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空靈的話音落下，封條連帶著錦盒如雨雪般消融，顯露出一顆圓潤的石子。
秦遮見狀微愣。
時空圣石。
乍一聽，妥妥是牛x轟轟的東西。
結果，就是這么一顆小石子？
這……
貌似有點離譜？
更離譜的是……
那么大一個錦盒，居然只裝著這么一顆大小僅有尋常玻璃珠大小的石子。
上官燕見錦盒里僅有一顆石子，神色也是有些異樣。
略微猶豫一陣，她伸手拿過石子。
正想仔細打量，忽覺掌心一疼，石子像是化作成一汪液體融入到她掌心里。
變故來的如此突然，別說秦遮，當事人上官燕也是始料未及。
眼看石子化作液體融入上官燕掌心后，她整個人呆愣在了那里，秦遮不由有些擔心。
“燕子？”
“我沒事。”
上官燕開口，垂眼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抬眼道。
“我對空間規則的領悟，更深刻了。另外我似乎觸及了時間的規則，其力量好像渴望著被我掌握。”
秦遮。
時空時空，時與空。
時空圣石，顯然與時間及空間有關系。
但秦遮怎么都沒想到，這石子竟能直接加深上官燕對空間規則的領悟，甚至讓她觸及到時間的規則！
這tm……
何止是要上天？
上官燕不曾掌握空間的規則時，便已能依靠自身對空間之道的理解憑陣勢隨意去往自己想去的地方。
經過靈棲木灑落的機緣洗禮之后，她已稱得上是掌握了空間的規則，穿梭空間已不再需要銘刻陣勢。
而今時空圣石更進一步加深了她對空間規則的領悟，她對空間規則的掌控不得更信手拈來？
回過頭來，時空圣石不僅令她觸及了時間的規則，還讓她有了時間的規則渴望被她掌控的“錯覺”！
平日里，上官燕經常會滿嘴跑火車沒錯。
但涉及修行，她從不會玩笑。
規則，是沒有意識的。
其力量渴望被人掌握，毫無疑問是錯覺。
顯而易見，時空圣石的力量并非單純讓上官燕觸及了時間的規則，而是直接提升了她與時間規則的契合度！
假日時日，她必將掌控時間的規則。
空間，加上時間。
這妥妥是要上天啊！
秦遮酸了。
空間的規則，他其實也有掌控。
可他對空間規則的掌控，只限定在內在世界里。
出了內在世界，他認得空間規則，但規則不為他所用。
至于時間的規則，即便是在內在世界之中他也不得要領，無法使用其力量。
暗暗吃著檸檬，秦遮止不住好奇。
方才封條開啟，響起的空靈女聲分明是西王母的話音。
她說上官燕于瑤池有大恩，故贈予時空圣石。
上官燕涉足“前塵”去到的時代，比他晚了整整千年。
那么問題來了……
上官燕穿越后做了什么，能讓西王母留下此等饋贈給她？
仿佛是知道秦遮心中好奇，上官燕輕聲開口。
“我穿越到過去并未做過什么，只是回答了西王母幾個關于后世的問題。若要說大恩，肯定稱不上。我想，可能是我詢問了補天石的原因。”
秦遮聞言愣了一愣，古怪道。
“你的意思是，西王母并不知道瑤池是建立在女媧留下的補天石之上？”
“這個我說不準。”
上官燕尋思著搖了搖頭，道。
“西王母本人，當時并沒有如何驚奇的表現。不過看當時七仙女的表情，她們似對此感到非常震驚。先前我還以為自己說錯話道破了瑤池的秘密，此刻想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說著，她目光落在靜靜躺在香案上的畫卷。
“我的回禮已經到手，接下來該看看你的了。”
“嗯。”
秦遮點頭，懷揣著期待學著上官燕先前的樣子，伸手觸及畫卷上的封條。
與此前一樣，隨著他的觸碰封條綻放出璀璨金光。
而后西王母空靈的話音響起。
“獻上祖巫精血，可開啟封條。”
秦遮。
幾個意思？
上官燕錦盒，碰一下就開了。
到他這里，卻要他獻上祖巫精血？
這……
不是為難他嗎？
上官燕聽得西王母空靈的話音，怪異著看看秦遮。
“祖巫精血，你身上有這東西？”
秦遮聞言眼睛眨巴兩下，遲疑開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其實我已蛻變成天地間第十三位祖巫。”
上官燕沉默，道。
“你終于不當人了？”
秦遮無言。
一句“你終于不當人了？”，令他無話可說。
哭笑不得著摸摸鼻子，秦遮低聲道。
“燕子，你不覺得我說的話很扯嗎？”
“確實挺扯。”
上官燕說了句，隨后不咸不淡著說道。
“但相識至今，我已在你身上看到了太多說出去連我自己都不信的事。你變成什么，我都不意外。反而你若是個正常人修，讓我感覺很不合理。”
秦遮啞然。
正不知該怎么回應，上官燕不耐說道。
“行了，別浪費時間。既然你已蛻變成祖巫，那就放點血證明給我看看。”
明擺著上官燕沒信自己，只是不曾質疑，秦遮眨巴兩下眼睛，突發奇想說道。
“我若證明了我是天地間第十三位祖巫，你答應做我道侶如何？”
這回，換上官燕沉默了。
好氣又好笑地看看某人，上官燕道。
“行！你若是證明了，我便答應你！”
秦遮得以回應眼睛一亮，絲毫不含糊揮手招出破天棍，口中輕喚。
“破天！”
“在。”
器靈秦天回應。
隨之，只聽“轟”一聲巨響，一道無比匹練的驚雷擊穿了云秀宮落在破天棍上。
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上官燕一跳。
不只是她，秦遮本人也嚇了一大跳。
他方才只是突發奇想隨口一說，不想上官燕居然給予了保證。
一時間他“精蟲上腦”只想證明自己，壓根沒考慮而今的破天棍解放力量會惹來強度極高的天妒直接降臨。
更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破天棍解放力量引來的天妒，竟能直接擊穿云秀宮！
尷尬地抬頭看看云秀宮頂部好大一個窟窿，秦遮訕笑著收回視線。
“如果我說這是個意外，你信嗎？”
上官燕沒說話，冷冷地扔了個白眼過來，以示自己被冷不丁嚇到的不滿。
同時，她目不轉睛地看著通體縈繞著黑色雷光，釋放著驚人威能的破天棍。
隨著秦遮的成長，他的靈器也在不斷成長。
這一點，上官燕知道。
但眼前破天棍的成長，令她難以置信。
她甚至已經看不透，破天棍蛻變到了何等程度。
眼見上官燕不樂意搭理自己，秦遮自知沒趣，咬牙抄起棍子往自己鼻梁就是猛力一砸。
“轟！”
一聲巨響，秦遮成功將自己砸飛了出去。
上官燕瞅著這樣一幕，直接懵了。
光顧著震驚于破天棍如今的威勢，她壓根沒琢磨秦遮突然取出棍子做什么，不曾想這貨居然給自己來上一下。
這……
什么操作？
自虐？
沒等她反應過來，前一秒才堪堪猛力將自己砸飛的秦遮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回到近前，一手摁著鼻子費力地擠出一滴鼻血。
