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柔郡主被嚇的尖叫一聲,渾身都開始顫抖,“不,不是這樣的,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
可是葉小樓根本就不聽她解釋,直接冷眼看著她,“有沒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不過,你到時個難得的聰明人,眼看嘉安郡主這個靠山倒了,轉眼就嫁給了駐扎在京城不遠卻傳聞有特殊癖好的武將。”
隨后又看了一眼明顯憔悴不已的嘉柔郡主嗤笑道:“怎么,后悔啦?”
面對葉小樓那一臉嘲諷的表情,嘉柔郡主此刻心涼了又涼,眼淚更是噼里啪啦的掉,那樣子我見猶憐,哭的好不凄慘。
而葉小樓就這么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說真的嘉柔郡主能嫁給那個人,是所有人都驚訝的壯舉。
其實按理說那人雖是武將,可也是正三品的官身。
大夏重文輕武,雖然不及文臣尊貴,可手握兵權,到也是一條出路。
可唯一不好的就是,這位將軍的癖好著實讓所有女子望塵卻步。
死在他府中的女子,雙手之數也有之,就連發妻都慘死在身下,因此京中無人敢將女兒嫁給她。
卻不成想嘉柔郡主竟嫁了過去,當時也傳出不少風言風語。
葉小樓見此,這才一直沒有收拾她。
有人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自己又何必臟了手?
可萬不該,嘉安郡主都嫁了人了還不消停,還出來搞事兒,讓崔元衡拉扯其中,這就讓她不能忍了。
而嘉柔郡主忍常人所不能忍,可近期她也受不住了,可娘家不敢管,那人越發的肆無忌憚,在這樣下去,她只有死路一條。
于是眼淚直都止不住,都到了這個時候了,她還有什么豁不出去的。
只見她淚水如瀑,猛地磕頭觸底道:“安夏”
“還望給我一條活路。”
“我錯了,我真的知錯了,嗚”
而葉小樓看著涕不成聲的人卻沒有絲毫心軟,直接擺弄了一下手指甲,撇了她一眼淡淡的道:“想要活路也不是沒有。”
“那就看你值不值了。”
嘉柔郡主猛的抬起頭,正好對上葉小樓那雙晶瑩剔透的黑眸。
“只要你把慶康王勾結敵國誣陷太子的罪證拿到手,我就饒了你。”
嘉柔郡主腦子呼的炸了一般,隨后整個身子就軟的如同爛泥一般。
她努力的張了張嘴,最后卻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而葉小樓也懶得在跟她繞彎子,直接冷聲道:“你是慶康王嫡女,別跟我說這事兒你不清楚。”
“你娘當初怎么死的,你是她最疼愛的女兒,難道你就不想幫她報仇嗎?”
“別說我不給你機會。”
說完漫不經心的端起了錦年新遞上來的茶碗,送客之意在明顯不過。
京城的消息傳的飛快,嘉柔郡主夫君入獄,她不得不四處奔走求昔日情敵高抬貴手,可是卻狼狽的被趕出了郡主府。
走投無路,她只能抱著必死之心回娘家求助。
一時有人暗爽罵她自作自受,當然也有人覺得她可憐,罵安夏郡主無情,可惜卻不敢宣之于口,只能想想罷了。
大雪繼續下個不停,葉小樓站在屋檐下伸出潔白芊細的玉手接過漫天而下的雪花,雪花觸手就化了。
而就在這時,身上忽的多了一件狐貍翎毛的披風,一個帶著寵溺般沙啞的聲音響起,“怎么出門不多穿一點,著了寒可如何是好?”
披風上身,瞬間感到了暖意,隨后仰起頭一臉笑意的看著身邊的人道:“我見這大雪極美,一時沒忍住。”
說完還吐了吐舌頭一臉俏皮的模樣。
而崔元衡則笑著幫她緊了緊披風,“調皮。”
“以后可不敢這樣了。”
隨后也抬頭望去,看著漫天的大雪他的神情有些凝重。
葉小樓見此輕聲道:“都說瑞雪兆豐年,可我看著,這雪下的有些大啊。”
雪大自然成災。
而崔元衡嘆息道:“今年的雪比往年大許多,聽聞已經壓垮了不少百姓的房屋,如今道路越發的不暢通,京城已經出現了流民。”
天災。
這是誰都沒有辦法的事兒,葉小樓的眉頭也緊皺了起來,反倒是崔元衡見此,用拇指輕輕的撫了一下她的眉心道:“好了,這些朝中自有對策,你就不要跟著操心了。”
“每日在家好好呆著,要是無聊我讓崔五在給你弄些詞話看。”
隨后想了想道:“嘉柔郡主的事兒,你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
葉小樓一聽,馬上道:“那不行。”
“這事兒說好了我來處理,你不許插手。”
崔元衡嘆息道:“你這樣對你名聲有礙。”
葉小樓吐了吐舌頭,“那又怎么了?反正如今我也成為本朝第一悍婦,嫉婦了,我還怕什么?”
崔元衡直接氣笑了,“你”
“伶牙俐齒。”
說完一個公主抱將人直接抱起,葉小樓一陣驚呼,“啊”
“你干什么?你放我下來。”
可隨后就聽到某人大言不慚的道:“你這么有精力,看來為夫還要繼續努力才行。”
“啊,不要,嗚”
一切盡在不言中。
于是接下來的幾日,葉小樓簡直每日都在榻上度過,不是吃就是睡,好不容易熬到了臘八,本想今日出門走走,卻不成想忽然傳來一個極不好的消息。
大清早的朱瑛匆匆上門,依舊那副風風火火的性子。
“葉姐姐,葉姐姐”
葉小樓慵懶的依在案桌上,用手拄著頭,她最近總覺得很累,很疲憊,而且很困就跟睡不醒似的。
都怪崔元衡這個家伙,天天折騰她,當真可惡。
如今都要睡著了,忽然聽到朱瑛大吼大叫之聲,無奈道:“誒呀,我聽的見,吼這么大聲做什么。”
說話的功夫,朱瑛已經來到了身邊,如今她也是大姑娘了,跟小姑子一樣,倆人半斤八兩,還剩在家。
“葉姐姐,京城出了好多災民啊,我來的路上凍死了不少人。”
葉小樓一聽愣了一下,隨后馬上睜眼抬頭道:“這么嚴重?”
朱瑛詫異的道:“葉姐姐你竟不知嗎?”
“這災民進城也好幾日了,一開始到也沒這么嚴重,可是這雪下完天就越發的冷了,我穿這般多,還用著手爐腳爐,車里還放著火爐依舊冷的只打寒顫,更何況那些災民了。”
葉小樓張了張嘴巴,這些日子她當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
隨后一想到崔元衡的反常,葉小樓忍不住愣住了,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