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裂谷里的詭邪索命梵音還在誦經,越是深入佛國抵抗起索命梵音越是費力,仿佛在身上背負著一座佛山,一直想讓世人皈依我佛。
晉安等人的休息處。
此時因為晚上陰氣爆發,幾人正在全力抵抗頭頂上方的索命梵音頌經聲,夜霧濃濃,大裂谷里彌漫開的夜霧比黃昏時分更加濃郁了。
頭頂的索命梵音還在加強,晉安的血氣方剛、艾伊買買提幾人身上的薩滿法器在此刻已經失去作用,晉安用《天魔圣功》的定神劫,定住幾人神魂,才算勉強熬過去。
這些索命梵音很邪門,他的血氣方剛除了頭兩晚有用外,接下來的這幾晚都是靠精神武功鎮守心神,保持靈臺清明。
跟前幾次一樣,他再次抗到此地邪魔爆發,引來天雷驅邪,一道雷霆劃亮天際,索命梵音消散,天地開始降下疾風暴雨。
噼里啪啦!
暴雨拍打在巖壁、崖道、屋墻,響起如萬馬奔騰的大響。
晉安從靜坐中闔開兩眼,看了眼門口方位,雖然屋子門窗緊閉,看不見門外雨景,可聽著屋外的雨勢就知道大裂谷深處的雨水比外圍更狂暴,雨水順著屋檐砸落,門外肯定形成了水簾洞瀑,他們至今還是沒弄明白這些雨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時艾伊買買提三人也從苦苦支撐中閉眼醒來,相比較起晉安和倚云公子的輕松,這三人的臉色可就不是那么好了。
臉色煞白。
渾身濕透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一樣。
“越是深入佛國,我們堅持得越來越困難了,雖然有晉安道長出手相助,可我們的后背衣服還是被冷汗打濕了,剛才我們差點以為自己真要見了佛祖,皈依佛祖了,還好每次都有雷聲救下我們……”三人大口呼吸,心有余悸說道。
“晉安道長為什么每晚都有雷聲打斷那些邪門誦經聲?”
晉安平靜站起身,一邊活動手腳一邊語氣平靜的說道:“有邪氣或死而不僵之人要成僵尸僵尸的地方,陰氣和尸氣特別重,就會引來雷劫破邪。”
“通俗理解就是,佛國每到晚上陰氣反常,造成天地氣場紊亂,而磁場紊亂的地方就容易引來天氣異常,比如容易發生閃電劈擊。”
“所以陰氣重,尸氣重,或是有僵尸即將出世的地方,都容易遭到雷劈,它們既懼怕霸道純陽的雷霆,不斷躲開雷劈,又因為越是修煉強大越是容易引來雷劈。”
外頭的雨,來得急,停得也急。
不到半炷香時間便很快停歇。
“咦,這屋里哪來的這么大白霧?”有人驚呼一聲。
此時門窗緊閉的屋內,擋不住外界白霧擴散,漸漸一層濃霧,多了種霧里看花的世界朦朧感。
晉安的臉上倒是沒有吃驚表情:“大裂谷深處草木茂盛,本來就濕氣大,再加上剛才下過一場大雨,所以起大霧是個很正常的自然現象。”
艾伊買買提忍不住再次多看一眼晉安,語氣羨慕道:“晉安道長你懂得的東西可真多,就像是無所不知,沒有什么能難倒晉安道長你。”
晉安看著眼前三人怎么看怎么順眼,眉開眼笑的樂呵呵說道:“我這人就喜歡誠實,說大實話的人,你們還有什么大實話多跟我說說,我這人最愛聽大實話。”
艾伊買買提三人:“?”
