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備胎們的亂世生涯  第七章 詭計

類別: 歷史 | 五代十國 | 與皇帝備胎們的亂世生涯 | 宇丑   作者:宇丑  書名:與皇帝備胎們的亂世生涯  更新時間:2021-04-10
 
對徐羨的封賞絕對算是出格了,即使在奇葩的五代也從未有過,可是一堆重臣卻沒有反對。趙匡已經帶著大軍往淮南走一趟,仍舊行這樣的封賞只能是無奈之舉。

進城時的遇刺讓趙匡沒了宴飲的心情,群臣識趣的告了辭,趙普和趙光義很快又轉頭回來,趙匡看著趙普道:“多虧了趙先生給提前備了御輦,要不然此刻朕已經被人射死。”

“官家乃真龍天子有上天庇佑,無恥宵小連官家的一根頭發也傷不了。”

趙光義道:“官家勿憂,臣已經轉告石守信在京中嚴密搜查,刺客一個都別想跑,定將幕后指使拷問出來。”

“別搜了,就算知道是誰指使的又能怎么樣,朕不想剛剛登基就大開殺戒,張瓊傳令給守信叫他把人撤了吧。”趙匡又看看趙普和趙光義,“你倆若是沒有別的的事,就退下吧。”

趙光義道:“臣還有事要問,官家真的就允許徐羨竊據淮南嗎?”

趙匡一臉無奈的搖頭,“朕也是無可奈何啊。”

“淮南的所有牙兵和雜兵加起來也不過只有六萬,淮南的士卒戰力不強,絕不可能敵得過十萬精銳禁軍,陛下只要有決心一定能攻克揚州,萬萬不能對徐羨姑息養奸。”

“朕怕是連淮河都過不去,廷宜怕是忘了,徐羨有震天雷還有可以把河水點燃的利器,朕若要打淮南必定是曠日持久的大戰。

眼下人心未附,暗中不知有多少人盯著朕,一旦在淮南受挫京就有可能生變,此刻還是先穩定人心為好,淮南之事日后再議。”

“官家,此時徐羨立足未穩,正是制住他的最好時機,等他以后坐大即使花上十倍的力氣也未必能行。”

趙普也附和道:“廷宜說的沒錯,官家絕不能養癰為患。”

趙匡兩手抓著額前的頭皮道:“道理朕不是不懂,可是徐羨跟朕說,他若是兵敗就把震天雷的制法贈給李璟、錢俶和劉繼興,朕是無計可施,你們難道有更好的主意?”

趙普和趙光義對視一言,“難怪官家準他代管淮南河北之地,徐羨的詭計也太毒了,官家登基之后一沒有封賞他,他卻不著急估計心中早有盤算。”

“他現在就像是只充了氣的癩蛤蟆,誰若是碰他就一定滋一股膿水來,還是少招惹他為妙,待以后局勢穩定了再說。朕累了,回后宮休息了。”

見趙匡起身,趙普連忙的追問道:“官家之前在陳橋驛答應過要把新茶的買賣還給他,現在當如何處置?”

趙匡冷哼道:“不給,現在他已經有淮南河北之地當知足了,橫海的私鹽也要嚴查,還有酒坊的秘方盡快挖出來朝廷也開一家,決不許再給他送錢養兵。”

下了一連串斷徐羨財路的命令,趙匡的心情總算是痛快了不少,去了后宮尋多日未見的王氏。

趙普和趙光義皆是一臉愁的出了講武殿,趙匡義忍不住先開口,“趙先生,這可如何是好?徐羨野心勃勃,若是由得他坐大,這江山以后是不是我趙家的也難講。”

“官家都無可奈何,老夫又能有什么辦法。”

“趙先生平素智計百出,今日如此淡定想必早有定計,不如直接告訴我就是,我去找人實施!”

“就知道瞞不了廷宜,其實這計策并非要花多大力氣,只要往淮南傳個口信就行。”

趙光義道:“傳給誰,難道先生在淮南還有什么人手?我倒是知道兄長從前的一個故交,現在淮南的節度使府做幕僚似乎叫翟守珣。”

“一個幕僚有什么用,老夫在淮南可是有三萬多大軍哩!”

