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嘆一回去,就看到馬蘭花在打小白。
“我和你拼嘮”
小白是顆小辣椒,不是喜兒、程程挨打就會立正站好,她具有強烈的反抗精神,誰打她,她一定打回去,羅子康就是代表。
此刻,馬蘭花捉住她,正在打屁屁兒。小白沒閑著,也在發飆,嚷嚷要和舅媽拼啦。
兩人相互拉扯,馬蘭花氣勢囂張,說小白反了天了,還敢反抗!
“舅舅——快來幫我噻!!!”
小白大喊白建平來幫忙,但是白建平完全沒聽到,他坐在搖椅上,但沒靠著,而是身體挺的筆直,正在看新聞聯播,聚精會神,為國為民,操碎了心,已經達到為了大家舍棄小家的境界。
忽然,門口光線一暗,只見榴榴去而復返,并帶來了喜兒。兩人站在門口,怕怕地看著小白在里面挨揍。
“榴榴榴榴快來幫我噻!”小白大喊,門口站著兩個娃,但是她只喊了榴榴,沒喊喜兒,因為喜兒戰斗力為零,沒啷個用,榴榴好歹練了一個多月的摔跤,憑借體重優勢,還是能打的。
但是榴榴的精神力為零,她一聽小白的呼喊,連忙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堅決不去,說自己只是個娃娃,打不贏小朋友,更別提舅媽啦。
但是,榴榴沒有完全放棄小白,她自己不敢上,但是她可以喊人啊,她朝走廊里招手,拉來了張老板。
“上”榴榴指著屋里對張嘆說。
張嘆:“……”
屋里的人看到張嘆出現,都愣了愣,馬蘭花下意識地停手,小白趁機掙脫束縛,跑到門外,站在了張嘆身邊,安全感頓升,怒視里面的馬蘭花,罵她是個屁兒黑。
馬蘭花尷尬地看了看張嘆,旋即回應小白的指責:“再罵,把你的屁屁兒再打開花!”
“我會怕你嗎?!我……”
榴榴連忙捂住了小白的嘴巴,讓她不要說了,舅媽這么厲害,難道想被打扁嗎。
馬蘭花回來了,她在堔城住了幾個月,回來看看老公和小白。
這兩個雖然沒給她帶來什么麻煩事,但沒一個省心的。
白建平是長時間不做聲就肯定是在干壞事的那種,馬蘭花從電話里聽到的都是好事,聽不到不好的事,這讓她很不放心。比如,這家伙是不是每天去跳廣場舞?天氣轉暖了,春天到了,夜晚又嗨了。
她想從小白這里得到一些情報,但是小白是個瓜娃子,每次聊兩句就開始和她吵架,讓她氣難消。
今天打了一頓,心情好多了。
張嘆在家里坐了會兒,和馬蘭花聊了會兒天,告別離開。
馬蘭花讓小白在這里住宿,但是小白不同意,一萬個不同意!
她撅起小屁屁,斬釘截鐵地說:“我不!我才不!我不和你睡告告!!!”
她被打了,還沒消氣。
榴榴勸她,說都是一家人噻,看,這么多好吃的,都是舅媽買的,還有什么不高興的呢?開心嘛。
做小朋友嘛,最重要的就是開心咯。
這是榴榴的人生信條,她就是這么過來的。
榴榴的投降宣言還沒說完,就被小白怒斥是瓜娃子讓她爬開!
榴榴聽話地爬開,遠離小白,坐在了喜兒身邊,和喜兒抓茶幾上的小番茄吃。
忽然,榴榴愣了愣,訕訕地收回小手,但小手里還是抓了三個小番茄,弱弱地問譚錦兒,瞪著她干嘛呢。
譚錦兒說,她是在瞪喜兒。
榴榴推了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傻樂的喜兒,說她姐姐在瞪她。
喜兒:“……”
譚錦兒瞪著她,不說話,喜兒hiahia笑,訕訕地把手里的一顆糖果放下,換了一個小番茄吃。
小白要走,榴榴不愿意,小屁屁兒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好吃的才剛開始吃呢,現在就走,那不是吃大虧了。
但是喜兒爬下沙發,跟著要去小紅馬。
譚錦兒也起身離開,張嘆也走。
一瞬間的功夫,房間里就剩下榴榴和馬蘭花、白建平,她看向這兩人,這兩人也看著她,馬蘭花說:“榴榴留下來,我看你比小白乖多了。”
榴榴連忙搖頭,趕緊爬下沙發,去追出了門的小白等人。走之前,她抓了一把茶幾上的小番茄,只恨自己的小手太小,不能全部抓走,可惜,感覺自己又吃虧了。
“舅媽,舅舅,小石榴明天再來找你們玩哦,88”
榴榴揮揮小胖手,不得不走了,馬蘭花認為她和小白形成了鮮明對比,向白建平告狀,說小白的壞話。
白建平無奈道:“哎呀,人都被打罵走了,你還要怎么樣嘛。”
他盯著電視看,忽然發現周圍很安靜,側頭看了眼馬蘭花,只見馬蘭花直勾勾地盯著他,把他嚇一跳。
“干嘛?”
“你剛才說啥子?”
“說,說啥子?”
“你說了啥子?”
“發大水呢,哎呀”
“老白!你平時是怎么教育小白的?……”
馬蘭花把不滿發泄在白建平身上,指責他在她不在的這段時間里沒有教育好小白,讓小白變得熊了。
白建平冤啊,他現在想見小白一面都要申請,要早早守在小紅馬,小白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在這個家睡告告啦!
再說了,教育現在也輪不到他啊,張嘆在那里,還有姜老師,他一個基本文盲,有什么資格教育新時代小娃娃。
“我慚愧啊我慚愧,我教出了一個大學生,教不出一個幼兒園小朋友,我慚愧啊”白建平瞎嚷嚷。
馬蘭花白了他一眼,進了臥室,開始罵白建平,說臥室里就跟豬圈一樣,臭熏熏的,人家小白會來這里睡告告才怪,豬都不愿在這里睡覺。
“……”白建平無語道,“我上個禮拜才曬了被子。”
“你只曬不洗嗎?”
馬蘭花拆卸被套,拿去樓下的公共洗衣機里洗,忙活一陣后,問白建平:“張老板大伯請吃飯的事情,還提不提?”
白建平一激靈,說提啊。
“就等你回來。”
有老伴在,白建平膽氣豪生,不害怕了,誰出現在面前他都敢吼三吼。
馬蘭花琢磨了一下說:“這事是張老板跟我們提的,我們不用另外再提,他知道我回來了,如果真要一起聚餐,他會主動來找我們的。你說過,他大娘是個當大官的,人家工作忙,時間都是很緊的,我們要是主動提哪天吃飯,人家說不定要把很多事情推掉在招待我們,不好,我們等著就行了,將就他們。”
白建平說怎樣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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