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張文濤那邊出來。
郝仁義立刻離開了教務大樓,出了學校,進入學校附近的一個訓練場的包間。
郝仁義到的時候,包間里已經有一些人在等著了。
他們一看郝仁義過來,第一時間迎了上去,無比關心地問道:“情況怎么樣?”
郝仁義搖了搖頭:“很不樂觀,陸無的態度很強硬,看來這件事他是沒打算就這么算了。”
一聽這個,在場的人都慌了起來。
“這可怎么辦?”
“他這么一弄,我們接下來怎么搞?我的召喚獸還差12萬多的資源才能晉升領主呢!”
“還有,他這不會處理了我們吧?”
看著包廂內的人亂成一鍋粥。
郝仁義眉頭一揚,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一個個的,都慌什么!”
“郝主任,姓陸的這么亂搞,我們不得不慌啊。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
本來日子就不好過,他這一整我們徹底沒法活了。
一不小心還可能進去。”
“進去?”聽到這個郝仁義笑了。
“放心,我們在場的就有十多個,沒來的,伸手的更是難以計數。
這么多人,別說是全弄進去,就是進去三五個對現在的江南大學來講都是巨大的打擊。
只要他們還想保住江南大學,他們就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這是郝仁義的底氣所在。
“所以你們也不用慌。
該干嘛干嘛,他陸無不是想要查嗎?
都回去,把相關的資料準備好。
只要我們有合理合適的理由,他也拿我們沒辦法。”
而這會又有人說話了。
“可要是沒有呢?”
嗯,拿積分的那么多,這種事情又持續了好幾年,拿錢的時候都是隨便找借口的,現在幾年都過去了。
很多人的借口肯定是合理不了了。
“這也沒關系,沒合理的借口,有合情的借口就行。
只要找些合情的借口,順便的放一些血,破財免災,給他陸無一點錢,這回的事情基本就能過去了。”
一聽還好放血,很多人都不是很樂意了。
郝仁義只得苦口婆心的勸道:“都看開點,遇到這種事情誰也沒有辦法。
人家是什么身份,我們是什么身份?
這要是放在江北,我們只能算是人家的家奴。
現在這位正在興頭上,我們也只能委屈一點了。
破點財給他一些交代,成全這位,讓他把這一個勁過去再說。
還有,也不用太擔心,他其實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我之前在校長辦公室的時候,他把我學的項目都給點出來了。
這既是想要我難堪,其實也是一種暗示,一種讓我們破產消災的暗示。”
“可怕就怕,這一位的胃口太大。”
“那就全體認罪就是了,看他敢不敢罰!”
三兩句的,郝仁義這邊就訂好了應對的基調,隨后一個包廂的人都離開去忙活了起來,一個個準備的應付這一次突如其來的考驗。
他們必須要跟學生會,跟陸無爭取在陸無發難的時候,做好準備。
雙方這邊都緊鑼密鼓的。
而論速度,終究還是學生會這邊快了一點。
在陸無的授意下,溫明智找了十幾個干部把近五年的賬本理了一遍。
五年間,誰用什么名目拿走多少錢全部都列出來。
一張單子拿到張文濤的手中時,張文濤險些就狗帶了。
“短短五年的時間,他們居然從學生會拿走了2145萬!”
張文濤前不久還在因為自己獸魂爆發賺了一千萬積分樂得鼻涕泡都出來了。
卻沒有想到,郝仁義那些人居然摳走了那么多。
倒是陸無這邊挺平淡,光是今年上半年就三百多萬,五年下來2145萬多嗎?
陸無感覺是不多的。
就差不多是他公司一年的收益而已。
陸無在張文濤看過之后,就把名單遞還給了溫明智。
“溫學長,把這單子貼出去。”
溫明智當時就懵了。
貼出去?啥意思?貼在什么地方?
這會,陸無轉頭對張文濤道:“校長,召開會議吧,地點就在大禮堂,通知全校師生參加!”
這話一出,還沒從貼哪里走出來的溫明智當時就懵了。
陸無這擺明了就要在全校師生面前對這些老師發動攻擊,這種行為是不是太瘋狂了一點?
