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秘密

類別:  | 衍生同人 | 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 宇宙無敵水哥   作者:宇宙無敵水哥  書名:沒錢上大學的我只能去屠龍了  更新時間:2024-12-19
 
金色飽滿的麥穗在夕陽下鋪滿群山遍野,風不斷地吹過麥穗田野帶動著枝頭不斷搖曳顫動。

黑色的忍者手舉著代表著勝負的紅色與白色的旗幟蹲伏在麥穗田前的一條小道邊上,面罩掩藏到只剩下一雙的眼睛里,凝神看著小道上兩個持刀對立殺意凜然的劍客。

左方的劍客,赤裸肌肉飽滿的上身,鬼背般的后身筋肉上十字交叉的傷疤在夕陽的沐浴下如同滲透著鮮血,與之同樣赤紅的劍客馬尾束在后面以免發絲妨礙那銳利如刀的眼睛錯失對手的刀尖,粗壯有力的雙臂舉刀齊眉,刀鋒與那銳眼直指敵人。這是一個如野獸獠牙般兇狠的男人。

右邊的劍客則是溫婉秀氣了許多,穿著白與藍交織的寬松浪客衣衫,散開的一頭藍發下低垂的眼眸寧靜而銳利,向前俯身的動作與搭在腰間那把未出鞘長刀上一動不動足以停下點水蜻蜓的穩手,也彰示了他在秀氣下的危險。這是一個如秋水般秀美而藏著黑暗漩渦的男人。

尺八蕭瑟的音色在微風的血色麥穗田中吹響,一輪明月異常地臨空在滿是夕陽的天景上。

小道邊一身黑衣的忍者忽然地舉起旗幟然后揮下的時候,殺機驟然傾瀉而出。

秀氣的劍客拔刀居合,快如閃電,而左側獠牙般的刀客似乎早有預感,直接舉刀中段防御,卻還是被那震得那粗壯的雙臂發麻的力道強行擊退了兩米,甚至不得不彎腰曲身向大地卸力。

出刀的藍發秀氣劍客抓住對方被擊退的時間,再度納刀重回居合的狀態,俯身進入目視的狀態,觀察著紅發獠牙刀客的一舉一動。

兩人不斷踱步試探,在某一個瞬間,仿佛心意相通般同時爆發腳力沖向對方!藍發的秀氣劍客中段居合拔刀,但卻被紅發的獠牙刀客擋住!可這只是第一段攻擊,藍發的秀氣劍客以一個超乎想象的速度,快到留下殘影納刀,再拔刀!

殘像·踏前斬!

蒼白色如虹的刀光掠下,但依舊被紅發獠牙刀客擋下!

被擋下這一招的藍發劍客快速踢腿進行下段攻擊以求破開對方的中段防御,但距離卻短了一些,可這并非他的真正意圖,而是妄想將紅發刀客的防御重心轉到下盤,再以一發他招式中出手最快的站挑刀去破開對方的防御!

可紅發刀客卻是完全不吃這一套,無視了那下段踢腿,目光只盯著對方刀鞘里積蓄滿了力量的刀,在那中段攻擊出現的瞬間就豎刀格擋,被巨大力量震出去之后的下一刻,立馬向前翻滾去抓住對方居合后搖收刀的短暫空隙!

藍發劍客吃了一驚,往后退半步再度發出了那快到殘影般的一刀,可紅發刀客卻是早有預料,繼續一個翻滾躲過,順帶繞到了對方的身后,那仿佛能活撕猛虎的手臂單臂直接掐住了藍發劍客將他舉了起來一個過手摔摁在了地上!

在藍發劍客慌亂起身的時候,紅發刀客抓住機會一個連段壓制——袈裟斬!逆袈裟!獅子示現!三道兇狠的攻擊盡數落在藍發劍客身上,這也是紅發刀客的招牌壓制技,三連殺,牙·角·磷!

鮮紅的血液灑滿麥穗,而那爽快的攻擊似乎也將紅發刀客的怒氣槽填滿了,進入了暴怒的狀態,最后一發重刀將狀態岌岌可危的藍色劍客斬死在田野小道之間!