三人一臉淡定看著厚顏無恥的晉安,沒錯,這才是他們認識的晉安道長。
此時連倚云公子都忍不住白了眼晉安,她肌膚晶瑩如玉,脖頸修長秀美,眸子帶著凝實英氣,清逸脫俗,有著特別神韻,那一眸,風情萬種。
就在艾伊買買提三人正在搜腸刮肚,想著該怎么拍好晉安馬屁時,屋里那些白霧,正在黑暗里悄然發生變化,逐漸由白霧變成一種黑白濃霧,透著股陰間才有的陰冷。
叮咚。
叮咚。
門外屋檐偶爾想起水珠滴落聲。
恰在這時,晉安懷中黃符滾燙灼熱,他急忙拿出黃符,居然是那張五福大帝驅瘟符上的符咒受到刺激,正有靈性閃耀。
五福大帝驅瘟符一拿出來,立刻把那些正在屋里彌漫的霧氣攪得不安生,就像是嫉惡如仇的正神感應到邪祟作亂,自動生起感應。
看著驅瘟符的變化,晉安臉上神色大變:“小心這些毒霧!這些佛國霧氣是叢林劇毒瘴氣!趕緊改外呼吸為內呼吸!”
為了以防萬一,晉安用驅瘟符給每個人拔毒。
好在五福大帝驅瘟符警示的及時,他們吸入的毒瘴并不多,甚至不用動用驅瘟符,不用消耗驅瘟符上的寶貴靈性,他們誤吸入體內的毒瘴便被驅瘟符拔除。
只有倚云公子不受這些毒瘴影響。
她本身就是一具空殼現身。
并非是真的血肉真身。
就當晉安剛拔完毒,艾伊買買提三人目露感激,剛要說感激道謝的話時,忽然!
砰砰砰!
空寂無人的佛國內,響起急促的敲門聲!
這突兀的急促敲門聲在空曠,平靜的夜色下尤為清晰,五人一驚。
這急促敲門聲就近在咫尺,他們下意識看向門口方向,敲門聲就來自他們所在屋子的門外,門外正有人在不停敲門。
阿合奇拔出武器準備戰斗:“這大晚上的會是誰來敲門,會不會是我們白天看到的那些人發現了我們,現在雨停找上門來了?”
但就在他話音剛落,咳,只有他們四個人的漆黑屋子內,突然響起一個老人的蒼老咳嗽聲。
那聲音就在屋子里。
“誰!”
艾伊買買提三人驚得頭皮炸起,在黢黑沒有火光照明的屋子里像無頭蒼蠅一樣的尋找那個陌生聲音來源處。
吱呀——
像是有人翻身起床的聲音從里屋傳出,這聲音聽著很怪異,聽起來像是棺材板翻動的咯吱咯吱聲,在這個詭異靜夜里陡增許多陰冷和荒誕。
接著是有人下地穿鞋。
悉悉索索的穿衣服聲音。
晉安吃驚看到本來是空無一人的漆黑里屋,居然亮起燈燭火光,然后有老人邊咳嗽邊走出里屋。
此時晉安臉上表情更加吃驚了,他看到一名穿著小乘佛教僧衣,雙手手臂上刺著菩薩紋身的老和尚,手持燈油盞從里屋走出來。
說是老和尚,有點不準確,仔細一看,其實是個未老先衰的老和尚。
雖然看著很蒼老,但通過五官、面容輪廓,還是能看出來,和尚實際上才四十歲左右,卻已經蒼老成六七十歲,就連咳嗽的聲音也像是生命精元衰退嚴重的蒼老嗓音。
家里多出五個人,按理來說和尚應該大叫才對,但他仿佛未看到五人的存在,手持燈油的擦肩走過去,徑直走向門口方向,邊走邊說著讓晉安和艾伊買買提三人都聽不懂的話。
下一刻,晉安怔神住。
瞳孔一縮。
隨著燈油起到照明作用,照亮屋子環境,晉安終于發現到那些白霧的變化,此時屋內白霧變成了黑白色,帶著陰冷氣息,屋內所有家具也都變成了單調的黑白兩色。
這是亡者世界才有的顏色。
他們已經不在陽間里。
看著這一幕,晉安何其熟悉,這是陰間!
