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炒肉,這個由于有熊的脂肪,所以不用再放豆油和其他油,瘦肉滑開,葷油煸出來……”
李易炒菜,他知道永穆公主想學,盡量講解得細一點。
煸完了,把瘦肉和油吱啦拿出來,放蔥花和蒜沫炒香,再下蕓豆絲。
等蕓豆絲熟了,把之前拿出去的肉倒回來,繼續翻炒,放醬油,上一點色,不然放鹽就行。
“炒完,蕓豆的顏色不那么綠了,如果想要綠色,炒之前可以過油或焯水,我就不喜歡。
掛水淀粉可以收汁,不掛這個炒完的湯能用來泡飯。
等下一站,咱們弄到土豆,我炒土豆絲多留汁,跟辣椒一起炒,那個好吃。
或者是放醋,做成酸辣的,不過那樣的還是要先焯水,看你想吃脆的還是面的。”
李易教得可認真了,永穆公主努力記。
小蘭都學會速記了,自己一根鉛筆一個本夾子,唰唰寫,寫出來的東西就她自己能看懂。
在宮里長大的她最懂得生存,今天不去努力,明天就被拋棄。
“不是錄下來了嘛!”李易心疼小蘭,至于么?
“嗯!習慣啦!”小蘭嘴上應著,依舊寫,她不相信別的東西,只相信自己。
“炒蕓豆帶汁,主食不管是饅頭、花卷、大米飯、小米飯、高粱米飯,皆適合。
今天不走,明天也不走,當地屬于非常重要的休整點兒,給后來的大唐隊伍打基礎。
我要制作一個烤地瓜的爐子,再制作地瓜干,看看能不能建一個地瓜粉的小廠子。”
李易繼續翻炒,一鍋菜有二十多斤呢,他都想用鍬了。
六個官員在旁邊幫忙穿串兒,偶而吃一口烤好的食物。
他們習慣性低頭,沒底氣的正常反應。
他們發現了,整個隊伍,就他們沒用。
戰斗力比不上羽林飛騎,干活不如工匠、伺候人和眼色差宮女太監們一大截。
治病怎敢與護士們比?護士身體素質同樣不錯。
過了年九歲的小丫頭,學‘外語’的速度能打擊死人,關鍵還懂事。
小蘭看著人畜無害,從宮里一路斗爭上來活到現在,而且配備在公主身邊,強還是不強?
剩下的就是永穆公主跟李東主,李東主不用說了,他在隊伍中,隊伍有主心骨,快樂又祥和。
永穆公主呢?她會的并不少,關鍵她不以能力吃飯,人家投胎投的好。
即便如此,公主仍然努力著,學做飯。
比較來比較去,就自己六個廢物。
自己等人可是進士科考上的,什么時候進士科這般不值錢了?
土著人哪懂得大唐官員的委屈,他們跟過節似的,肉隨便吃,主食都不吃了。
主食根本沒做,就烤了點玉米,還全被大唐人給吃了。
吃肉,主食留著,能留住,肉時間長就不能吃了。
吃一吃,便有人跑去看被蛇咬的孩子。
孩子的點滴打著,有護士看守,由于加了安定,孩子在呼呼睡。
在瞅瞅孩子的腿,腫起來一點,冰袋不能總敷,有傷口,怎么可能不腫?除非用其他的抑制類藥物。
李易想的話,能夠不讓腫脹出現。
如他那時以前琉俅選舉,一個人被槍打了,子彈從左下巴射入,又從右太陽穴穿出來。
子彈的貫穿傷,正常整個臉都得腫成豬頭,可是用了藥,隔一天再露面,傷口堵上,一點都看不出來腫脹。
看用了什么藥,抑制住了身體的自然反應。
李易沒給孩子注射特殊的藥,用不著,除非是永穆公主受傷,那必須壓下去。
土著覺得神奇,有如李家莊子進行的第一次闌尾炎手術。
頭領沒怎么吃,他拿著串兒站在李易等人前面,看李易做菜。
他覺得對,頭領必然應該比別人強,什么都會。
想法與六個官員不同,六個官員可不認為李易應該親自做菜,身份尊貴。
然,沒有辦法,整個大唐,就李東主做菜好吃,別人都跟他學。
“炒完了,不能再炒,炒時間久就炒沒了,蔬菜就這點不好,哦,肉炒時間長也不行,除非燉。”
李易把大鍋從臨時的灶臺上搬下來,用勺子往盤子里盛。
瓷盤子,一大堆的瓷盤子要留下,送給當地的土著,先不交換。
等后面的大唐人過來,再換,沒有貿易的接觸不長久。
一味的付出,對方會貪得無厭,很少有人能夠突破人性的桎梏。
李易能,他知道別人對他的所求和依賴,卻從不以此來得寸進尺。
像宮女太監,他本可以隨便欺負,甚至玩弄于股掌之間。
還有小蘭和永穆公主,他只要想,都能做到。
許多小飯店的老板就愿意這么干,跟服務員耍小心思,覺得自己聰明。
其實服務員都懂,只是沒辦法,為了賺生活費。
李易不那么干,玩物喪志,玩人喪德。
最應該做的是,珍惜對自己好的、拉攏中間的、打擊敵對的。
要是有條件,可以想辦法把敵對的變成自己的。
人格的魅力就在于此,即便你是他的敵人,你都要認可他,除非你的層次達不到那么高。
跟一個慣偷去講‘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小偷會嘲笑,二逼,這世界就是弱肉強食,你跟我玩什么大義?
所以小偷永遠都是小偷,被抓進去,放出來,繼續偷,再被抓進去……
并不是說他偷不對,而是他偷的層次低了,竊鉤者誅啊。
李易不去做那種低層次的事情,他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可。
土著的頭領就認可了,他也吃著烤的面餅,就炒蕓豆絲,吃得老過癮了。
他把餅在盤子里的汁上蘸一蘸,咬一口,再吃口蕓豆,原來這個菜是這么吃的?
“李郎,他們沒有鐵制作的炒鍋,當地有鐵礦么?要不要在當地冶煉,制作鐵鍋?”
永穆公主吃了幾口炒蕓豆,好吃,她看到土著人沒有好的鐵器。
“咱大唐的大鐵鍋和大勺還沒普及呢,不教他們,有鐵礦石,咱們找個沒有人的島子去加工。
別以為現在他們跟咱們關系好,就永遠都好,除非他們便成大唐人,并且對大唐皇權畏懼。”
李易絕對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算計的角度不同,布局更大。
美洲的土著,有的頭領野心也不小。
只要出現了社會,必然有人為權利而癡迷。
沒有欲望,又和談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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