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渡劫失敗之后正文卷!眼前的景物迅速倒退,容徽雙手緊握流云,任由觸手將自己往后拽,她乾坤囊中的畫魂毫無變化,說明此人不是陷害自己的人,幕后之人還在暗處。
“五師妹!”血門內被巨大觸手限制的王石見狀吼道:“是兄弟就來砍我!抓我五師妹算什么男人!”
那邊,江雪云解決一個紅衣,扭頭便看見容徽雙眼失神的被拖走,“三長老,怎么辦。”
王石收起本命仙劍,他收起本命仙劍,雙拳緊握,靈光閃過,與常人無異的拳頭暴漲數倍,斗大的鐵拳垂在門后與風雨樓一模一樣的血紅境中,他身后的元嬰與主人保持一致。
“嘭!”
一拳破萬法。
門后世界劇烈震動,十人和抱的觸手段成粉末,風雨樓被夷為平地。
王石是體修,耐打耐摔,拳頭即是正義。
元嬰大能的猛擊令血紅境動蕩不堪,江雪云望著他高大的身軀,心潮澎湃。
“嘭嘭嘭!”
王石一拳一個血衣,纏得江雪云頭疼的金丹境血衣怪物在王石手下不堪一擊,他快很準,霸道剛勁的拳法絲毫不影響王石的靈敏度,他的身影快如疾風,江雪云只瞧見一片虛影,轉眼便看不見王石的身影了。
王石速度快,捆住容徽那人的速度也不慢,兩人都是元嬰境,搏斗起來驚天動地。
血紅境是神秘人的地盤,他的速度只比王石快。
半響后,容徽再也聽不見王石的聲音。
突然,一個溫熱的東西竄到容徽肩上,她猛然扭頭,王宏宇青紫的臉赫然出現,他白皙的脖子上死死的纏著一根布滿吸盤的觸手,令容徽頭皮發麻。
觸手拖拽容徽和王宏宇兩人往地心深處。
不知過了多久,容徽聽到奇怪的聲音,就像有人蒙住她的耳朵在她耳里說話般,模模糊糊,很不真切。
容徽運極目力穿透漆黑的甬道,看到一絲幽藍的微光,那是光進入水中的投影。
就著微光,容徽依稀看到五顏六色的海魚。
在海底!
果然,門是通往海底的路。
滑膩冰涼的觸手將兩人拖到一出密室后驟然松開。
容徽探了探王宏宇的呼吸,見他還活著,松了口氣。
“練氣境?”
密室里堆放一屋子的夜明珠,很敞亮。
神秘人站在逆光處,他金色豎瞳的像蟄伏的毒蛇釘在容徽身上,“五長老,你我無冤無仇,可惜你拿了不屬于你的東西,只要交出它我饒你一條死路。”
容徽將王宏宇擋在身后,她那人背后還未寫完的血書,淡淡道:“是啊,我和你無冤無仇還在青城山救了你弟弟數次,你不僅恩將仇報還威脅殺我,有意思嗎,秦炎?”
此言一出,秦炎豎瞳怒睜,室內的觸手暴躁的扭曲起來,他疾言厲色道:“你認識我?!本座從未出現在你面前,你怎么會認識我?”
容徽看著和秦烈一模一樣的金色豎瞳,懶得解釋。
“你抓我是為了我身上的碧海神龍法相吧。”容徽單刀直入,“來之前我聽說天龍峰峰主是水系單靈根,原先以為幕后黑手是你。”
若非譚博軒上繁花谷,乾坤囊里的畫魂沒有異動,容徽險些猜錯人。
秦炎細細打量容徽,他沉聲道:“你怎么知道不是我?碧海神龍法相本是我瓊州的天寶,天音宗奪走之時我便發誓要將它搶回來!你救過我弟弟,交出法相,本座饒你不死。”
“哪來那么多廢話。”容徽眉頭一擰,精致的臉上浮現兇戾的殺意,“我不喜歡旁人搶我東西,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我很煩。”
容徽煩,秦炎更煩。
容徽的騷操作給他帶來無盡麻煩。
挑釁容徽那日,好巧不巧,恰逢血傘跑出鬼城進入大海覓食,放出數十萬海怪,將瓊州擾得雞犬不寧,大亂秦炎的部署。
秦炎冷冷盯著容徽,豎瞳轉了一圈,陰森森道:“本座給過你活路,你自尋死路。”
“強者選路,只有弱者才想狗一樣等著被施舍。”流云在容徽手中光芒大綻,“你這般性急定是因為幕后主使需要用法相,要么渡劫,要么奪位。
瓊州乃是家族式修行,奪位比渡劫更難,我猜的他要渡劫。
而瓊州元嬰大圓滿修士屈指可數。
秦烈乃金土雙靈根。
你就是個長工。
通靈宗和風雨樓都排除。
那只剩下紫薇劍派譚博軒了。”
提到譚博軒,秦烈豎瞳怒睜。
秦炎不明白容徽為何不猜他,劍指譚博軒。
“留你不得。”秦炎低吼一聲,密室中的觸手暴起。
粗壯的觸手如同扭動的蟒蛇,讓容徽很不舒服。
沒過多的語言,容徽踩著劍意電光火石沖向秦炎。
秦炎像看笑話一樣看著練氣境之人在他面前耀武揚威,他一動不動,待容徽貼近之時,藏在廣袖中的手將控制畫魂的令牌直接捏碎,靜靜等容徽自己發瘋,屆時再取出法相交差。
容徽提劍的手突然一頓,她雙眼迷離,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流云一劍化萬劍,根本不給秦炎任何反應的機會,斬斷他全部的觸手,天生克制邪祟的仙劍光影落錯間橫在秦烈脖子上。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秦炎還來不及反應便遭受重創,金色豎瞳猛縮,大腦一片空白。
“你不是練氣境!”
秦炎露出當初秦烈一樣不可置信的神色,“無情劍道,元嬰境,巔峰!”
可以越級挑戰,與出竅境生死一搏的無情殺戮劍劍修。
容徽冷笑道:“你弟弟沒告訴你我不是練氣境嗎?
狂妄自大和驚駭欲絕兩幅面孔無縫切換真叫我嘆為觀止。
我說過我會來找你,是不是玩不起?!”
秦炎與王石搏斗之時受傷不輕。
容徽隱藏實力打得他措手不及,他呆若木雞。
眼看流云即將取他狗命。
突然,一柄飛劍從黑暗中飛出來。
靈光一閃,秦烈擋在容徽面前,他看著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觸手的兄長,似乎想到什么,忍不住哭出來,“五長老,手下留情。”
容徽不予理會,她正欲斬殺秦炎永絕后患。
秦烈急忙道:“殺了我哥,支撐瓊州的天柱會坍塌!”
塌了,山河鑒再也無法點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