對女人有天生的排斥感,這輩子注孤生的命。
但最終,越是這種不輕易被感情所困的人,一旦遇到了自己深愛之人,就注定會是他的一場劫數。
“剛剛徐州那邊高速路上發現了那批人的蹤跡,我想不明白,他們為什么要開車去昆侖山?”
“陰陽玉如今在他們手里,那個人必然是猜到我們會很快發現博物館的黑玉被掉包,如果乘坐飛機,很容易被發現蹤跡,逃跑時多有不便。”
“看來是個不好對付的主,從徐州到昆侖山還要有兩三天的路程,我們接下來要怎么做?”
“幫我找一個人,在準備一套戶外專用的設備,我準備親自去昆侖山一趟?”
風羿吃驚:“你去?這……這不合適吧?你可是顧家嫡系一脈的獨苗兒,昆侖山那種地方非常危險,你還是別去了,追回玉佩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帶風家一波弟子過去。”
顧爵曄將白淺沫的手輕輕放下,掖好被角。
“我已經做了決定,這次我會親自過去。”
“這太危險了,我不同意,如果讓顧爺爺知道了,他肯定會阻止你的。”
“風羿,你了解我,我一旦做了的決定,沒有人能夠輕易改變。”
風羿勸說道:“那淺沫呢?你走了淺沫怎么辦?如果她突然醒了,卻沒有看到你,她該多擔心你啊。”
“淺沫暫時不會醒來,我安排了竹清寒和陰靈在醫院里守著她,等昆侖山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之后,我會盡快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