要是一個不好,到時候會是什么結果陸無想過沒有?
作為上一任的學生會會長,溫明智可是很清楚學校現在的情況的。
陸無這么打臉那群老師,真把人家逼急了,陸無該怎么收場?
陸無就算是再厲害,能同時對付這么多老師嗎?
就算是陸無厲害,能處理了這些老師,到時候他自己是痛快了,可學校這邊怎么辦?
溫明智焦急得不行。
但他也知道自己人微言輕,陸無又不像是會聽他說話的主。
他只能是把希望寄托在張文濤身上了。
結果溫明智腦袋一轉,一看張文濤溫明智就知道自己白期待了,這老頭不頂用根本不會勸陸無的。
事實上,這老頭那里是不會勸陸無?
他現在整個人都快飛起來了,激動得不行,腦瓜子瘋狂點著。
人家校長都這樣了,溫明智還能怎么樣?
只能是憂心忡忡的去了。
但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憂心,但溫明智這會的步伐卻更加堅定更加輕快了。
那一顆憂著的心臟,似乎也有一股力量在涌動著。
也是,那個少年不輕狂,那個少年無血性?
溫明智坐在會長位置上幾年,他對這一種情況早就深惡痛絕了。
但他沒有能力,也沒有魄力去改變什么,只能保證自己不同流合污,只能盡力的在狹小的空間里為同學爭取利益。
日子過得別提有多憋屈了。
他老早就想著有一個人能夠站出來,踩著七彩祥云,手持如意金箍棒一棒將這些魑魅魍魎全部掃了。
現在這人出來了,他又擔心他干不好,擔心一棒子砸下連家也砸了。
一直到陸無明確表示要砸,溫明智這邊清楚的看到自己要面對的情況,并且無法改變的時時,他的顧慮才開始放下熱血才開始沸騰起來。
很快的,這一份名單就被學生會貼出來了。
9月5日,上午9點,學校大禮堂有活動,全體師生不論有什么理由都不得請假必須參加。
名單和公告一起出來。
整個學校再次沸騰起來。
學生這邊比較懵逼,一開始都不清楚是什么情況。
而老師這邊的反應就比較激烈了。
誰都明白,陸無這是要當眾打臉了。
“干什么?他陸無到底想要干什么?這是要全校的老師都顏面掃地嗎?”
“他這么一搞,接下來我們還有什么臉面在留下授課?”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更是有性格火爆的老師當場拍桌。
“不去,反正這一次大禮堂我是絕對不去,我就在辦公室待著,他愛咋咋地。”
這個主意倒是獲得很多老師的贊同。
畢竟誰也沒有賤到傻啦吧唧的自己把臉送去給陸無打。
很快的,時間就來到了5號上午。
時間到了,大禮堂這邊,全校的學生基本都在。
因為一天時間的發酵,他們基本都知道這是陸無的手筆,是陸無上任之后的第一把火,目的是為他們爭取權益的。
所以,學生這邊基本全部到場。
老師這邊來的就有點少了。
除了少數問心無愧和一些情節比較輕的老師過來之外,剩下的絕大部分老師都沒到場。
就連一開始說好要給陸無面子的郝仁義,這會也沒有來。
在郝仁義他們看來,陸無這有些蹬鼻子上臉了。
所以不能太慣著陸無,要給陸無一個下馬威。
讓陸無知道,面子這東西,給你的才是你的,不給你你撿都撿不起來。
而對于這情況,陸無并不在意。
同學到齊,時間一到,陸無這邊活動直接開始。
陸無本人直接上臺。
“各位同學各位老師大家好,我是學生會會長陸無。
我先簡單的跟大家說一下今天召集大家過來的原因。”
“主要是兩件事情,第一件是關于挑戰區人工秘境的事情。
人工秘境此前由學生會經營,不對內開放。
那是因為江南大學財政困難,需要資源才能支撐人工秘境的運轉,所以在特殊的時期特殊條件下采取了無奈措施。”
“現在經過幾年的經營,人工秘境區域已經為江南大學賺取了足夠的資源,所以我宣布,停止人工秘境的對外業務。
接下來,人工秘境區域在逐步的對本校同學開放。
而具體的開放時間,開放條件需要等通知,但最遲不會超過半個月!”
