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大學,張文濤辦公室內。
在陸無和張文濤談話的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推開門闖進進來。
陸無和張文濤兩個臉色一沉,但他卻像是沒看到一樣走了進來。
這人叫郝仁義,是江南大學教務主任。
他一進來,就闊步來到陸無面前,伸手就要抓陸無的手,陸無后退了一步讓開了。
他也不在意,直接語重心長的跟陸無說道:“陸無同學,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
在同學們的期待和支持下當上了學生會會長,你特別想要做點什么回報他們。
我也能理解你做這兩件事的初心,這些都是好的,都是值得肯定的。
我感謝,也很欣慰你能有這樣的心。”
這郝仁義一開口就能聽出是老官僚了。
上來先肯定了陸無用心,然后在繼續說道:“但你畢竟經驗不足,做事欠缺考慮。
就說你現在要做的這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我們暫且不去說它。
我們先說停掉人工秘境,讓人工秘境對學生開放。
你知道這件事意味著什么嗎?
意味著,學校每天至少要花
10000積分在這上面,以學校的財政根本就支撐不住。
現在人工秘境的運行方式,雖然是無奈之舉,但也是目前最好的處理方式。
每天能夠給學校帶來30000積分,它已經是維系學校存亡的命脈了,根本就不能停。
它一停,以學校目前的財政狀況,怕是支撐不了三個月。”
“還有就是,你沒有考慮到我們江南大學現在的環境。
是,可能學校現在的內部紀律上是出了一點問題,但那并不是最緊要的,最緊要的還是外部環境帶來的威脅。
江北吞并江南之心不死,我們現在應該考慮的是保住江南,而不是把自己的學校掀個底朝天。”
說到這,郝仁義痛心疾首:“陸無同學,聽我一句,停止你的胡鬧吧,要不然一個不好,江南大學就要毀在你的手上了。”
不得不說,這家伙肺活量挺好。
一口氣不喘的就把這么一大段話給說完了。
表演的張力也不錯,很有感染力,連興奮中的張文濤都被影響了一點。
可惜就是某個不能描寫的部位不怎么干凈。
“你說的很多,也說得很好,但有些問題我還是不明白。”
在他一通表演之后,陸無放下剛剛拿起的手機第一時間鼓掌。
并真誠的跟他探討起別的問題來:“您是叫郝仁義沒錯吧?”
“是我!”郝仁義一愣。
陸無眼睛一瞇:“我想請問一下,您今年半年從學生會拿走的85萬積分花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聽這個,郝仁義臉色立刻就沉了下來。
“陸無同學,不要血口噴人,我郝某人可沒有拿過學生會一分錢。”
陸無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你是沒拿,但我剛剛才查看你的信息的時候,順便查看了你帶的學生,你的助教等信息,很不巧他們的名字都在我剛剛看的賬單上。
我剛剛說的85萬,就是他們以三種不同項目的研究為由支走的。
我對他們研究的項目還是挺感興趣的,特別想知道,為什么蝴蝶蟲的變色項目變色龍的定色項目和百葉草汁水的成藥性三個項目需要在三年間花掉85萬積分。
麻煩您幫我通知一下他們,讓他們偽造,哦不,是準備好研究日志和研究報告,我隨時可能向他們要。”
郝仁義聽到這話臉色一變,趕緊開口準備要解釋:“陸無同學你這……”
“閉嘴!”
郝仁義才剛開口,就被陸無給喝斷了。
“郝主任,我現在不想聽你的任何解釋,過兩天我會召開專門的會議,有什么話你可以到時候跟我說。
現在,立刻馬上從我面前消失。
滾!”
陸無這震耳欲聾的‘滾’字,讓郝仁義的臉色鐵青無比。
這要是換一般的學生會會長,這會郝仁義已經鬧起來了。
但可惜眼前是陸無。
人家自身是史上最年輕的大師級培育師,背后更是有蔣月星張文濤等人做靠山。
郝仁義壓根就不敢跟陸無正面剛。
他只是過來,想要攜大勢壓倒陸無,現在發現人家不吃這一套,他也只能是捏著鼻子下去了。
目送郝仁義離開,陸無這才轉頭過來看張文濤。
“抱歉,張伯我自作主張了。”
“沒事沒事沒事!”
張文濤現在這會特別激動,陸無做了他一直想做又不敢做的事情。
學校內部的這些問題,張文濤一直都知道,他更知道造成這一種情況的原因所在。
主要就是因為江南大學積弱,外面還有江北大學虎視眈眈。
這幾年幾乎是只能靠大學排名的教育資源勉強過活。
而每年的大學排名都是有各項指標的。
大學聯賽的成績是指標的一種,但并不是全部。
還有一方面是師資力量,這也是評判一個大學排名的指標。
也正是因為這一個原因,張文濤就算是知道校內有如郝仁義這種人在,但也沒有辦法處理。
一旦處理,不管是開除還是他們自己離職對于江南大學的排名都是很大的打擊。
這也是張文濤一直忍讓他們的原因。
關于這個,陸無這邊也是在趕走了郝仁義之后,張文濤才跟他說的。
陸無一聽這個,腦瓜子頓時一陣嗡嗡。
現在一個巨大的問題就擺在陸無的面前了。
他現在還要不要繼續下去。
繼續下去的話,處理了哪些老師大學排名的事情怎么處理?
要是不繼續下去,他陸無話都放出去了,這時候再收回來挺丟人的。
陸無稍稍有些頭疼,稍稍有點埋怨道:“張伯,這事你怎么不早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了嗎?”張文濤一臉無辜。
“不是,就算是我知道了,您覺得我能解決掉這一個問題嗎?”
“能!是你的話,一定能夠解決的!”
張文濤堅定無比的點頭。
他現在已經有點陸無腦殘粉的意思了.
在他看來,陸無幾乎就是奇跡的代名詞。
從他見到陸無開始,他就不斷的在創造奇跡。
第一次來福城的似乎,明明只是一個水平有限的業余培育師,結果愣是當了幾十個大他好幾輪的培育師的老師。
甚至培養出幾十個職業培育師來。
然后是高中聯賽,再然后是白骨湯的事,到陸無成為大師級培育師,一手鎮壓古田父子。
從他遇到陸無開始,他就沒有看到陸無被任何困難難住。
之前不會,現在江南大學的這一個困境,張文濤覺得同樣也不能難住陸無。
在這一點上,他比陸無還要有自信。
陸無看著這老頭,只能無奈的摸了摸鼻子:“好吧,你是對的!”
肚子疼,短了點,明天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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