屏幕上出現巨大的“一本!”

麥穗田前的忍者向紅發刀客舉起了紅色的旗幟。

牙神幻十郎勝橘右京,源稚生勝上杉繪梨衣。

樸實無華的擊殺,《侍魂II》這個老游戲中本就沒有太過花里胡哨的光影,在硬派的格斗游戲里搓大招永遠都是華而不實的表現,真正的高玩永遠都是通過預判和反預判,以及各種可能不到1幀的機會進行臨場反應抓住對方的走位失誤進行攻擊來決定一場對決的勝負。

繪梨衣和源稚生已經不知道玩過多少遍這個游戲了,他們也早就成為了這個被淘汰不知道多久的古早游戲為數不多的玩家,而在這些玩家里,他們兩人也能被稱得上是高玩的一批頂尖游戲者。

但即使是高玩,也總歸是有條生物鏈的,在這條生物鏈里,無疑是源稚生大于繪梨衣。

《侍魂II》這個游戲是源稚生教導繪梨衣入門的,在偶爾閑暇無事的時候,他總會來到繪梨衣的房間里陪她玩這個游戲,而大多數時候都是以他勝多輸少為結局,即使繪梨衣在他不在的時候經常通過在線匹配世界各地的玩家進行磨煉,可每次與源稚生交手的時候,她總是輸,但卻樂此不疲,視以為一種挑戰。

游戲很快再開了一局,按照《侍魂II》現在的規則,最先贏得七場游戲的玩家才算徹底取勝,現在的游戲比分是6:1,源稚生先得6分,這一局便是賽點。

屏幕發出的光亮前,明明是賽點,源稚生卻挪開了注意力,側頭將目光投向了看見一旁坐著的紅發女孩那被瑩瑩白光照亮的臉頰,那雙暗紅色的瞳眸望著屏幕沒有斜視半分,瑩瑩發亮。

本能的,又或許是對這個女孩的了解,源稚生清楚這個狀態并非專注,反而離所謂的專注遠了不知道多少距離。

游戲被打下了暫停,紅發的女孩停頓了一下,握著手柄轉頭看向一旁的兄長,也見到了對方投向自己的目光,可她并沒有做出什么反應,似乎在等待著對方先說話。

“今天是怎么了?玩游戲都不專心呢。”源稚生放下了手柄,輕輕放在繪梨衣的頭發上詢問。

繪梨衣轉頭回去看向屏幕,噼里啪啦地按著手柄,在屏幕上打下了一行字:“沒有不專心,是哥哥太強了。”

源稚生怔住了。

他看著繪梨衣的臉頰,上面沒有寫著任何情緒,讀不出任何東西。

他知道繪梨衣天生一張無悲無喜的臉,許多家主都認為上杉家主精致得像是一個沒有變化的人偶,所以也先入為主地代入這種思考模式,認為這個紅發的女孩比起一個活人,更像是在神社中束之高閣的祭祀用禮刀。

在每逢禍事的時候,他們便恭敬地將這把刀從神社中請出,由天照命的源家家主揮出,刀光所向,土崩瓦解,明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天照命的光輝依舊會照耀蛇岐八家的土地。

源稚生很討厭家主們的這種想法,可卻不奇怪他們為何會產生這種想法,繪梨衣很少向其他人表露自己的情緒,唯一能了解她的途徑,恐怕就只有那雙眼睛,那雙完美得就像是琉璃廠最好的琉璃造出的瞳眸。

在她高興的時候,她的眼神會更生動一些,多出一些鄰家少女的感覺,其他時候她的瞳孔就像光滑的鏡面,只反射外界的光而變化。很遺憾的是,大部分人見不到第一種的時候,這個世界上能讓繪梨衣的眼眸生動起來的人數恐怕不超過三,源稚生是其中一個,也是第一個。