陸無上來的第一段話,直接把大禮堂給點燃了。
這些年,江南大學的學生過得別提是有多苦。
自己家的挑戰區,自己家的秘境,結果因為自己家沒有錢,自己的人看都沒有辦法看一眼,只能是幾萬人去擠,每天只有100多個名額的15個自然秘境,而那些外人卻可以拿著錢進進出出。
現在好了,人工秘境終于是收回來了,他們自己終于也有希望進入秘境訓練了。
這些學生能不高興嗎?
但很快的,有人就在他們的興頭上澆了一盆冷水。
“陸無同學,你的這一個想法是不錯,但問題是運行秘境的錢從哪里來?
據我所知,學生會賬戶上,現在只有3000不到的積分了吧?
人工秘境運轉一天最少也需要1萬積分,這點積分夠人工秘境運轉一天的嗎?”
這是一個專業的托。
他一句話,直接把全場學生的情緒調動起來了。
“什么情況?剛剛不還說學生會靠人工秘境賺了一大筆錢嗎?怎么現在只有3000積分了?”
“學生會到底有沒有錢?”
“這人工秘境到底還能不能開了?”
最讓人難受,最搞人心態的,不是未曾擁有,而是剛剛要得到又馬上要失去了。
同學們緊張得不行。
這情緒出來,很容易就調動起來,而陸無之前又給了鋪墊。
已經一早就把那一份名單公布出來了。
能考上召喚師大學的每一個是傻子,很快的他們就搞清楚這錢去了哪里。
這一下子,同學的情緒就被點燃了。
“我說怎么一個破項目要幾十萬研究,原來是明目張膽的貪污。”
“這群人實在是太過分了,趴在學校身上吸血。”
“必須嚴懲他們!”
在地下情緒沸騰到巔峰的似乎,陸無伸手壓了壓。
“同學們靜一靜,運轉人工秘境資源的事情你們不用擔心,我既然提出來了,我就一定會解決,實在解決不了,我來出這一筆錢。”
“人工秘境運轉的事情先放一邊,我們先來談第二件事。”
陸無說著,把那一份名單拿了上來。
“我手中拿的這一份名單,是這五年來從學生會賬戶劃走的項目資金。
作為學生會的會長,我是有資格有權力監督審查這些資金是不是用在它們該用的地方的,今天就是想要趁這次機會,我就從頭到尾逐一審查一下。”
“首先是教務主任郝仁義,五年的時間,他麾下的學生,助教立了13個項目,從學生會的賬戶劃走941萬積分。
我現在需要對這13個項目進行審查,郝主任請將這13個項目的相關資料給我。”
陸無話音落下,沒有人回應。
“看來郝主任是缺席了?沒關系我們遠程通訊聯系一下他。”
陸無說著給郝仁義去了一個電話。
開著免提等郝仁義接聽,第一個電話過去,他沒接。
“沒關系,可能在忙。”
陸無不以為意,又給郝仁義去了一個電話,還是沒人接。
陸無沒說話,又去了一個電話。
第三個電話同樣沒人接。
這就讓同學們無比憤怒了,一直到第四個,郝仁義終于接了起來。
“喂,陸無同學嗎?不好意思啊,我這邊臨時有點事,大禮堂那邊我就不能過去了。”
郝仁義這語氣帶著三分隨意三分輕佻四分漫不經心和九十分肆無忌憚。
都已經撕臉了,他也就沒必要裝慫了。
他這態度點燃了學生的情緒,陸無卻絲毫不在意。
“沒關系,你會來的!”
話音未落,就聽電話那邊一聲巨響,再一會,大禮堂內憑空出現兩個人。
一個是陸無的保鏢,一個是如同死狗一樣的郝仁義。
下面兩章會晚上一起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