趙光義問道:“哪兒來的那么多人……哦,難道是那些徐羨帶走的那三萬禁軍。”

“嘿嘿……正是!徐羨帶走那三萬禁軍想要收為己用,若是真能收服自是徐羨助力,若是不能就是徐羨禍患。”

趙光義興奮的一拍大腿,“我覺得還是后一種的可能行比較大,中原士卒適應不了淮南氣候加之思鄉心切,早晚要出亂子。”

“可不是,三萬精銳禁軍堪比任何一個強藩,鬧僵起來怕是淮南的士卒根本就攔不住,只消往揚州尋個忠心的將官遞上一句話,就說若能除了徐羨就保他做一鎮節度。”

“先生真是堪比諸葛武侯,若是能這般輕松的除了徐羨那是最好不過,只是官家那里……”

“廷宜不必擔心,若是此計能成官家求之不得,不必擔心他會責怪你我。”

“嗯,既如此那我這就去布置了!”

“有勞天使跑一趟,許浪去帶天使到驛館休息!”

見宣旨的天使走了,徐朗立刻罵道:“舅舅實在太小氣,就拿了一個國公也打發父親,要孩兒說至少也得封個王才行!”

徐羨道:“這么些榮銜已經足夠撐場面,只要河北淮南之地在手,不用太過計較。”

翟守珣立刻附和道:“太尉尚年輕,尚不到而立之年就已經獲諸多殊榮,更進一步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衙內不必急于一時。”

“正是如此,說起來這一回翟先生的功勞也不小,在某身邊做幕僚實在是太過委屈了,揚州刺史在某入城時已經自盡了。翟先生在揚州多年,對揚州的上上下下都十分熟悉,不如就接了這揚州刺史的官職吧。”

“翟某才疏學淺怎敢接此重任,再者刺史這樣要職要朝廷委任的。”

“翟先生沒有聽清楚剛才的敕旨嗎?朝廷令我代管淮南委任刺史自是我的權力,回頭往吏部補個官身就成了,翟先生今日就到衙門里面去上任吧,官服印信都給你準備好了。”

翟守珣連連擺手,“太尉使不得啊!翟某無能,太尉還是令擇賢能吧。”

他可不是什么不貪慕功名的君子,當初出賣李重進為的就是高官厚祿,眼下之所以推辭就是不想上徐羨的賊船。

徐羨什么打算,他現在若是還看不清楚就可以把眼珠子挖了,一旦接受了徐羨的任命就再洗不清了,只能跟著徐羨一條道走到黑了。

徐羨嘆道:“我對翟先生極為敬重,既然你不愿意為某效力,這就收拾一下和妻兒一起回宋州去吧。”

翟守珣大喜,深深一揖謝道:“多謝太尉,多謝……”他忽然抬起頭來問道:“翟某的妻兒就在宋州老家,太尉為何說要翟某和他們一同回去?”

“翟先生有所不知,某見你離家久也,心中必定思念妻兒,已經派人秘密講你的妻兒接到了揚州,尚還未給你說。”

翟守珣聞言臉色驟然一白嘴唇一哆嗦,伏地哭泣道:“太尉竟為屬下考慮的如此周詳,屬下若再辜負太尉厚恩便禽獸不如了,這就去衙門里面上任。”

徐羨大笑著將他扶起來,“能得翟先生相助,某必如虎添翼!”

翟守珣用衣袖擦擦眼淚,“能為太尉效力,亦是翟某三生之幸。”他心中卻道:“我若是帶著妻兒離了揚州,怕是真的要回老家去了。”

等翟守珣走了,徐朗不禁罵道:“這廝不識抬舉還曾背主投敵,父親何必要用他?”

韓微道:“太尉實在是無人可用,這人有幾分能耐先用了再說,雖然他背叛過李重進,可他心里清楚太尉不會真正信任他,只要不被豬油蒙了心,諒他也不敢背叛太尉……”

韓微話音未落,就聽見府門外響起一陣吵嚷之聲,只聽九寶大聲斥道:“太尉正在處理公務,未得召見你們不能進去。”

“太尉又不是皇帝,見一面哪有那么多規矩,再不閃開別怪俺拔刀了。”

“那也別怪我不客氣!”

