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種都是辣椒,很小的豆豆這個,應該是最初的辣椒,之后當地人種植,有了其他形狀。”
李易慢慢吃著,等干鍋的東西做好,順便介紹土著們的特產。
葵花籽也拿過來了,顯然印第安人自己會種,知道葵花籽好吃。
他們吃生的葵花籽,不適合煮和烤。
還有南瓜、蕓豆、地瓜,等能吃的東西。
李易沒有留指甲,卻依舊能摳著把葵花籽的殼給掐開,遞一個給永穆公主。
永穆公主吃到嘴里,吧嗒兩下,沒了,不過癮。
“太累了,一個一個掐。”從沒吃過葵花籽的永穆公主認為這個干果不方便吃。
李易抓起一把,熟練地開始嗑,咔嚓咔嚓,速度飛快。
嗑完的葵花籽仁他不嚼,含在口中,等湊過三十多個,他把嘴湊到永穆公主臉旁邊:“張嘴,我幫你嗑好了。”
“哪有這樣的?”永穆公主臉紅,往旁邊躲。
小蘭向前湊,嘴微微張開。
‘啪’永穆公主一巴掌拍小蘭腦門上:“吃你的烤玉米。”
李易沒辦法,自己嚼了,真香,多長時間沒吃過了,滿滿的回憶。
他由抓起一把,嗑,咬開,連著殼和仁攥在手心里。
等手抓不下了,兩手折騰著呼呼吹,殼飛出去,剩下仁兒。
他分成三份,給永穆公主、小蘭和大弟子一人一小份。
三個人一口就給吃了,這回過癮。
“其實我能制作出來簡單的脫殼工具,不過除非制作葵花籽油,不然自己吃,還是帶殼嗑比較好。
你們吃松子、榛子,不也是自己掐么,別人剝出來的吃著不香。”
李易不嗑了,控制自己,不然停不下來。
這要是干炒一部分,再來一部分制作成五香的,混合在一起,能吃一天,上癮。
哪怕吃到后來,腦瓜子嗡嗡的,一邊想著不能吃,一邊還嗑。
要是換成以后的澳大利亞的堅果,殼很厚,需要劇口子用工具掰的果子,就不能吃一天,跟蠟似的,吃多了膩味。
‘咔,呸!’小蘭學李易的樣子抓一把,捏起一個嗑,第一個就嗑廢了。
“不好嗑是吧?需要練習,嗑多了,總嗑的地方牙齒會留下缺口。”
李易已經忘了自己第一次嗑葵花籽是幾歲。
他唯一知道的是這個嗑的動作需要熟練,總在一個位置嗑,牙齒換個位置,不會使那個力氣了。
“應該是扔嘴里,用大牙嗑。”李易回憶一下,想到了另一種嗑法,考驗舌頭。
永穆公主扔嘴里嗑幾個,不嗑了,她看土著送來的蕓豆:“這個好吃么?”
“這個可以培育出許多品種,現在他們拿來的有兩個品種,一個粒大一點,一個粒小一點,煮著吃,粒大的最后成熟,把粒剝出來吃。”
李易知道印第安人們種蕓豆的目的,要獲取糧食。
粒大的屬于飯豆,粒小的是正在培育中的。
按理說,當地往里面去,應該有更多人口的聚居區,而且有金字塔。
用來進行測繪和農耕、戰爭、信仰的金字塔。
大大小小的金字塔,大的為主,小的可以供其他人休息和當戰爭城堡。
遇到發大水的情況,上金字塔里躲,糧食也儲存在里面。
李易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讓一個文明拋棄了金字塔,反正資料上說,現在那里就沒人了。
他拿起粒大的蕓豆,教大家怎么掐弦,兩頭掐,但不要擺成兩段,他不過油。
掐一大盆,架上鐵鍋,倒豆油,生豆油。
油溫差不多的時候,炒菜的勺子舀三分之一勺子的豆豉醬,放到油里炒。
噼里啪啦的聲音中醬香飄出來,大醬爆鍋。
“用這個葵花籽榨的油,就不用爆鍋,生豆油腥。
蕓豆必須熟,不然的話,里面的皂素和凝聚素就會讓人身體產生反應,嚴重的會死。
不過這兩種又都是藥,利用好了,可以治療疾病。”
李易把洗好的蕓豆倒進鍋里,來回翻炒,必須炒倒炒變色。
“師父我知道,扁豆和豇豆生吃也中毒。”小丫頭發言,她家就是傳統醫學世家。
有人不小心難受,她得問別人吃了什么。
“對,它們含有相同的東西,因此,蕓豆帶回去,大家可以放心吃,怎么吃豇豆就怎么吃蕓豆。”
李易對此不操心,大唐的百姓會吃。
過一會兒,他往鍋里倒水,燉,又打開兩個紅燒豬肉罐頭扔進去。
粒小的他開始切絲:“去割一塊熊身上肥瘦相間的肉,切絲,跟蕓豆絲一同炒。先拿料酒、鹽、淀粉、胡椒粉喂一下。”
旁邊的羽林飛騎過去找肉,熊皮剝下來了,內臟有土著們在清洗。
李易要熊的內臟,土著們除了心,其他的不吃,肝也不吃,因為有的動物肝臟處理不要也有毒。
作為吃貨國都的李易,他就不認為什么東西不能吃。
有毒怕什么?河魨還有毒呢,配合上蔞蒿與蘆芽,照樣吃。
土著在切肉烤著吃,不往烤的東西上撒李易帶來的調料,就是小心地刷醬。
他們也懂得珍惜,蘸著料吃。
別看他們的身材不是很高大,但可能吃了,想來平日里同樣缺少油水。
李易表示理解,李家莊子最開始買來奴隸,天哪!一頓能吃下去二斤面撈出的餅,還不算吃得更多的菜呢。
現在還是那些人,別說二斤面,二兩面制作出來的面食,加上菜,就吃飽了。
即便干力氣活兒的,最多不過是多二兩大米蒸出來的飯,再吃保證吃不下去。
平日里紅肉、白肉、魚肉、蛋、蔬菜、水果、干果,每天吃。
消化、吸收、營養補充、熱量轉換,總有個量吧?
土著們的營養不均衡,多食物要求就高,主要是吸收能力差。
“李郎,往后如何與他們相處?”永穆公主問出來非常關鍵的問題。
李易手上動作不停:“我的目的是把他們變成大唐人,這邊的人還行,看著跟我們差不多。
然后到了另外的地方,我沒指望把他們變成大唐人,我不是歧視啊。
實在是我現在也不清楚需要多長時間才能把他們教化好,膚色的問題有時……”
李易很為難,他想說的是非洲那里的,白皮膚的人家有民族,還是中華人,幫著守衛邊關。
黑色的怎么說呢?感覺太費勁了。或許換個環境,不受原來地方的影響,也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