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秦遮的選擇沒有錯。
前一刻還籠罩在頭頂的巨大陰影,在他爆發急速瞬息來到近在眼前的宮殿建筑門前后不甘地怪叫兩聲,失去了蹤影。
站定在宮殿建筑門前,秦遮眉頭緊鎖著回首。
上官燕在他背上,亦是轉頭凝望。
前一秒還被巨大陰影籠罩的天空,萬里無云。
若非方才兩人都真切感受到了令人脊背發涼的恐怖壓力,兩人甚至無法確定有東西出現過,并嘗試著對他二人不利。
“剛剛那是什么?你有看清嗎?”
上官燕心有余悸著詢問出聲。
“沒有。”
秦遮搖頭,道。
“不過那東西剛剛肯定是盯上了我們,此刻不見蹤影未必是遠離了,很可能是潛伏在附近。我們之后若要正常離開,它多半還會出現。”
“問題不大。”
上官燕說著,從秦遮背上下來,道。
“已經走過的路,我可以直接帶你以穿梭空間的方式離開。”
說話間,她扭頭望向身后宮殿建筑,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
“我們總算找對地方了。”
秦遮聞聲回首。
入目巍峨的宮殿上方高掛著一塊橫匾,匾上龍飛鳳舞寫著“云秀宮”三字,他止不住嘴角上揚露出一絲微笑,道。
“得虧周邊地界沒其他建筑,不然我們要找到這里還真有點難。”
說著,他目光四處巡視一陣,狐疑道。
“這云秀宮雖保存完好不見有歲月流逝的痕跡,但似乎并不像神山那般遍布規則的力量,它為何能在這荒郊野嶺完好無損?方才盯上我們的東西又顯然對這里有極大的忌憚,它在畏懼什么?”
“西王母將云秀宮建立在此地必然有留下手段,要不然這宮殿早隨歲月流逝毀滅了。”
上官燕說著,提出假設道。
“且她在此留下了給予你我的回禮,必定非常重視。可能她在這里留下的手段,比我們在神山見到的更加強大。”
說著,她又道。
“你我畢竟修為有限,人西王母的手段我倆未必能夠看得如何透徹。與其糾結這些沒用的,我們還是趕緊進去看看她究竟留下了什么。”
秦遮聞言點頭。
云秀宮,已在眼前。
研究別的,確實沒多大意義。
沒多想,他伸手推上宮殿沉重的門庭。
稍微來得及用力,云秀宮緊閉著的門庭在他手掌與其接觸之后驟然爆散出一陣寶光。
而后一道身姿曼妙的虛影浮現。
秦遮與上官燕見著虛影皆是一愣。
虛影所呈現的不是別人,正是西王母!
這……
是西王母的留影!
留影,通常是作為傳達訊息使用。
西王母有在云秀宮留下留影,莫非是有意向他倆傳達什么?
正有所猜測,西王母的留影注目過來,視線在兩人身上停頓片刻,嘴角浮現一絲微笑。
“看樣子,時機已經到了。”
秦遮。
時機?
什么時機?
一旁上官燕,亦是一臉懵逼。
沒等兩人反應過來,西王母的留影悄然消散。
隨之,云秀宮沉重的門庭轟然打開。
見著宮殿門庭打開,兩人止不住面面相覷。
別的倒是沒啥,西王母留影口中的“時機”實在太過耐人尋味,期間似暗指著什么。
“秦遮,我怎么覺得……方才的虛影不像是單純留影?”
上官燕艱難地吞了口口水。
“確實不像。”
秦遮干澀開口。
西王母的留影,來得突然,去得更突然。
與其說此間留影是為向他倆傳達某些訊息,不如說是為確認他倆來了云秀宮而存在。
同樣是留影,兩種不同的目的象征卻截然不同。
若是單純傳達訊息,西王母可能已不在人世,消逝在歷史長河之中。
若是為確認他倆來了云秀宮,意味著西王母肯定仍然還在人世,且以兩人抵達云秀宮為基礎謀劃或等待著什么。
種種跡象表明,他倆牽涉到了某個不得了的事件里。
秦遮倒是沒啥感想。
畢竟自身在昆侖禁區經歷的種種整體是一個“局”,背后有人在推動,他事先已有預料。
連女媧后人他都碰著了,再扯出一個西王母不值得大驚小怪。
要知道按照他與桑安的推測,女媧的意志很可能沉睡在水悅體內,指不定丫哪天就將女媧的意志給“生”下來了。
事到如今,秦遮已可說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上官燕這會卻是非常不淡定。
西王母的回禮,她心心念念。
但她并不愿意被牽扯到這樣的事件里。
她,不過是個小小十階。
莫名其妙被牽扯到與西王母這一級別有關的破事里,她有這個資格?
眼見上官燕杵在一旁臉色說不出的難看,秦遮拉過她的小手緊了一緊,道。
“別想太多,該來的遲早要來,你我涉足‘前塵’穿梭了時間便是與瑤池有緣,這段淵源不是我們想躲就能躲開的。無論發生什么,我都會在你身邊。”
聽得秦遮如此言語,上官燕臉色好看了些許的同時,異樣著看了他兩眼,道。
“你什么時候變得那么能說會道了?”
“人嘛!總是在成長的!”
秦遮笑了笑,道。
“不說這些,我們先到里面去看看。”
“嗯。”
上官燕點頭,與他一同上前步入云秀宮。
云秀宮整體規格不大,占地面積大約等同于一個足球場。
相比起坐落在神山之上的瑤池宮殿建筑群里的任一宮殿,云秀宮可說是袖珍版。
剛一步入宮殿門庭,秦遮與上官燕便發現整個宮殿內部十分空曠,僅有一個香案安置在宮殿最深處。
遠遠看去,香案上擺放著一個錦盒與一副畫卷。
顯而易見,這是西王母留下的東西。
彼此對視一眼,兩人快步來到香案近前,走近后發現錦盒與畫卷分別貼有封條。
封條之上,分別寫有他倆的名諱。
錦盒,是上官燕的。
畫卷,是秦遮的。
見西王母留給自己的是一副畫卷,秦遮微微皺眉。
西王母留下的東西,肯定不會簡單。
但他,是個粗人。
西王母留了一副畫給他,有點不符合他的“人設”。
相比起來,明顯裝了某種“寶貝”在里面,比正常鞋盒還要大上一號的錦盒顯然更符合他“口味”。
另一邊上官燕卻是沒想太多,伸手觸及錦盒上的封條。
她剛一觸碰到封條,撰寫在封條上的“上官燕”三字驟然綻放出璀璨金芒,一道空靈的話音突兀響起。
“后世修士上官燕于瑤池有大恩,故留時空圣石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