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心情大悅,看這兩人在微信群里一爭一論,井希一句一帶一個“我的女孩”,每句都在向女孩傳達他們婚姻的堅貞,要女孩從知難而退開始。
樂兒志只好說:看來井總和談判作家齊悅呆在一起久了,能說會道的本事大有增進啊,以前聽伯父說,你是很沉默寡言的,外熱內冷的射手座男神,讓女孩們聞熱而來,聞冷而退,都不需要一個眼神,只是一個余光,便能讓你所討厭的人,在幾米之外駐足,說真的,我對現在的你,可有大大的好奇噢。
齊悅輕輕抿嘴笑,心里嘆息的同時還不禁搖了搖頭,女孩這招以過去招呼現在的熟悉勁兒,大概是想引起井希對她這個人的好奇。
但井希心態平穩得毫不多疑:人都是會變的,我其實很恨我自己,為什么沒有早點認識齊悅,早點認識,我可能會早點變成大家現在看到的外熱內也熱的人。
樂兒志謙讓說:那好吧,今晚,就拜托井總,代表我,好好招呼我們一般同仁,等我年底回國后,再好好與你們一敘。
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們,齊悅的《良辰不負韶華》,預計11月上檔,先臺后網,會在京城和海市雙星播出,慶城臺取得第二輪播放權,再過一周,劇組就會開啟一系列的宣傳活動,比如全國各大一二線城市路演,各個電視臺的專題欄目,雜志封面,代言活動,等等都會慢慢上線,我很期待這部戲上檔,能給明年《長情之蔓》的上映,開啟一個好的齊悅年。
井希愣了一瞬,與齊悅對視一眼后,發出一個笑臉和一個抱拳:有勞,齊悅出品,必當不負資方期待。
殺青宴、慶功宴一類,無非就是一些喝酒聊天約著下次繼續合作的happy事,齊悅因此覺得,女孩太懂得收買人心,當劇組行業為煙花行業的性質時,一句“繼續合作”,讓多少人心里的煙花得到持續綻放。
齊悅湊個人頭上去,是作為組織里的一員、重要一員,參與集體活動,該說的話說完,該感謝的感謝完,也就沒法像女孩那樣,給些什么承諾了,也就自然不夠瞧了。
當大部分人都在津津有味地討論這個游小姐的來歷、財力,用剛剛收到的紅包興高采烈地逛淘寶時,齊悅借著上洗手間的由頭,到大廳坐了坐。
這會兒時間還早,圓形舞臺上的舞蹈演員們正投入著表演他們的舞蹈秀,客人們酒中正酣,岑瑞和楚逍還是忙碌地奔走在人群間,尋找更多的歡樂和悲傷故事。
楚逍看到她,揮招呼。
齊悅也向他揮手示意。
當了幾回男人,到今天還是一頭短發的人齊悅,并不會引起太多人注意。
她孤單地左看右看,也沒看到右右的影子,右右魔吧活動策劃師的工作,并不需要每天坐班,有活動的時候才來,岑瑞曾經看在她和井希份上,工資開到了右右曾經工作的兩倍,就像井希曾經對她的高薪聘請,能讓她們以最專注的精力來為個體服務。
齊悅拿出手機發微信問右右:在干嘛呢?沒在魔吧看到你,在家里嗎?
右右過了幾分鐘才回復過來:嗯。
這就怪了,右右和岑瑞的熱戀期,就算沒有工作,也應該時刻陪伴在側才是,難不成,這兩人也學她和井希,距離產生美?
不對勁。
齊悅談判作家想深入了解的好奇心頓起:你們吵架了?熱戀中的女人不是應該對男朋友寸步不離嗎?你可不能學我們,我們這種成功率太小了。
齊悅放下手機,喝了口每張桌上都預備著的檸檬茶。
有食指在桌沿上點了點。
齊悅抬頭:“你也下來了。”
井希掃了一眼還亮著的手機屏幕,拿起來,按熄道:“走吧,送你回去。”
“可以走了嗎?”
“是啊,愿意坐會兒的就坐會兒,愿意回酒店的都回酒店了,殺青不是慶功,放松一下而已。”
車子照例停在百麗花園門口,井希把手機遞還給她:“岑瑞和右右的事,你最好別太樂觀,我晚上回宿舍,后面沒什么特別事,我都會在學校了,你也趁這段時間,好好安慰一下右右。”
齊悅打開微信,她最新發的一條信息下面,沒有右右的回復。
齊悅莫名,拉著井希問:“什么情況?”
井希想了想,道:“可能岑瑞和右右朝夕相處,對她有些好感,但不足以支撐到能讓岑瑞喜歡上她,就更談不上愛了。”
齊悅沉思片刻,表示:“什么意思?”
井希正身看齊悅:“舉個例,他們不像我們,有八年的了解基礎,也不像楚逍和馮宛心,有過一段深愛,他們只認識了幾個月,以岑瑞的性格,確實不可能做到在短期之內愛上一個人,算起來,右右是他的初戀,初戀的懵懂青澀,照樣會發生在岑瑞這個近30歲的大男人身上,當他無法用相等的付出去回饋右右的時候,他會選擇和右右回歸到朋友關系。”
岑瑞并沒有騙她,他試過了和右右交往,只是愛一個人的心還不全。
齊悅只是木了一下,也沒反應過激,播出右右的電話:“你晚上到我這兒來睡吧,井希回宿舍了。”
右右過來時,一臉不掩飾的眼淚,齊悅看了好生心疼,兩人洗完澡,和從前一樣偎在床上。
漆黑的房間,齊悅連臺燈也沒開,只道:“我大概知道你們分手的原因,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現在心里的想法?”
右右說了一大串,齊悅聽著有感而發,她是談判作家,連撕破一次臉的楚逍和馮宛心,她都能化腐朽為神奇,右右和岑瑞的事,她相信自己有同樣的能力,讓右右成為岑瑞心里猶如初戀難忘的人。
她在黑暗中握緊了右右的手:“給我點時間,我相信,談判作家,可以通過作品和說服力,幫助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
這晚,齊悅聽到右右均勻的呼吸,確定她睡著后,打開筆記本,借著右右和岑瑞的情境,為《良辰不負韶華》的宣傳,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伊斕和紀飛揚,梁小婉和孔因桀,都曾是這個社會上,存在著頗大差異的兩種群體,但他們都在盡自身最大的努力,縮小與心上人之間的距離。
可能很多人會問我,為什么伊斕和紀飛揚最后能終成眷屬,偏偏梁小婉和孔因桀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