和源稚生在一起的時候,繪梨衣的那張臉頰才會難得的露出一絲笑容,那雙瞳眸才會罕見地生動起來,專注地看著屏幕里操縱的游戲角色,會讓人想起蹲坐在地上目不轉睛凝視著逗貓棒的貓,那是一種即使她安靜地坐在那里,你也能感受到勃勃的生機在那完美無缺的軀殼下蠢蠢欲動的感覺,只有那種時候,繪梨衣才會更像是一個“人”,而非一把神社中供奉起來的神器。

可很遺憾的是,起碼在今天,源稚生在繪梨衣的眼眸中讀不到那個熟悉的女孩,也感受不到那股生機,那被屏幕照得微微發亮的暗紅瞳眸里,源稚生只見到了倒影著的自己的余影。

作為一個“人”,源稚生認為繪梨衣總有選擇的權力,可在家族存亡之際,其實每一個人都不太能自己去選擇自己的路,包括源稚生自己。

在今天早些時候的家族會議上,他作為反對者,拒絕將繪梨衣過早地投入那場與猛鬼眾的戰爭,便已經是他最大的能為繪梨衣爭取到的權力,即使最后還是失敗了。

繪梨衣會為這件事生氣嗎?

很明顯是不會的,繪梨衣從來不會為家族對她的任何決定生氣,所以罕見的今天能讓這個女孩向源稚生擺“臉色”的原因,不大是猛鬼眾和蛇岐八家的沖突這種宏大的事。

繪梨衣慪氣是因為別的事情。

說來也是有趣,如果源稚生將現在繪梨衣身上表現出的情緒告訴其他人,恐怕不會引起任何的憂慮,反而是會引來各種詫異。

因為正常了解繪梨衣的人,都會認為“慪氣”這個詞用在這個女孩身上太過高級了。

它委實不適合出現在一個這輩子做過最叛逆的事情不過是悄悄去機場接機的女孩身上。

上杉家主從不會鬧別扭,也不會跟人賭氣,即使那一次離家出走也不過是天性使然對環球影城以及迪士尼樂園的渴望所導致的,而不是想要故意氣誰,讓誰不高興和感到害怕。

所以大家都會認為上杉家主只是一個人偶,一把神社中的禮器,因為人偶和禮器是不會有叛逆的情緒的,刀只是刀,太久不用或許會生銹,但絕不會生氣。

所以源稚生在品味出了屏幕上那含著淡淡的慪氣感的字眼中的情緒與韻味的時候,沒有打心底得因為這個看著長大的妹妹忽然得叛逆而感到發怒或是擔憂,反倒是從心底最深處爬出了一種釋懷和欣慰——像是再度找到了繪梨衣為人,而非為器的有力證明般似的感懷——即使他本就從未將繪梨衣視為人之外的其他東西,只是樂于在細枝末節上見到能得以抨擊那些報以其他目光看待這個女孩的人的證據罷了。

源稚生安靜了片刻后說,“時間是會讓一段感情生疏的,即使你們以前的確擁有一段友誼,可像是他那樣的人,身邊的友誼,以及大于友誼的情感總是紛紛擾擾,就像蛛絲一樣黏在他的身上,時間久了,自然會忘記以前的事情。”

繪梨衣敲打手柄,光標在屏幕上的二十六鍵鍵盤上快速移動,打出一行字:“哥哥是事先就知道了嗎?”

源稚生沉默了片刻,然后點頭,“別忘了,我與他打交道的時間,可是比繪梨衣早,也比繪梨衣長,他在外面的一些事情,以及一些人際關系,繪梨衣不知道的,我都清楚。”

“是我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繪梨衣打字問。

“不關你的事情,他所站的位置本就特殊,在這段關系里,他永遠都是主導者,是他主動放棄了,絕非繪梨衣你的錯。”源稚生輕聲說,“可能是黏在他身上的絲網太多了,在他自己都沒注意到的時候,那些網已經成為了厚實的繭,手腳被絆住無可適從的他自然會從重處理那些困擾著他的羈絆,而他與你的關系或許早已經被視為了從輕的一縷絲線,裹在繭里無足輕重。”