他們沒有走陰,卻誤入了陰間,這種情況他之前也碰到過幾次,假如一個地方陰氣極重就會開啟鬼市,再厲害的就是開啟鬼門關,就算是陽壽未盡的活人也能看得到鬼門關。
鬼門關后是只有死人才能前往的陰間。
但是一個地方陰氣太重,就算陽壽未盡的人,也能進入陰間,但活人一旦進入陰間或是鬼市,就等著鮮活的心肝脾肺腎被惡鬼掏光,人頭人手人腳被下油鍋油炸,人被活活嚇死吧。
晉安還記得他兩次未走陰就直接下陰間的場景,一是在龍王墓里,二是在道場陰墳里。
這二者都是陰墳,都是陰氣聚集沉重之地。
想不到在這炎熱沙漠里也會讓他們誤入陰間。
“陽極陰生?”晉安稍稍思索,便想通了其中環節。
顯然艾伊買買提三人是頭一次走陰,他們面色難看的看著這個前所未見的陰氣森森黑白世界:“什么是陽極陰生?晉安道長…這,這里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已經看出了什么……”
倚云公子顯然也走過陰,臉上表情除了起初意外吃驚,很快恢復平靜。
面對提問,晉安大概解釋了下什么是走陰和陰間。
“晉安道長你是說…活人血肉身軀走陰必死無疑…那怎么,那個老和尚看不見我們?”艾伊買買提三人經過起初的驚駭后,有逐漸冷靜了下來,故意多貼近些晉安。
晉安倒是沒有反對三人貼著他而站,他眼睛瞇了瞇:“先不要打草驚蛇,我們先靜觀其變,看看這幫陰魂不散的東西到底想要干什么,正好也借此機會了解些這個鬼佛之國的底細。”
本尼謹慎說話:“會不會是…他們真的看不見我們?”
晉安只是隨口敷衍一聲,然后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已經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的和尚。
此時,倚云公子低聲說道:“他剛才說的話,并不是西域話,而是來自吐蕃語。”
這點晉安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那和尚的穿著打扮很像小乘佛教,很好辨認。
吱呀——
隨著和尚開門,不停有水珠滴落的門口屋檐下,站著一對老夫婦,那對夫婦看著普通尋常,手里攙扶著一個身體虛弱,臉上表情痛苦,口中不停發出病痛呻吟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也不知道是得了什么怪病,身體消瘦得可怕,臉色都虛弱成蠟黃色了,臉上表情非常的痛苦,額頭豆大汗水如雨下。
那對老夫婦攙扶著男子跪在和尚面前,三人下跪不停磕頭,苦苦哀求說著什么,應該是在求和尚出手救人。
和尚先是檢查了下男子身體,然后和那對夫婦交談幾句,看表情,和尚最后拒絕了夫婦二人,并不打算救人。
就在和尚下逐客令,想要關門趕人時,一直被老夫婦攙扶著的男子,突然一聲痛苦大喊,聲音聽著凄厲,瘆人,他痛得滿地打滾,好像正在承受極大痛苦,一邊打滾一邊嚴重咳血。
然后在晉安幾人的眼皮子底下,一根尺長的染血鋼針,被男子從喉嚨里咳出來,這么長的鋼針顯然是扎破了男子內臟或口腔,地上咳出一大灘鮮血。
當然了,現在是在走陰,那些鮮血并非是猩紅色的,而是黑白顏色。
看著那么長的鋼針被人從身體里咳出,艾伊買買提三人忍不住倒吸口涼氣,下意識摸了摸肚子和喉嚨,一身雞皮疙瘩都被寒炸起了,差點嚇得驚叫出聲。
這玩意吃進肚子里得該多疼,這人腦子有病吧,沒事吞那么長鋼針干什么,他們光是看著就覺得嗓子眼疼得厲害了…三人都覺得那吞針男子是瘋子。
就連晉安看著都覺得嗓子眼有點不舒服。
以前卡個魚刺都覺得夠遭罪的了,這吞下尺長鋼針自殘,得是多么多么瘋狂才干得出來。
只要是正常人都干不出這種瘋狂事。
