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彥叮囑完以后,就讓蘇沫沫回去收拾一下東西,而他則是去給她安排她出去以后的事情。
傍晚,凌彥輕輕的推開蘇沫沫的房門,毫無顧忌的走進了她的房間,然后又輕輕的關上了門。
夜起的山吹不遠處,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咽了咽口水。
她沒有看錯吧,她居然看到有人進了她家小姐的房間,而且還是個男人,最主要的是這個男人還是公子。
公子在她心目中可是神一般的存在因為他完全不近女色,看到女人都是離得遠遠的。
只要有女人靠近他一米,他那殺人般的眼神就立刻掃了過來,所以導致現在,公子在她們一眾女同胞的心目中都是神一般的存在。
因為只有神才會沒有七情六欲。
山吹沒想到,就是這樣一個神,平時不僅對她家小姐好,到了傍晚居然還會這么光明正大的進她家小姐的房間。
山吹突然間覺得自己的世界觀崩塌了,神一般的人物沒有了,被她家小姐給擁有了。
凌彥進了蘇沫沫的房間,盡量放輕了腳步緩緩的朝著床的方向走去。
他覺得自己特別小心,就是怕吵醒熟睡的小姑娘,可是沒有想到小姑娘的警覺性這么好,在他開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來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該笑,還是該哭。
畢竟小姑娘警覺性好事件好事,出去以后不會這么容易被人抓住。
可是他此刻進來,她用得著用你那種防狼的眼神看著他嗎?
弄的他真的像是一個壞人一樣,他只是想進來蹦蹦床而已,他覺得他現在那張床又硬又冷,所以才想著來找她取取暖的。
“你來做什么?”
蘇沫沫突然開口,把凌彥嚇了一跳,他的腳步還差三步就走到了床前。
突然聽見這道聲音,凌彥被嚇了一跳。
然后剩下的就是尷尬:“呵呵,呵呵呵”
他訕笑了幾聲,看著她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她的眼里帶著幾分的迷糊,還有幾分的精銳。
“沫沫,我......我是來......”
想了半天,也沒想想到一個合理的夜闖閨房的借口來,畢竟他是男的,她是女的,他就這樣闖進她的房間,的確不是很妥當。
可是誰讓她明天就要離開了,他心里面舍不得就只好半夜闖了進來。
想來一個最后的夜晚,雖然也只能說蓋著被子純聊天,但是那也總比沒有的強。
當了快二十幾年的和尚他都沒有不適應的地方,可是最近不知道怎么回事兒,他總是覺得心里有一把火,想要發泄。
他經常趁著半夜大家都熟睡了以后去河邊洗冷水澡,只有冷水澡才能讓他心里面的火降下來那么一點點。
蘇沫沫皺眉,有點被吵醒的床氣:“你到底來做什么?是不是還有什么事情沒有叮囑完,明天早上說也是一樣的,用不著半夜來找我”
蘇沫沫完全沒想到他是來占他便宜的,房間突然安靜了下來,蘇沫沫也慢慢的變得清醒。
突然間有點反應過來,他這么半夜闖進她的房間,還有他臉上那一臉做賊心虛的感覺。
瞬間就明白他到底來她房間干嘛來了。
突然她看著他的眼里充滿了戒備,看著他的眼神已經變成了防狼的狀態。
接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因為睡覺的原因,她的衣服已經松松垮垮的落在了肩頭。
下一秒,她直接拿起一旁的被子把自己裹成了一個粽子。
“你給我出去!”她低聲呵斥道。
她怕大聲的吼他會被周圍的暗衛聽見,那她豈不是更尷尬。
為了避免一會兒大家都進來看見這么曖昧的場景,她還是小聲一點比較好。
凌彥覺得自己特無辜,他只是覺得自己的床比較冷,想取個暖而已。
要是蘇沫沫知道他內心的想法,絕對會冷笑一聲,然后罵他腦子有病。
大夏天的取暖,不是腦子有病是什么?
“沫沫,我有點冷”
他是真的覺得自己有點冷,從他剛剛去泡了一個時辰的河水回來以后他就覺得冷了。
而且他不止覺得冷,還覺得有點熱,忽冷忽熱的,睡在自己的床上怎么睡也睡不著,床又硬。
他之前聽說,女生的身子軟軟的,抱著很舒服,剛剛他突然就想到了這句話,所以完全沒有經過大腦的預判,他就直接做了決定。
他想要來她的房間,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取個暖,應該可以睡得著。
“大夏天的,怎么會冷?騙鬼呢?”
蘇沫沫明顯不相信他得說辭,在她看來,他突然闖進她的房間,而且是大半夜闖進來,除了是意圖不軌還是意圖不軌。
“沫沫,我好熱”
突然,他的話又傳了出來。
蘇沫沫總算感覺到了有點不對勁的地方,借著月光仔細的看了看他的臉。
發現他的臉已經出現了病態的緋紅,下一秒,蘇沫沫直接從床上站了起來,沖到他的面前。
踮起腳尖,用自己的小手摸了摸他的額頭,還沒有碰到額頭,她都已經感覺到了一股熱意,還有他身上濕透了的衣服。
蘇沫沫皺了皺眉看著他,忍不住的質問道:“你知不知道你發燒了!衣服打濕了也不知道換一件!”
凌彥的此刻的意識已經完全模糊了,蘇沫沫再說些什么,他完全聽不清,只能看見她皺著眉頭,在微微動的唇角。
他好像知道她想表達的意思,凌彥委屈的道:“沫沫,我好冷,抱抱我,好不好”
聽著他這像是撒嬌一樣的口氣,蘇沫沫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干脆用力的拉著他走到床邊,把他身上濕透了的衣服脫了下來。
然后用被子緊緊的把他給捂住。
他的眼睛已經緩緩的閉上了,但是嘴里還有輕輕的呢喃:“沫沫,我熱。沫沫,我冷。沫沫.......”
蘇沫沫給他蓋好被子,把他輕輕的放在床上,又從柜子里拿了一床棉絮出來給他蓋上。
不到一刻鐘,他的額頭上開始冒出細細的汗水出來,此刻的他已經睡著了,只是睡得好像并不安穩。
他似乎在夢中很是痛苦的樣子,他皺著眉頭,掌心握成了一個緊緊的拳頭。
他的嘴里還在小聲的說著一些什么,蘇沫沫沒有完全聽清,只是依稀的聽見什么:哥哥,你在哪兒,不要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