繪梨衣幾次挪動光標,可最后手指停在了手柄的按鈕上,瞳眸有些低垂。

源稚生看著似乎有些失意,又像是在獨自沉悶思考的繪梨衣沒有出聲,同樣眼神低垂。

在早些時候,矢吹櫻為上杉家主畫著出席正式會議前的淡妝時,對這個女孩的不安與懵動,輕言做出了一個微不足道的建議,她與繪梨衣說:如果實在擔心對方的看法,不如就看他對你的稱謂吧。親近的人總是愿意一直親近你,生疏的人無論怎么掩飾都會與你隔起一層無法逾越的壁障。

繪梨衣起初是并不理解的矢吹櫻與她說的這句話的含義的。直到久別重逢時,那個坐得很恭謹,與印象中相似卻又不似的男孩,迎著自己的雙瞳眸平靜地道了一句:上杉家主的時候,繪梨衣大概便明白了那句話的意思。

稱呼她為上杉家主的人有很多。

而稱呼她為繪梨衣的人則很少。

也是第一次地感受到了那道厚重的壁障豎起在了面前,受矢吹櫻的影響,她直到現在都在困擾著這一件事情。如果事情真的是這樣——如果事情不是這樣——如果櫻小姐是對的——如果櫻小姐說錯了——心思靜膩而單純的女孩,總是能由隆冬一根枯枝,幻想出整片盛夏。

當繪梨衣在會議上垂下眼眸時,源稚生便知道,他的計謀得逞了。

櫻小姐的那句話,本就是在他的授意下傳達給繪梨衣的。

真正喜歡一個人,用余光都能看清他的每一寸影子,而源稚生盡可能地去想做到,在這個特殊的時間,特別的時局里,讓繪梨衣暫時的垂下目光,誰也不見。

少女懷春是正常的事情,源稚生并不意外繪梨衣會有這樣的一天,甚至他還因為烏鴉與夜叉的戲言:上杉家主可別到時候暗戀的第一個人是少主。而感到困擾和后怕過,可似乎現在這種后怕與困擾消除之后,所帶來的憂愁與煩惱見不得少去了多少。

繪梨衣所在意的人是一個相當危險的人物,源稚生是清楚這一點的,為了斷絕這份可能,他不惜做出一些只有殘酷的兄長才能做出的“蠢事”來。更何況,即使相信對方的為人,也別忘記了對方這一次前來日本所代表的立場,甚至還非一人而來。那個小組之中的組長,加圖索家族的繼承人,難免會因為立場問題,對于這段關系做出一些錯誤的判斷和利用,即使這個可能性不大,卻也值得源稚生警惕,以及提前扼殺。

對于傳達不實且惡意的消息,源稚生只能悄然在心中對繪梨衣道歉,就算現在見到了少女的落寞,他也堅信自己所做的,所埋下的這顆種子一定是有意義的。

況且。

源稚生心中并不完全認為,自己的妹妹是真的中意于那個男孩——年少時的愛戀總是有跡可循的,可能起始某一個瞬間,某種品質,亦或是單純的見色起意。可源稚生卻是大概能明白繪梨衣之于那個男孩的感情起始點在哪里。

那一次驚動了整個蛇岐八家的離家出走。

是自由啊。本部的王牌給予了本家的“器”甘之若飴的自由,那種無法無天,脫離管束,擁抱陽光與城市的放縱,是繪梨衣從來不可得的。體驗過一次,便會銘記終生,這是源稚生給不了繪梨衣的,蛇岐八家任何人都給不了她的,所以,這種自由,這種對一個人的“感覺”和“認知”才會深深地刻在這個女孩的心中,獨一無二。

回頭到今天,源稚生無比地后悔那一次對于繪梨衣的照看出現了疏忽,如果再來一次,他必然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

手柄的按鈕再度被敲響,源稚生抬頭看向屏幕上繪梨衣留下的一行字:

“他還會來參加會議嗎?”

