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能耐的嗎?”
“有本事就動手啊!”
“諒你也沒這本事,哼!”
然而,就在巴澤爾話音剛落的瞬間。
一聲清脆悅耳的劍鳴。
響徹整個大殿。
白鳳劍出鞘。
緊接著,天地間所有的靈氣仿佛在瞬間就被全部抽空,一道順時針旋轉的靈力漩渦凝聚在白鳳劍的劍身之上。
隨后,這通體潔白的玉劍。
橫亙在了李逸胸前。
場中眾人無不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神奇的一幕。
別說穆里斯、孫高義、雷思麗這些人。
就連莊良駿這開了三花三氣的先天宗師,都不禁屏住了呼吸。
這種架勢,比之前擊殺蓋亞時還要夸張。
靈氣漩渦這種景象。
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究竟是什么修為?
劍招未出竟然都有這種威勢?
然而還不等眾人多想。
一道耀眼的劍芒沖天而起。
李逸身如巍巍高山,一動不動。
右手猛的向前一指。
耀眼的紫白之光照亮整個王宮。
白鳳劍就如同離弦之箭,咻的一聲朝巴澤爾沖去。
“裝神弄鬼!”
巴澤爾瞳孔微縮。
兩柄銅錘以前一后朝白鳳劍轟擊而去。
滋滋...
令人牙酸的金屬切割聲響起。
巴澤爾那猶如鐵塔般的身軀竟在這小小的白鳳劍推動下,直接連退了數十步,大殿的門框被他的身軀撞了個粉碎,整面外墻與內頂,也被溢散的罡風吹飛。
這小小的玉劍...
竟比自己的銅錘還要堅硬?!
看著已經破開自己銅錘四五寸深的白鳳劍。
巴澤爾臉色微變。
“我不信!”
巴澤爾怒吼了一聲。
身軀陡然暴漲了四五倍,兩只腳踏在王宮的水池中,猶如踩進了小水坑。
第二柄銅錘轟然而至。
朝著白鳳劍錘去。
然而還不等銅錘觸及劍身,磅礴的真氣就如同一道無形的壁壘,十分輕松的抵御了銅錘的攻擊。
大殿內。
所有人都面露驚駭之色。
巴澤爾的修為是三花二氣,但他憑借著強橫的身體素質,尋常的三花三氣也不是不能一拼。
那一柄銅錘威力有多強。
他們再清楚不過。
否則巴澤爾又怎么可能成為他們草原之國手握重權的大將軍。
否則木里茨又怎會輕易的讓他出去自立門戶。
然而。
現在這個強大的巴澤爾,這個戰無不勝的前草原之國大將軍,竟是被一柄玉劍逼得手段盡出,步步后退。
這讓眾人如何不驚駭。
不過事情還遠沒有結束。
白鳳劍依舊是那股一往無前的勢頭,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在現場散開。
巴澤爾嘴角溢出了鮮血。
他緊咬著牙關,仰天怒吼,一字一頓。
“我!不!信!”
巴澤爾的身型再度暴漲。
一座足有二十多丈,近百米高的夸張肉身屹立在天地間。
直如一座真正的山峰。
這是先天宗師獨有的手段。
用華國道家的術語來說。
這叫法天象地!
當然了,這跟道家典籍中描述的法天象地,那種動輒身化萬丈的法術神通,還是有著很大的區別。
不過,這也很夸張了!
這足有近百米高的肉身一出,瞬間就將大理石地面直接壓垮,王宮門前巍峨的石牌,也被紛紛撞倒。
如此大的陣仗,自然是驚動了烏蘭托城的民眾。
所有人紛抬頭望天,汗毛直立。
城中街道上,樓房中。
但凡是清醒的人,盡皆放下了手中的活計。
眼神中充斥著震驚。
先天宗師的法天象地,許多人終其一生都不知道是何等模樣。
更別說親眼目睹了。
“你們看,那好像是巴澤爾大將軍!”
“什么大將軍,他現在已經背叛了王庭,自立門戶了!”
“那他今天來王宮干什么?還弄這么大陣仗,他該不會是想...”
“噓,噤聲!這不是我們可以討論的...”
可以看得出來,普通民眾還是比較偏向木里茨一方的。
畢竟,木里茨代表著正統。
當然了,更多的人壓根就沒想那么多,畢竟不管換誰來坐這個位子,對他們這些普通百姓都沒有什么太大的影響。
武者是特權階級。
但普通人卻是基石。
巴澤爾突然出現在王宮代表著什么,他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但他們知道這個法天象地很厲害。
值得跟自己的小伙伴吹噓一波。
于是乎,不少人掏出了手機錄視頻。
還有人更是直接做起了現場直播。
而場中的主角巴澤爾。
他就沒有那么輕松了。
在祭出了法天象地之后,他依舊在不斷后退,連一絲停下的跡象也無。
莊良駿一個縱身掠過了眾人。
來到了王宮前。
眼前的景象,令他這個草原之國護國首座,三花三氣第一人都感到震驚。
巨大的腳掌深深的陷進了土里。
就如同推土機一樣破壞著王宮的地形。
終于,巴澤爾噴出了一口鮮血。
粘稠的血液灑落在了他之前踩的腳印上,地面出現了一個血色的小池。
巴澤爾手臂裂開,身軀卻再度暴漲,一直到了三十丈,一百米這個臨界點。
這是先天宗師法天象地的極限。
然而他身軀越大,白鳳劍散發出來的劍芒就越大。
此刻,對于烏蘭托城的民眾而言,這劍芒就如同一輪初生的新月,潔白、浩大。
“不...這不可能!”
巴澤爾喃喃低語著。
他的目光穿過了人群,望向了大殿內的李逸。
“你到底是誰...”
“你...究竟是什么怪物?!”
話音剛落,白鳳劍將銅錘擊了個粉碎,并且正在一步一步往巴澤爾胸口靠近。
一股絕望的情緒涌上心頭。
“不!”
巴澤爾凄厲的嘶吼。
法天象地膨脹起來的法身被白鳳劍劈成了兩半,劍芒順著王宮門口,一往無前,直到烏蘭托城旁邊那片綿延了數百平方公里的草原,中間也被劈成了兩半。
白鳳劍飛回了李逸的劍鞘中。
他掃視四周,問道。
“你們這王宮裝了攝像頭的吧?”
眾人雖然還處在呆滯狀態。
也不知道李逸突然問攝像頭是什么鬼。
但還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了。”
李逸坐回椅子上,聳了聳肩,又攤開雙手,一副無可奈何到了極點的模樣。
“你們可都聽到了,是他叫我動手我才動手的...”
“說實話,這種要求,本座這輩子都沒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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