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語的回答是:因為這個世界上每個人性格各異。
梁小婉和孔因桀是互相有心地把自己和對方緊密纏繞在一起,他們是相同的兩個內斂安靜的性格出自不同的環境,性格上的相似,他們很知道彼此間需要什么,才能夠很好地補上對方心里的空洞。
但是伊斕不同,她是梁小婉的進化,伊斕和紀飛揚是兩個性格互補的人,伊斕無論處于什么環境,她都會用自己那顆“積極生活”的心來告訴自己,告訴紀飛揚,“只要不是世界末日,我們都不能讓自己還能夠生活在這個美好世界的唯一機會,渾渾噩噩地度過,我們都有追求美好生活的權利,哪怕是人生的最后一天,也要不枉此生的享受到我最想得到的美好”。
正是這種樂觀,在故事之初給了紀飛揚一種很好的堅信力,在他對自己最沒信心、快要厭世的時候,作為一劑強心針扎在他心頭。
從此,紀飛揚滿血復活一路開掛。
中間,伊斕從一名被紀飛揚仰望的千金小姐,淪為被男友背叛、受父親連累、以網絡售賣自己文字為生的落魄姑娘,哪怕是這樣的生活環境,她都始終堅持用自己的雙手,創造生存價值,讓自己在失去保護屏之后,依然能活得很好。
紀飛揚亦是如此。
他從伊斕在報社時的助手,到受到伊斕男友和父親的雙重羞辱離開伊斕,到成為伊斕父親對手的副手,冒著甘愿被伊斕誤會、仇恨的風險,以反間之計,幫助伊斕父親洗白冤屈,當他從這個社會最底層的大學生打工族,翻身成為打工族的主人,成為家家戶戶都不可少的夢想家,坐在這個城市最高的高樓頂層辦公室里,面對伊斕委身下跪的那一刻,他發誓要在伊斕最花樣年華的時候,不負曾經對她的承諾。
伊斕的不負自己,紀飛揚的不負伊斕,他們都是緊緊抓住自己年輕的心,在創造生活,創造奇跡,最終,生命和生活都沒有辜負他們,方才是《良辰不負韶華》所要傳達的“不負”精神。
伊斕和紀飛揚,他們的故事,告訴了每一位看到他們的讀者朋友,只要我還活著,就一定不會辜負我的青春年華。
寫到這里,我忽然感慨地想到一種假設。
在伊斕還不能甩掉過去的那個自己,用一個新的自己接受紀飛揚的時候,她會不會自憐地覺得紀飛揚對她只是一種同情,一種對袍澤兄弟的拯救?
紀飛揚心里會不會也在想,如果伊斕還是像過去那樣,視自己為為知己好友,用“一輩子的朋友才有永遠的未來”這樣的借口來拒絕他,他該怎么辦?
但是顯然,這種假設是不存在的。
紀飛揚對伊斕的請君入甕,讓伊斕一步一步走出原來的陰影,接受了他這片正待燦爛的陽光的普照,正是一種了解的出手。
男人對女人透進心扉的了解,很大程度上,都能一擊即中女人的心臟結構中,最軟弱的那一處。
換作女人,大可以同法炮制。
因為再堅硬的男人,總有一種柔軟是不會輕易流露的,等到女人觸碰到了,鎧甲也就自然消失了。
伊斕在誤會紀飛揚的過程中,不斷不斷地回憶她了解的紀飛揚和她現在看到的紀飛揚,到底還是不是同一個人,在這樣的矛盾掙扎里,伊斕選擇相信他還是,所以,她出現在紀飛揚的辦公室,對他委身一跪。
那一跪,是伊斕所有的勇氣孤注。
也使紀飛揚所有的鎧甲拋擲。
齊悅致。
齊悅一氣呵成地寫完這段文字,看了看床上的右右,睡得正沉。
星耀馬副總的消息,來得比游樂兒預計得要早,幾乎這段文字寫完的4時后,馬副總就發來微信告訴她:《良辰不負韶華》采取邊播邊宣傳模式,把劇集的熱度,控制在熱播的當下,宣傳活動會于下周開啟。
齊悅沒有去細看星耀安排的一系列活動行程,這些與她無關,她盡自己的一份力,把這段文字,在開播的前一天,中午12點整,貼在悅語后援會的官方微博上,這是齊悅八年來,首次在微博上與喜歡她的讀者互動。
微博里瞬間炸翻。
齊悅印象深刻,在談判作家之前,讀者們自發把對她的喜歡,放在微博里,討論,PS,每個人都把心里不同的主角形象,P成圖畫上傳,議論悅語是一位不出風頭、默默創造的作家,是悶聲發大招的天才,可惜出道八年才兩部作品,數量的欠缺,直接導致“作家”一職有些名不符實。
勝在兩部作品深受讀者歡迎,《良辰不負韶華》的劇改,直接讓悅語的熱度飆高,讓讀者們底氣十足地回懟那些非議,真正有質量的作家,是不需要看數量的。
談判作家之后,讀者們把她在談判現場和“悅語,我想對你說”節目中的精彩片段節選上傳,齊悅在整個頁面上都能看到她在現場和節目里自己的每一個瞬間,還有《長情之蔓》所有的路透和視頻花絮,看得歡笑與淚水交織。
為回饋讀者們的熱情,齊悅用了一個下午,和每一位線上的讀者互動,感謝關注,感謝支持,感謝喜歡。
她還想起一件事,覺得非常玄乎,開播當晚,她把井希約過來,一邊看劇集,一邊問:“我很好奇,為什么游樂兒什么都知道?連宣傳這種事,也不避諱地公開在群里告知,我總覺得,這是她挑釁我的一種方式,讓我知道,我的事業,她都能控制。”
井希嘆氣,十分郁悶地看著齊悅:“她沒有我們以為的那么簡單,我問過爸爸了,游樂兒已經用天價購買了其他幾個叔伯手里的股份,每人拿著十幾億,移民了。”
齊悅鼓圓了眼睛,大吃一驚:“啊?”
井希很確定地向她點頭:“是真的,現在的寰亞,百分之六十還在井家,其他的百分之四十,已經改‘游’姓了。”
“為什么?他們一定要吃里扒外嗎?”
井希隱晦一笑:“也不能這么說,爺爺去世后,爸爸和幾個叔伯由暗斗變明斗,我們結婚的事,讓我和爸爸的關系在井家明朗化,幾個叔伯膝下沒有我們這么龐大的隊伍,加上寰亞由爸爸做主,他們也就選擇脫離得干干凈凈,爸爸不想影響我們拍戲,才沒有告訴我們。也罷,人各有志,沒了他們在爸爸面前打親情牌,寰亞的這場仗會更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