“大概不會了,會議上本家與本部相談的并非那么融洽,政宗先生已經在會議之后授意對本部專員們的權限進行隔離和管控,家族在大事小事上的決策將不會再容許本部旁聽和插手,這事關本家的尊嚴以及主導權,是不容退步的紅線。”源稚生低聲回答。

繪梨衣沒有再打字了。

可能是見房間中的氣壓低了下去,那女孩的眼眸越發得像是玻璃,折射著屏幕的白光,源稚生主動拿起手柄問,“還要再來一把游戲嗎?今天我特地留在了公司里陪你,我們可以多玩一會兒的游戲。”

“困了。”繪梨衣在屏幕上留下兩個字后放下了手柄。

源稚生正要說什么,卻忽然住口了,平靜且默然地看著亮著光的屏幕。

一旁少女起身,裙擺衣料的聲音磨蹭發出細瑣的聲音,直到白襪踩著榻榻米漸漸離開向了房間外走上木質的地板,隨后安靜的室內響起微弱的水聲回蕩。

在聽見水聲的一刻,源稚生忽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在咳出第一聲時,他便俯身捂住了嘴,將剩下的咳嗽聲隱藏在了遠處的水聲之下,直到顫抖的身體平靜下來。

將手遠離口鼻時,眼前所見的是烏黑的血色,就像不治之癥者身上流淌而下的膿毒。

他安靜地注視著手上的烏血一會兒,用紙巾將之全部吸滿再放進了貼身的口袋里,隨后將游戲機與屏幕關掉,收起了手柄放好在該在的位置,離開了房間。

在路過浴室的時候,他彎腰將繪梨衣最喜歡的黃皮鴨子放在了浴室的門口,隨后打開大門離去。

進入電梯,離開ξ層,源稚生刷卡后按下了30層的按鈕。

電梯來到戰略部打開大門,如今已經夜深了,就連茶座上的爐火都已經熄滅了溫度,他獨自一人走過洗刷干凈的地板,從暗門來到了無人的醒神寺。

早些時候的大雨已經停下了,醒神寺內沒有電燈,花崗巖墻壁上雕刻著的從莊嚴的天照、月讀,到威猛的須佐之男,這些風和云簇擁著這些神魔都藏在黑暗之中,斑斕恐怖宛如百鬼夜行。

露臺上清澈的流泉發出的水聲是這里唯一的動靜,源稚生在這靜謐之中走到了那屋檐下木廊的矮桌旁坐下,在這里的位置,從醒神寺可以俯瞰新宿區,夜色中的東京長街上霓虹燈從東往西依次亮起,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郁。

可源稚生的意向卻不在于美景,如此的景色,他曾經數十年已經看膩了,曾幾何時他也想過,去看不一樣的風景——但絕不是以現在這幅狀態與模樣。

那種劇烈的咳嗽欲望再度傳來了,讓人覺得撕心裂肺!

源稚生的額角甚至都突起了黑色的青筋,他面無表情地忍耐著那種撕裂內腔的疼痛,將左手從衣衫中抽出裸露在外,那只充滿傷痕的胳膊上早已經布滿了蒼白色的龍鱗,只是這些龍鱗的表面卻附著著細微的黑色血管般的物質,不斷地在裂縫中粘黏、仿佛在進行著某種侵蝕。

在昏暗之中,他從醒神寺內的一樽雕像下的暗格中取出了一個保險箱,在輸入密碼后打開,里面是一支支裝在石英管中的半凝固狀態的深虹色的藥劑,在城市微淼夜光的照耀下,它們也依舊呈現出了斑斕的美麗,不同于林年一行人見到過的類似的藥劑,那變幻的色彩更深,裹挾著一抹危險的暗紅色,充斥著夢幻與血色的緋想。

源稚生對于繪梨衣的謊言,今天說了不止一個,比如他獨留在源氏重工不僅僅是為了陪伴繪梨衣多玩一會兒游戲。

他望著這些藥劑似乎回憶起了什么,久久不動,內心充滿了矛盾以及陰郁。

直到身上那撕裂般的疼痛再度襲來,那種血脈崩潰的瀕死感即將順著突起的黑色血管從手臂緊逼他的喉嚨使之傳出難以遏制的低吼時,他才終于拿起了其中一支。

直到許久,黑暗的醒神寺中安靜了下來,同時也響起了一聲輕輕的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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