接著就聽見一陣密集拔刀聲,徐羨對徐朗吩咐一聲,“讓九寶放他們進來!”

徐朗到了門外,不多時就引著十來個披盔戴甲的將官進來,十來人進到大堂齊齊的拱手賀道:“恭喜太尉高升!”

徐羨大笑道:“我就知道你們會來,早就讓人準備酒宴了,徐朗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酒菜端上來,某個要和眾位兄弟一同慶賀。”

一個領頭將官卻道:“太尉高升,可不能用一頓酒便把咱們給打發了,少說一人也得賞個兩百百貫才行!”

另一個將官笑道:“張虞侯,徐太尉對兄弟們向來出手闊綽,二百貫太少了,咋說也得五百貫。”

十來人一唱一和的給徐羨甩幾頂高帽,屁大會的功夫賞錢就長到了一千貫,一個個眼巴巴的望著徐羨等他發錢。

這些將官可不是紅巾都的人,全部都是禁軍的將官,被徐羨一番忽悠來了揚州,既不曾叫他們打仗,也不曾讓他們攻城,到了揚州便是好吃好喝的招呼,得了賞錢就在揚州的花花世界風流快活,未防著他們生亂半月前才將他們拘到營里,即使沒處花錢也不妨礙整日接著由頭來討錢。

徐朗大罵道:“你們這些人未有多少功勞,卻整日討錢就是有一座金山銀山也不夠你們花用。”

一個將官道:“衙內這花從何說起,咱們大老遠的從開封趕到揚州難道沒有苦勞,離了家鄉別了妻兒難道沒有辛酸,每日守著軍營防著手下人生事何嘗不是功勞,既然衙內看不上咱們,這就回東京去。”

徐羨呵斥道:“張慶貴,你也是一把年紀了,跟個小毛孩子一般見識也不怕人笑話。你四處打聽打聽,老子何曾虧待過手下兄弟。就算錢是茅坑里的糞便,老子一天也上不了幾回茅房!”

眾將聞言哈哈大笑,張慶貴道:“太尉說的是,不是咱們非要向令公討錢,手下那么多的兄弟想要安撫沒有錢可不成,咱們也是為難的很,還望令公體諒。”

“老子多了沒有,每人且拿五百貫去花銷。”

張慶貴道:“五百貫已是不少了,夠花上一陣子了,不能讓太尉太過為難。”

眾將紛紛稱是,張慶貴又道:“太尉還有公務,咱們就不叨擾了,改日再喝酒也不遲。”

“那好,營中若有什么不便之處只管來找某,徐朗帶著他們去府庫領錢!”

等眾人走了,九寶重重的啐了一口,“每人五百萬,這十二個人就是六千貫,就算太尉真的會能拉金條出來也不夠他們這般索要。”

“呸!你就不能打個好聽點的比方!”徐羨做回到案后嘆口氣道:“我又何嘗愿意這樣給他們錢,不過是沒辦法的事情,只要給我三個月把淮南軍訓服了,便不再由得他們。”

“這群人貪得無厭,和饕餮一般,胃口越來越大,怕是用不了三個月就要鬧僵起來。太尉把他們哄來,本以為能幫襯一二,現在倒是成了禍害。”

“張指揮無需憂心,太尉巴不得他們鬧起來,最好能夠率軍攻打節度使府,那才好名正言順的收拾他們!”韓微說著一揮斷指的手掌,臉上滿是陰狠猙獰。

與其說討要不如說是勒索更合適,禁軍的將官從徐羨那里得了錢財,連軍營都沒有回,就直奔揚州城里最好最大的青樓,準備過上幾天紙醉金迷的日子。

雖然還在酒桌上,張慶貴已經迫不及待向身邊女子下手,粗大的大手伸進肚兜里面,在雪白滑膩的嬌軀上一陣掏摸,口舌也交纏到了一起,好一陣也不分開。

旁邊的袍澤拍著他道:“老張,不要再親了,不然這女子就要斷氣了,等喝完了酒到了床上再折騰也不遲。”

張慶貴這才松了唇舌,戀戀不舍從衣服下面收回了手,一臉回味的道:“這揚州的美人當真是不一樣,身上就跟緞子一樣柔滑,連口水都跟蜂蜜屎一樣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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