那對老夫婦哭得淚流滿面,腦袋磕得咚咚響,不停哀求和尚救人,和尚看著男子再咳下去就快要死了,于是把男人抬進屋里。
三人抬著痛苦咳血男子,四人就從晉安他們身前急匆匆經過,仿佛無一人看得見晉安他們,抱著人直接走入里屋一間房間。
已經被勾起好奇心的五人一鳥,也跟了上去。
房間布置很簡單但很大,像是修行的禪房,最顯眼的就是一張長長柜子上擺放著的數件嘎巴拉,有人頭蓋骨酒碗、有腿骨笛子、有嬰兒指骨打磨的串珠、有脊椎骨做成的鞭子、有鑲滿黃金和寶石的佛牌……
這些嘎巴拉可不是民間那種中看不中用的裝飾品,而是全都經過僧人法力加持,刻滿了經文的厲害法器。
看那些嘎巴拉已經被人摸得泛白,表面光滑,圓潤,就能知道這些嘎巴拉法器一直在被人不停加持法力,每件嘎巴拉都是有幾十年火候的法器。
而這些東西,晉安他們白天時候檢查遍屋子并沒看到,說明是他們走陰時才出現的。
除了嘎巴拉法器外,另一張檔次看著更高的柜子上,擺放著數件擦擦佛,那些擦擦佛有大有小,有女人赤身裸體與佛陀相互擁吻的歡喜擦擦佛、有騎著雪山牦牛的擦擦佛、有玩蛇的擦擦佛、有白衣擦擦佛…其除此之外,還有數尊擦擦佛蓋著紅布,暫時看不出來是什么擦擦佛。
當然,在陰間里顯化的是蓋著黑白錦布,而非紅布。
五人里也就倚云公子能聽懂那些人的對話,所以晉安問對方:“倚云公子,他們都在說什么,這些人是什么情況?”
倚云公子:“那和尚的名字暫時不知道,但被那對夫婦稱為扎西上師,扎西在吐蕃是對得道高僧的一種尊稱。”
“這位扎西上師除了是位僧人,還是位制作嘎巴拉法器、擦擦佛的高手,我們看到的這一屋子人骨嘎巴拉和擦擦佛全是出自這位扎西上師之手。”
“那對夫婦的名字暫時未知,那得病男子的名字也暫時未知,那男子之前從扎西上師這里求了一尊擦擦佛,就是那個女人與佛陀相擁的歡喜擦擦佛,想要用這擦擦佛讓一直暗戀的大地主之女喜歡上他。本來這位扎西上師不想給這種人擦擦佛的,有種東西叫命格不夠硬,也叫命里無是莫強求,小心最后遭到反噬,傷人又傷己,但那對夫婦的祖上與扎西上師的祖上是舊識,礙于人情,扎西上師才把一尊歡喜擦擦佛贈予那男子。”
“后來的事就很簡單了,男子和那對老夫婦一家都是普通家庭,太過強求命里本無的東西,結果遭到了反噬,這個佛國里好像是有點地位的人家里都會供奉擦擦佛或嘎嘎巴拉法器用來護宅。那位大地主家里也供奉著一尊擦擦佛,歡喜擦擦佛被大地主家的擦擦佛給破了,擦擦佛破碎,從中掉出一對男女心臟…聽那對老夫婦的意思,那對男女心臟扎滿了鋼針,強行把兩顆本來遠離的心連接一起,強行撮合男女姻緣,隨著歡喜擦擦佛被破,男子遭到邪法反噬,扎在男女心臟上的一百多根鋼針全都被男子吞了下去……”
嘶呼。
艾伊買買提三人忍不住倒吸口氣。
這佛國的人果然全是瘋子,哪有用這種邪法強行擁有姻緣的。
當聽到反噬的后果時,再次下意識捂住脖子,感覺嗓子眼一陣陣不舒服。
“那位扎西上師說歡喜擦擦佛的反噬現在才剛開始,現在還是每天吐一根鋼針,還沒到真正痛苦的時候。等哪天鋼針從腸子里鉆出,從腦子里鉆出,人痛得咬住石磨,把牙齒都咬崩了,那有只是到反噬中期。等到鋼針從眼珠子里鉆出,一點一點鉆出,慢慢把人折磨瞎,才是到了反噬后期。這歡喜擦擦佛強行釘住姻緣霸道,一旦反噬起來也很霸道,最后的結局是把人活活痛死。”
“正因為其中有這么多緣由,所以那位扎西上師,一開始并不打算救男子,這算是他咎由自取。”
“命里無時還非要強求,不聽扎西上師的勸,所以才會落得這個凄慘下場,他早就料到會有這個結局,一開始就把利害關系說明了,但那男子和那對老夫婦財迷心竅,一心只想娶大地主女兒。”
艾伊買買提三人再次聽得忍不住縮脖子:“這哪是愛情,這是要命啊!難怪都說愛情的猛虎,會吃人!這話看來一點都不假!”
