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母口中的私生女就是藍晴也。
本來對丈夫在外面花天酒地她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只是現在,有人妄圖要躋身上位,想名正言順的成為藍家主母。
她能忍嗎?
自然是不能。
她只生了一個兒子,那就是藍凡。
不學無術貪圖女色,讓藍母操碎了心。
一個月前。
藍父突然接了一個女孩回來,并且宣布她是藍家小姐。
當晚直接跟藍父吵了一架。
結果不歡而散。
不就是考上了伽森大學嗎?她兒子花錢進去的,出來不都一樣嗎?
非得要把私生女接回家膈應她?
藍母想到就是氣。
“你這么一說,她房間裱起來的照片里,好像是有祁羨”
他們也只是無意間看到的。
至于為什么記得這么清楚,三十多號人里,就他的五官最出眾,想讓人忽視都不行。
藍母呸了一聲。
“果真是什么樣的人跟什么樣的人在一起”
提起藍晴也她就覺得惡心。
“回去見了你爸,好好賣賣慘,這次可不能就那么便宜他們了”
帝都娛樂場所是出了名的浪。
不管你想玩什么,里面應有盡有,而且保密工作做得不錯。
陸淼接到一個來自溫喬的電話。
并表示自己醉了,讓她快點過來接他回家。
陸淼表示:?
但占用了別人的身份,有些事情,是不得不做的。
來到娛樂城里一家酒吧門前,陸淼出色的容貌引得了過路人的頻頻注視。
她已經習以為常。
身上是黑色t恤,裸露出來的肌膚瓷白細膩,五官冷淡精致,狹長的眸平靜無波。
顯然她之前是這里的常客,門衛見了她恭敬的喊了一聲:“陸少”
里面有兩層。
一樓放著震耳欲聾的音樂,燈紅酒綠,舞池里的男男女女開懷的一起跳舞。
更有打扮紳士的男人端著酒到處物色獵物。
這里很雜。
反觀二樓,就要安靜許多。
找到溫喬所說的包廂,推門進去,里面的人都抬頭看過來。
其中一人喊了聲:“陸少”
陸淼嗯了一下,邁步進去,掃視了所有人一眼。
然后開口:“溫喬?”
“在”
是一道清脆的男聲。
她還以為這個名字是個女生,沒想到竟是個男生。
順著聲源看去,名叫溫喬的人軟倒在中間沙發上。
酒紅色的碎發明顯與他五官不相符合,但是卻足以襯托出他的妖嬈。
眸子半瞇著,帶著銀灰色的美瞳,薄薄的雙唇,堪稱完美的輪廓。
跟溫喬這個名字,真的天壤之別。
“陸淼,要喝酒嗎?”
溫喬撐坐起來,拿了一個空酒杯給她倒滿了一杯酒。
包廂里的燈光昏暗,打在他的臉上顯得有些朦朧。
陸淼嗓音很冷:“不喝,回家”
溫喬笑了一下,反倒自己給一飲而盡了。
坐在他身邊的人都不敢說話。
今天這個主兒失戀了。
在借酒消愁,他們還是不說話比較好。
萬一哪里惹到了,那場面就難看了。
白瞎了溫喬這么個溫文爾雅的名字。
有人率先站起來告辭離開。
緊接著剩下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找理由走。
很快包廂里就只剩下溫喬和陸淼。
溫喬從擺滿瓶瓶罐罐酒的玻璃茶幾上摸到一個煙盒,從里面拿出一根叼上。
剛點燃就被陸淼伸手搶過。
狠狠的在煙灰缸里捻了捻,她眉間神色很冷。
“我不喜歡煙味”
溫喬把打火機一扔,沒說什么。
驀然,他開口。
“我被拒絕了”
陸淼:“然后呢?”
溫喬盯著她看,半晌才說道:“你們姓陸的,是不是都這么絕情?”
溫喬跟陸淼一般大,今年都是二十一歲。
他追的人不是別人,正是陸淼上次占用身份的主人——陸知意。
相遇很老套。
溫喬前段時間去了江城的親戚家,上街東西掉了,碰巧陸知意撿到了,還給他的那一瞬間,溫喬心動了。
追了大半年,但人家不為所動。
今天在他告白后,陸知意把他的電話、微信都拉黑了。
這才跑到酒吧借酒消愁。
沒得到陸淼的回應,溫喬翻出自己的手機相冊,打開一張照片。
上面是抓拍的一個女生照片。
五官嬌俏,表情有些生氣。
陸淼想可能是溫喬抓拍的時候被逮了個正著。
“是不是很可愛?”
陸淼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只覺得這個世界真小。
溫喬用指腹在屏幕上摩挲了兩下,“我到底哪里不夠好?”
“為什么拒絕我?”
他得不到任何回答,陸淼在感情方面上就是一張白紙。
而且她都想好了。
以后就自己一個人過。
有沒有伴侶,她都覺得無所謂。
經歷了幾個任務世界,感情的事她看了太多。
不是恩愛到老,就是分道揚鑣。
為了個男人哭的死去活來。
在陸淼眼里。
就兩個字。
幼稚。
陸淼把溫喬送到家,她才準備返回自己家里。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里十點了。
微信彈出來一條消息。
備注她順了崽崽兩個字。
陸淼啪嗒啪嗒敲下一行字回過去,突然想起之前祁羨也迷戀過一段王者,沒想到現在還玩。
收到陸淼的回復,祁羨熄掉手機,眼底盡是隱忍的神色。
他看著陸淼上車離開溫家,車尾消失在濃濃夜色中。
“砰”
祁羨一拳捶在樹干上,樹枝動了下,掉下來幾片葉子。
指骨破了皮,刺痛刺痛的。
然而他像是感受不到似的,又連續捶了好幾下才收回手。
血肉模糊。
他神情冰冷,眉眼間都透著掩飾不住的危險。
說跟他說的家里有事,結果呢?
是送一個野男人回家!
騙子。
騙子。
騙子。
祁羨現在就像一頭瘋狂的野獸,理智被熊熊燃燒的嫉妒給泯滅了。
他想要陸淼只屬于他一個人。
別人覬覦不得,碰不得。
明明陸淼也承諾過了。
只有他一個人。
騙子。
都是騙子。
說好了不會離開自己,結果呢?
走得一干二凈,全世界只有他記得陸淼。
其他人都不記得。
他是該開心呢還是開心呢?
祁羨滿臉陰翳。
再次出現在他面前,卻是又換了一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