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之后,徐洲就騎著自行車帶著媳婦兒和小妹去趕集了,因為家里沒其他的事情,三個人就不那么著急回去了,各個店鋪都進去逛一逛。
隨著時間的推進,鎮上的店鋪也越來越豐富,好像賣什么東西都有一樣。
“你可得好好挑,我幫你付錢的機會可不多!”徐洲一手摟著小媳婦的肩膀,看著笑瞇了眼睛的徐琳,聲音帶笑的說道。
“哼!”徐琳撇了他一眼,嘟著嘴巴說道,“誰讓你買了?我讓我嫂子買!”
經過這兩三個月的相處,徐琳和林寶秀兩人好的跟親姐妹似的,現在,徐琳跟林寶秀,那是一點都不見外了。
“嫂子對吧?”
林寶秀看著俏生生的小姑娘眼巴巴的看著自己,也忍不住微笑著點頭。“嗯!”
她沒有兄弟姐妹,可是,生在那樣的家庭,她也不知該慶幸還是該遺憾,可嫁到徐家,跟徐琳這么相處,就覺得有這么一個可愛的妹妹很好。
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時候,她愿意滿足小姑娘的小心愿。
“喲喲喲,你倆倒成一伙的了!”徐洲斜著眼睛看她們,佯裝不滿地說道。“怎么著?打算把我撇開?”
林寶秀昨晚上被他捉弄得厲害,這會兒自是不會輕易的上當。
至于徐琳,見他難得落了下風,忍不住叉腰得瑟。
“那當然,我現在跟嫂子可是朝夕相處,你十天半月才回來一趟,哪有我跟嫂子親?”徐琳抱著林寶秀的手臂,得意的說道。
“呵!你知道個啥?”徐洲伸手把徐琳撥開,語氣淡淡的道,“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呀,在你嫂子心里頂多占這么點位置!”徐洲說著,還不忘比了一下自己小手指的指甲蓋,然后才繼續說道:“其余的位置都是我!”
徐琳:“……”
林寶秀:“……”
“咦?說的好像你看過我嫂子的心一樣?”徐琳秀氣地翻了個白眼,小聲的嘀咕。
“不用看一下,我也知道啊!就那么點地方,還是我好心勻給你的!”徐洲笑瞇瞇的說道,“本來,你嫂子心里滿滿當當都是我!”
林寶秀:“……”這人還要不要臉了?這大庭廣眾的,丟不丟人啊?
徐洲這大膽的言論,確實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這要是放在前些年,絕對是耍流氓了!
哪怕近些年,各種各樣的政策松泛許多,可這樣在大街上明晃晃地勾肩搭背還是很少見的。
“不要臉!”
一個中年大媽瞥了一眼林寶秀,冷哼著說道。
林寶秀沒看見那位大媽的眼神,還以為她說的是徐洲,連忙伸手把徐洲推開,她聽慣了各種各樣罵她的話,卻不愿意讓徐洲也背上這樣的名聲。
“哎,這位大媽,我想請問一下我怎么就不要臉了?我是勾搭別家小媳婦了還是對誰家小姑娘耍流氓了?”他就摟一下自家小媳婦的肩膀,就有不要臉了?這以后社會發展起來,大姑娘小伙子當街kiss,她是不是要氣暈過去?這般想著,又上前一步,把林寶秀攬在了自己的懷里。
中午大媽見狀,臉色就是一黑。
事實上,她們怎么樣跟她沒多大關系,只是,一想到自家兒子為了一個女人就回來頂撞自己,那個女人有什么好?家里一窮二白,后面還帶著幾個小拖油瓶,不過就是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而已。
看吧看吧,根本就不是男人的錯,都是這些小狐貍精,勾的男人亂了分寸,讓他們都分不清東西南北了。
“哼!”中年大媽冷哼一聲,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不,她堅決不同意兒子娶那個女人回家,否則,以后還得了?還不是那個女人說什么就是什么?
“呵……”徐洲見狀,忍不住嗤笑一聲,這大媽,可真是……
“走吧走吧,咱們去買東西吧!”林寶秀扯了扯徐洲的衣袖,不想讓他繼續糾結這件事兒。
徐洲斜著眼睛看了她一眼,張了張嘴,想了想又閉了起來,嗯,教育小媳婦兒,得在沒人的地方。
林寶秀:“……”不知為何,總覺得渾身發毛。
“那個大媽好壞!”徐琳不知道自家哥哥嫂子的眼底官司,只湊到林寶秀的旁邊,小聲地說道。
林寶秀摸了摸小姑娘,微笑著說道,“咱們去買東西!”
“好!”徐琳一聽,立刻就轉移了注意力,樂顛顛的跟著自家小嫂子去買東西了。
經過一家服裝店的時候,林寶秀的腳步一頓,旁邊的兄妹兩個見狀,也跟著轉頭看了過去。
“啊啊啊……嫂子,那不是你做的……”徐琳沒忍住,抱著林寶秀的手臂又跳又叫,激動得不得了。
徐洲的臉上也帶著微笑,一副引以為傲的模樣。
林寶秀也笑,不過,她沒忘了,她之所以能做出這件衣服,完全是因為徐洲給的畫,所以,最厲害的人不是她,而是能畫出這么好看衣服的徐洲。
“哪有哪有,我也看了畫,可是我還是不知道怎么做!”徐琳在一旁說道。
“嗯,你確實不如你嫂子聰明!”徐洲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徐琳:“……”
林寶秀忍不住笑,伸手輕輕的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這邊三人和和樂樂,卻不知道……就在她們的對面,有個人看著這一幕,眼里都快噴出火來了。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寶秀的原堂姐林寶珠,原來,服裝店的對面,就是一家桃紅裁縫鋪,而林寶珠就是在這家裁縫鋪當的學徒。
裁縫鋪以前的生意還是不錯的,畢竟,沒多少人舍得花那么多錢去供銷社買成衣,可現在,因著私人的服裝店開了起來,店里的衣服不僅好看,價格還不如供銷社的貴,人們又想穿的有檔次,又得考慮價格,這種私人的服裝店就成了首選,因而,她們的裁縫鋪生意大受影響。
當然,來做衣服的人依然有,只不過不如以前那么紅火,生意差,老板娘的心情就不好,受罪的自然是她們這些學徒,哪怕她們已經廉價到跟打白工沒多大差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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