就連晉安也深表贊同的點頭。
倚云公子斜睨晉安四人,繼續說道:“我現在對這個佛國的來歷有些眉目了,不管是送子佛、紅眼佛、歡喜佛,這些擦擦佛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用活人煉制擦擦佛,其實就是邪術。”
“剛才我聽完扎西上師對擦擦佛的簡短幾句介紹,再聯系上我們一路上見到的那么多邪法擦擦佛…這佛國的確切來歷,應該是苯教與佛教相融生出的附佛外道。”
阿合奇:“苯教那是什么?”
晉安對這個有些了解,說道:“苯教是吐蕃本土教派,又稱黑教,黑巫,黑薩滿,是一種修煉手法很黑暗的邪法。”
“不過隨著吐蕃盛行佛教后,苯教已經消亡很久,因為苯教與佛教相融,誕生出有別于中原釋迦文化的小乘佛教。”
阿合奇一愣:“晉安道長你的意思是小乘佛教實際上是融入了黑巫師的邪教?”
晉安嚴肅搖頭:“當然不是,你那是狹隘理解,不管是小乘佛教還是大乘佛教,都是正統佛教。”
倚云公子意外的看一眼晉安,似是很意外晉安居然知道得這么多,連早就滅亡多年的苯教黑教都知曉。
她點點頭:“不錯,這佛國并不是小乘佛教,嚴格來說應該是歷史上幾次佛教變故中,被追殺躲到沙漠深處茍延殘喘的附佛外道。所謂的附佛外道,就是不被正統佛教承認,遭佛祖拋棄,假借佛道之名行邪教之事,他們的許多法術都與黑巫術有關,佛教經意是次之,苯教黑巫術才是主體,跟正統佛教扯不上多大關系。”
說到這,她想了想:“通俗點理解,就是一群瘋子創造出了一個黑暗佛。”
此時,那位扎西上師正在跟那對老夫婦說著話,晉安聽不懂,讓倚云公子替他們適時翻譯。
倚云公子:“那位扎西上師雖然不想出手救那名遭到歡喜佛反噬,吞了上百根鋼針的男子,但是受不得那對老夫婦的苦苦哀求,看在祖上的情分上,打算出手要救那男子了。”
因為歡喜佛是扎西上師親手煉制的,所以他能跟附靈在男女心臟上的兩個陰魂直接對話。
不過談判不順利,那兩個陰魂怨氣太重,一定要弄死男子,一點都不賣扎西上師面子。
那兩個附靈陰魂生前被人販子綁架賣到佛國,被扎西上師活剝出砰砰跳動的心臟,又趁著兩人還沒死透之時用一根根鋼針把人心傷得千瘡百孔,忍受鋼針穿心之痛,把兩顆陌生的心強行穿到一起,那滋味比煉魂之苦還痛苦,自然怨氣也更大。正是因為怨氣大,所以制作成擦擦佛后的威力才更加霸道。
見談判失敗,和尚面色一寒,面有怒色的呵斥一句,他雙臂上的菩薩紋身閃爍起貴森森幽光。
“扎西上師準備強行施法取針了。”倚云公子提醒一句。
Ps:抱歉這章來晚叻,本來能提前更新,但想多寫點,想把設定在一章內都流暢寫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