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深深的看了林蕁一眼,若有所指的道。
林蕁聽顧飛這么說,秀眉一蹙,望著這個男人眼神之中露出了幾分陌生,這時候她才恍然想起來,這個男人當初是那么的瘋狂,那么的不可理喻。
她放下了手中的冰咖啡,有著幾分冷漠的道:“顧飛先生,你還是先走吧,我要在這里等小弟的消息。”
顧飛眼睛之中閃過一絲危險的氣息,笑道:“那我也先不走了,我倒是要看看你那個小弟他是不是清白的。”
“李先生肯定是清白的。”充滿磁性的聲音傳來,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英俊青年從審訊室里走了出來。
顧飛皺眉望去,見到這個年輕人,露出了一絲冷色。
英風揚見到了林蕁,笑道:“你就是李先生的老板吧?”
林蕁見英風揚替李木棠說話,內心有些好感,伸出手和英風揚握了握,疑惑道:“我叫做林蕁,你是小弟的朋友?”
“我叫做英風揚,是一名健身教練。和李先生有過一面之緣,因為這個案子的死者和我們都有一些關系,所以警察把我找來問話了。”英風揚見林蕁神色有些擔憂,笑道:“雖然我和李先生認識不久,但我相信李先生不會殺人。”
顧飛對于這個一臉清風的英風揚一點好感都沒有,加上之前林蕁的冷漠態度,讓他有些壓抑不住自己的憤怒,冷笑道:“哦。你能夠證明他沒有殺人嗎?”
英風揚淡淡的看了一眼顧飛,道:“你不懂的。如果李先生真的想殺一個人,根本沒有必要大費周章。”
英風揚可是領會過李木棠的厲害之處,而且他真心覺得李木棠是一個坦蕩的人,不會因為一些小小的口角就暴起殺人。
“這么說就是沒有證據了?”顧飛輕笑一聲,不在言語。
話不投機半句多,英風揚也懶得理會此人,和林蕁說了兩句之后就離開了警局。
英風揚剛剛離開,顧飛就接到了一個電話,看了看號碼,顧飛對著林蕁笑了笑,起身走到門口,開始接起了電話。
電話那頭的聲音略微有些尖細,公鴨嗓,道:“那個李木棠很聰明,他在家門口放了視頻監控,我們調虎離山進入目標家中的事情很可能已經敗露了。”
顧飛吃了一驚,他沒想到那個該死的李木棠竟然還留了一手,眉頭一皺,他問道:“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沒有?”
“你要找的已經找到了,不過我們要的東西卻沒有發現,肯定被她藏起來了。所以接下來,看你的了。”
顧飛冷笑了一聲道:“別的先不說,你先把我要的東西給我送過來。”
“我去送給你?”電話那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起來。
顧飛看了看一旁的警徽,嗤笑道:“難不成你怕了?”
掛點了電話,顧飛望向了休息室的林蕁,眼神之中露出了極度的危險之色,握緊了拳頭,面目極為的猙獰,猶如地獄來的惡鬼一般。
走進了休息室,顧飛的臉上已經掛上了一絲溫柔,道:“林小姐,就算你很在意你那個小弟,可也應該好好休息才對。”
“什么意思?”林蕁反問道。
顧飛道:“如果你那個小弟真的是清白的,那么事后他知道你為了如此操勞,他會不會責怪自己呢?”
顧飛知道林蕁的性格,所以采用迂回的方法,利用她關心之人來勸她去回去休息。
林蕁聽顧飛這么說,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問道:“你也相信小弟是清白的了?”
顧飛沒想到她會說出這句話,眼角一抽,皮笑肉不笑的道:“相信,我相信你,所以你要好好休息。我剛才已經聯系了司機,等我司機來了,就送你回家。”
林蕁想了想,覺得有些道理,畢竟在這里等著也不是什么事,等待的時間比較煎熬,說不定一覺睡醒了之后,事情就會發生了轉機呢?
不多時,一個戴著口罩,身材矮小的青年走進了警局,顧飛見到此人,臉上露出了笑容,道:“我的司機來了。我們走吧。”
林蕁跟隨著顧飛上了奧迪,奧迪駛出了警局,在公路上轉了幾圈之后,朝著外環行駛,林蕁畢竟是“老司機”,對于四周的路況都很了解,見這條路不是通往柳岸湖花園的,秀眉蹙起,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尤其是她發現前面的司機雖然在開著車,但視線卻是時不時的通過后視鏡望著她,給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林蕁內心緊張起來,不過表面上卻裝作不知道,瞇著眼睛裝作困倦。
顧飛望著林蕁熟睡的側臉,臉上閃過一絲愛慕,又閃過一絲痛恨,兩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恨不得現在就伸出手,掐住這個女人的脖子,終結了她的生命,把自己的樣貌永遠的印入她的瞳孔之中,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自己。
“老板,喝水么?”
司機先生也看見了顧飛眼睛之中的兇光,怕他不受控制,于是出聲提醒道。
顧飛被這個男人一提醒,回過神來,笑道:“我不渴。”
這時候車子行駛到一個路口處,紅燈之下,車子停了下來。就在車子剛剛停下的時候,林蕁的眼睛猛然睜開,困倦之色消失不見,推開車門就朝著路邊跑去。
這一番變化讓司機和顧飛都有些措不及防,當下顧飛和司機立刻下車追了出去,不多時就把林蕁給抓住了。
如果是在早一些的話,林蕁說不定就能夠跑了,因為早一些的時候,這里來往的車輛會很多,一旦遇到這種情況,肯定會報警。但現在是半夜時分,路上的來往車輛極少,所以就算是跑她一個弱女子,哪里能夠跑的過兩個大男人呢?
林蕁被顧飛粗暴的抓起了頭發塞入了車廂里,并且用扎線帶綁住了林蕁的手腕。
“還想跑?你落入我的手里,還能往哪里跑?”顧飛冷笑起來。
林蕁倒在桌位上,用極為冷漠的眼神盯著顧飛,冷漠之后滿是失望。
顧飛見到這個眼神,刺的他內心一痛,又想起她現在竟然如此在乎那個小白臉,立即一巴掌扇了過去,一聲脆響,林蕁那潔白的臉蛋頓時通紅了起來。
“你他媽還好意思用這種眼神來看我?老子被關監獄這么多年,你他媽有來看過老子一次么?翟琳琳。你知道老子是多么的失望么?不僅如此,你竟然還恬不知恥的頂替了別人,替別人生了孩子,你真他媽的下賤至極。”
“不說以前,就說現在,你才認識那個李木棠幾天?就已經如此關心他?是不是已經上了床,成就了好事了?也難怪,人家練武的,身強體壯,這樣的人才能夠滿足你那欲求不滿的身體?對不對?”
顧飛憤怒的咆哮起來。
開車的司機則是輕笑一聲,有些憐憫的望著顧飛,笑道:“兄弟,帽子戴好。”
此時林蕁盡量的坐直了身體,不過她卻沒有去看顧飛,只是淡淡的道:“不錯,小弟身強體壯。”
“你……”
顧飛羞憤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